躺不住了。只好起来打点了出来往各处送去。而我呢才不要去老太太那里听训。便借着嫂嫂地由头到嫂嫂这里来了;老太太那里。让我们家那一位送过去了。”
红裳连忙客气了几句的意思并不想收下金氏的东西。
金氏不理会红裳的客套,让人把东西奉了上来由分说就放到了桌子上:“嫂嫂,我同你可真是一见投缘,怎么看怎么可心意儿,是打心眼里把嫂嫂当成了自家的人;嫂嫂如果不把我当成一家人,这东西你自管使了人扔出去就是,我一句话怨言也不会有的。。”
红裳听金氏如此说,不好再推辞,
金氏让侍书把东西收了下去。
金氏当然不只是来送东西的,她东拉西扯闲话了一会儿,随意似的问道:“嫂嫂,昨日那位表姑娘听说生了病儿,还是奇怪至极的病了,把她原来的事儿都记不得了这样古怪的病儿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呢。”
红裳没有想到金氏不过一个晚上,就打探到了表姑娘的事儿:不知道她还打听到了些什么红裳轻轻一叹:“可不是嘛,怪可怜见的。身子什么毛病儿也没有,除了识得几个字,会说话走路外,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就是连父母她也有识得了。不要说你奇怪,我听那些大夫说了以后,也奇怪的不得了。”
金氏好似也很惋惜的样子,也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怪可怜的,怎么就这种病儿听说是不小心撞的”
红裳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当日的事情已经严令府中之人不得提起,居然还有不听话的一定要找了出来拿他做个榜样儿,这府里的仆从们是一时不敲打也不可以。
红裳想了想,故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我们还是不要说了,毕竟事关老太太,万一让哪个多嘴的传到老太太那里,我们还不是等着吃排头”
金氏嗤的一声儿笑了出:“我的嫂嫂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只看你把一个偌家的府打理的消消停停,也不是一个没有心窍的人儿,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你没有听说过人善人欺,马善人骑吗对公婆当然要讲一个孝字,可是却也不用这样事事小心你越是让着她,她越是不知轻重,对你更加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你一日的好也不要想得了去小心,并不能让你在公婆面前不出错儿你就像我一样才成,看看老太太对我,她不敢随意挑我的毛病儿,她只要说了,我必会还以颜色她就没有错儿”
什么叫做明人什么叫做不是一个没有心窍的人红裳悄悄的扫了一眼金氏:这话里话外可都带着意思呢,不过,处置家事是一回事儿,遇到公婆嘛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自己就示之以弱好了她想激自己出手做先锋,那自己也不妨拿她做枪,试一试表姑娘的真假了。
红裳看着金氏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叹:“我是什么聪明人只是尽心尽力的做事,生怕错了一点儿被人笑了去,让老太爷和老太太生气是真。要愚嫂像柳一样,唉,那却是不可能的了。自昨日一看到柳我就心折不已,女中的豪杰也不过如此吧可是人的性儿天注定,我虽然羡慕槿柳你的直爽,可是愚嫂我却是做不出来的,我这个性儿就是这般,虽然自己也有些着恼,却到事儿就不会有主张的。”
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红裳,没有再往下深说,又把话题转回了表姑娘的身上:“我还听说,那表姑娘居然是要和我们家结亲的她一个大家闺秀,要做妾的吗这世道真让人说不清楚了,清清白白的人家,好好的大家闺秀,正经的亲事儿不去攀一门儿,却有人想要做妾”
红裳这话实在有些不答:说出来吧,不知道老太爷现在是什么意思;不说,过两天老太爷也应该同赵一飞他们夫妇说了,那自己也就是得罪了金氏。
红裳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依看,老太太和老太爷似乎是有这么个意思吧,我也不能确定;前些日子时老太太好似问过你们大哥的意思,你们大哥回绝了,这事儿就没有再提起来过;就在昨天吧,这事儿好像又提了起来,只说没有说是不是给你们大哥的;我的性子,槿柳也知道一些了吧我哪里好意思问就算是真的,此事拿主意的人也是你大哥和老太爷、老太太。”
金氏脸色一凝:“嫂嫂,你是说老太太真有这个意思”她本来还抱着希望,是府中的下人们胡说呢;至于红裳的心态,金氏更是不屑一顾:做人怎么可以如此软弱。
红裳迟迟疑疑的答道:“应该是有的吧昨日你们回来之前,我在厅上听两位老人家提及了此事儿,只是我没有听两句便回避了我在,也好说什么,不如离开的好,所以后面的便不太清楚了。”
红裳的话儿都是半真半假,就算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同赵一飞说破了,红裳的这些话都能圆过去,不会让金氏怪到她身上来。
二百五十九章 晕了
二百五十九章 晕了
金氏闻言点头:“老太太原来就说过什么儿媳如果自家人,哪里会受这许多的闲气所以她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是她为什么不把她家的外甥女聘来做妻,却偏让她来做妾呢这倒是让人有些费解了。”
红裳不相信金氏不知道老太太原来的打算她不是自己,她虽然离开了赵府三年多,可是在这座府邸倒底是生活了多年,这府里自然有她的心腹之人才对。
红裳从容应对:“后来听人嚼过舌头,表姑娘原是打算说给你大哥做填房的,可是她们家有这个意思时,我和你大哥在那边儿已经定下了婚事儿,所以这亲事儿就撂下了。”
金氏没有想到红裳直言说来,而且落落大方,没有什么难为情;她一笑:“我真是该打嘴巴这样的事儿居然搅到了嫂嫂面前。嫂嫂,我这个人嘴已经快,您可千万不要怪我。”
红裳微笑:“哪里会怪你呢一家人,不过是说两句家常闲话儿罢了。”
金氏似乎是怕裳着恼,小心的又看了一眼红裳才道:“这做妾,还真是委屈了人家的姑娘。只是,不知道老太太现在属意给他们兄弟二人谁呢”
红裳轻轻摇了摇了头,看了氏一眼,然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金氏看红裳道:“嫂嫂有什么话儿要说”
红裳连连摇头:“哪有没有,没有。”
金氏昨日就对表姑娘上了心,便随咐自己的丫头出去“访访旧友”,打听一下这位表姑娘的事情;又叫两个看院子的娘子来说了一阵话儿,心下就有些不安起来;等到丫头回来一说的心更是提起了老高:如果是给大哥做妾的人就无所谓了,可是老太太一向是偏着小儿子的,如果她看到小儿子一高兴又看那位表姑娘如己出,万一就把表姑娘给了赵一飞往哪里哭去所以一大早打点好了礼物,便来红裳这里探消息了。
金氏看红裳地神情。听话。越发确定大嫂瞒了她什么。只是一想便知道:自己还没有到府时就使了人来报信中地人早已经知道我们要回来了。不是老太太在那个时候就掂记上了自己地夫君吧她在袖子中地手握了握:哼。这个死老太婆。我这里刚进府。椅子都没有坐热。她便又开始给儿子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