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大部分的心思依然是在金氏身上,虽然他几乎天天给打发人给薛氏送东西过来,但却两三天才过来看薛氏,来了也只是坐坐就走薛氏已经有孕,当然不能再留赵一飞过夜。
薛氏郁闷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她“有喜”之后,只能看着赵一飞去金氏或通房丫头那里了;让薛氏恼火的就在于,同样都是有喜的人,赵一飞却常到金氏那里留宿,到她房里就只是坐坐;更让她恼为的是:赵一飞一直没有答应为她去争取媵妾的名份。
对于这个媵妾,赵一飞其实十分介意:薛氏凭什么当她的媵妾她同妻房金氏并无瓜葛;而虽是个小官儿,也一样要体面的;而且她对薛家没一丝好感,又很怕老太爷,所以这事儿他根本不可能同老太爷去提。
薛氏过一段时日后终于明白,只要金氏肚里有孩子,她腹中的孩子赵家人根本不会当回事除非金氏的胎儿没了,她肚中的成了二房唯 一的“孙子”,赵一飞才会认真地待她好。
想到这里,薛氏心中忽又一动:如果大房的孩子也没了,那她岂不是会被人捧到手心里她腹中的孩子可是赵家唯 一的第三代了。学过,她还记得她不是真的有喜,所以并没有立时去做什么,还在心中细细盘算。
日子一天天过去,薛氏扫向金氏小腹的目光日渐阴冷,偶尔看向红裳院子的目光更是透着阴狠:因为她始终没找到下手的法子,金氏和红裳都防得太严了。
于钧的妾氏和两个小丫头早两日便到了。
红裳带她们给老太爷和老太太啊过了头,便送到了哥哥的院子里安置好,悄悄查看她们的言行几日,看到她们不是多事的人也就放下了心。
郑氏一看便是个干净利落的人,两个丫头根本就没有开脸;她们三人的关系倒是亲厚得很。
红裳问过于钧,才知那两个丫头只是顶着通房的名头,于钧根本没有把她们真收房。
郑氏为人老实本份,在赵府住 了一段时间后,在红裳房中同陈氏结识后居然结成了朋友,常常一处做做女红、话话家常。
红裳倒乐见其成:陈氏平日里还真没个能说话的人,郑氏来了她们倒可以做个伴儿。
于家人在郑氏到了赵府十几天后才知道,于家二老再也坐不住了,立时坐了车子赶到赵府,想质问于钧:为什么回京后也不去看看他的未婚妻蒋姑娘。
老家二老本想亲自应酬于家的人,可是却被赵一鸣和于钧拦下了:他们等这一日可是等了好久;所以二人连哄带骗,把赵家二老请出了赵府:自然是安排好了去外,让二老去外面做耍。
于家的人在赵府大厅上坐了好一会儿,赵一鸣才赶了过去:他得先送父母嘛。
赵一鸣看到于家二老,深施一礼后说话十分客气:“家父家母早已同人约好,所以今日不能在府中相陪,还望岳父勿怪。”
这一句岳父赵一鸣虽不情愿还得叫出来:这怎么也是红裳的生身之父;只是于老太太的那一句岳母,赵一鸣自知道她虐待于钧兄妹后,是一次也没有唤过了。
于家二老听说赵家二老不在府中,倒是更高兴了一些:有些话,他们当着赵府的长辈还真不好说;现在嘛,他们可就没有了顾忌。
于老太爷看了看赵一鸣的身后,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便直接问起了于钧:他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个儿子。
赵一鸣笑道:“舅兄出去会朋友了,小婿已经使了人去请他速回;不过怎么也要等上一会儿。岳父,请用茶。”
于粗二老也只能等了,可这一等便是 一个上午,眼看要到午时了,赵一鸣又对于老太爷道:“岳父,我看时近正午,就在小婿家中用饭吧嗯,依小婿看,不如请家中几位舅兄一起过来聚聚;住日大家都各忙各的,就是想聚一起也是极难的,今儿可是难得的机会。”
赵一鸣心中又暗加了一句:真是难得的机会啊,于鹏兄弟怎么会错过。
于家二老当然巴不得了:赵一鸣在吏部任职,让于鹏等人同赵一鸣混熟当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就算红裳对于于鹏兄弟不满不愿 相帮,可只要于鹏兄弟遇到什么事儿,赵一鸣担着一个姐夫的名儿,能不出手
不一会儿,于鹏三兄弟便都到了赵府:于老太爷只想让于鹏兄弟二人来的,于煊这位庶子他一向并不喜欢,可赵一鸣执意相请,他也只能勉强同意。
于鹏兄弟到后不久便是午时,赵一鸣便命 人开席。
“我们边用饭边等吧,舅兄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岳父您不要太过着急,小婿已经又命 人去催了,想也快回来了。”赵一鸣一脸笑意地相让。
于家二老虽然等了一上千见不到于钧心头有火,可是无奈腹中的确饥饿,便随赵一鸣到花厅用忽:有白吃的饭菜,他们一向是 不愿意错过的更何况赵府待客的席面是极不错的。
刚坐下开席,菜还没有上齐,酒也不过是一巡,于钧便到了。
于钧还没有进花厅,便在外面朗声笑道:“一鸣,来了贵客,你快出来迎一迎。”
赵一鸣对于家二老告了罪,便离席迎了出去,口里也笑道:“舅兄所言的贵 客是哪一位,看看小弟我识得嘛”
然后于家人就听到赵一鸣一声惊呼,然后就是跪拜行礼的声音:“见过将军。”
将军于家的人相视一眼:赵府历代都是文官儿,什么时候同武将攀上了关系
“不要多礼你同钧倒是内亲吧这就不是外人了。”这声音倒是粗豪得很,好似是那位将军在答话。
然后于家人就听到赵一鸣寒暄,随之听到于钧二人请将军请屋叙话用饭。
只是于老太太在听到将军的话后,脸色微微变了变,扫了于鹏两个儿子一眼,然后便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笑:这怎么可能人家可是位将军呢。
于鹏两兄弟听到那位将军的话后也明显走了神儿,他们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虽然心下也认为不可能,还是有些坐不住似的动了动身子。
第四章 于姓子孙
于家的人感觉屋内一暗,花厅大门的光线被人挡住了。屋里人都向门那面看了过去:门口站着一位肤色发黑的中年人,虽然身形并不是很魁梧,但却让人有一种很高大的感觉;他的穿着也极为平常,并没有着将军服色,但是他在走动之间就能让所有的人能明白他是一位带兵的人。
此人的左边是赵一鸣,右边就是于钧;屋内的人都明白,这个从就是赵一鸣口中的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