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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3(1 / 2)

个人说:“我们的老婆孩子都在李蜂头的手里,我们一逃他们都会没命的。再说,李蜂头讲过了,只要当他的兵,听他的军令,就把我们的家眷送到济南府去安置。”

八弟看他们没一个想走的,也出声劝道:“你们不要犯傻了,李蜂头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他是骗你们的呢。你们当他的兵为他卖命,他却要把你们的老婆孩子送去给蒙古人做奴隶,再也不会有相见的时日。不过,逃不逃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七哥,我们走吧。”

丑时正,李文镇西忽然冒起了一道火光,不一会又有两处火起。三处的火光不过片刻间就连成了一片,紧接着,火起处响起了喊杀声。

从镇子北面悄悄潜入的满叔和君蕙、承宗三个人,直到李贵财的大宅后围墙外,除了刚到镇边时杀了一个出来屋外小解的兵士外,再没有见到一个人。

镇西火起前不久,他们三人潜行到李贵财大宅朝南的大门不远处,这个大门外倒是有二个守在门边的卫兵。

不过,这两个卫兵毫无一点责任心地在闲聊:“瓜瓢,今天拿到多少银钱,有二两银子吗”

“才没有这么多呢,今天只分给我一百三十枚当三钱,他们说我没有找到多少银钱,只能分给我这么多。金刺,你呢分到多少”叫瓜瓢的卫兵反问道。

金刺丧气地说:“伙计,实话说我也没分到多少,只有四五钱银子,这次出来有点背时,得的钱财没有前几次那样多。不过,听大帅的亲卫说,明天把这财主的家一抄,恐怕能抄出几千两银子,大约多少能分到一点吧。”

满叔听这两个卫兵的话,估计李蜂头可能就是在这座大宅中住下,转身朝后返回到屋子背面。他人朝地上一蹲,把两手十指互扣对跟来的人小声说:“君蕙、承宗,你们到我手上来,上去墙头后再把我拉上墙去。”

那叫君承宗的男孩应声把一只脚踩在满叔十指扣成的手托上,双手扶住墙壁说:“好了。”

满叔站直身体,把双手用力朝上一送,承宗借力朝上一纵双手搭住墙头,翻身上了丈余高的围墙。

照样把君蕙送上墙头,满叔在二人的帮助下,轻松地翻入空无一人的后院。

二条狗无声无息地从菜园一角向他们的落脚步处悄悄地走来。

还好,在狗还没有扑到之前,满叔已经在月光下看清了二头狗儿,伸手从腰间挂着的囊袋内掏出一块东西向狗儿一丢,二条狗儿一嗅到丢出去的那块东西,立即呜咽一声,夹住尾巴悄悄溜到墙角缩起身子颤抖。

承宗好奇地悄声问道:“满叔,那是什么,怎么狗一闻到就跑掉了”

满叔忍住笑小声笑骂说:“傻孩子,这是满叔找来的虎粪,这二条只会欺负穷人的土狗,当然一闻就吓得屁滚尿流,躲起来动也不敢动弹。它不溜走,难道还会自动跑出来膏虎吻不成。闲话少说,我们找李蜂头报仇去。”

这后院是个菜园子,从围墙到屋子的墙壁有六七丈远。

三个人落地后,绕过悄无声息的菜园子,转到一个角门边,满叔用手轻轻一推,角门发出轻微的“依呀”声,被推开一条能侧身进入的缝隙。

门内的通道黑沉沉,过道里空无一人,可以看到数丈外有火光照到过道的另一头。

三人闪身入了门,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走到过道另一头,满叔探首外望。

这里已经是内院,过道口开在内院西北正房与厢房的交角处,院内空荡荡地不见一个人影。房屋两边的厢房传出许多人睡熟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震户外,正好掩盖三人行动发出的细微动静。正房连大厅有五间的长度,大厅内灯火通明,灯光从厅里直照出厅外,把个内院照亮几近四分之一。估计位于正中的大厅两边各有两间房间,靠东首的窗户还有灯光透出,隐约有人声从房内传来,想来那几间房内的人还未歇息。

满叔回身附在后面两人的耳边,用细微的声音吩咐:“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去看清厅中若是没人的话,注意我的手势再到那边有人声的房外查探。小心了。”

满叔伏低身体,由暗影中潜行到能看见大厅的灯光边缘处向厅里看去。

只见厅内四个卫兵有三个伏在茶几上打盹,另一个则满脸心醉地侧耳倾听着什么声音。这个卫兵正是李蜂头的贴身侍卫之一,就是烧成了灰,满叔也能认出他来。

满叔恨恨地想:“这爪牙在厅里,李蜂头就一定在这厅两边的房间内。但这座房屋的格局不利一击后逃走,我可不能为了报仇把应家的两个后辈失陷在这儿。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先退出外面去才好。”

满叔朝角门方向招手,待两人来到身边后带着他们从下厅绕向东侧,走过下厅房时顺手取下一条挂在墙上的绳索。到了东墙下轻声说道:“你们俩听清了,现在我送你们上墙,你们垂下这条绳索给我留条退路。然后就到正房的屋顶上准备好暗器等着,见到有贼兵围上来时立即发暗器。我进那亮着灯的房间内,若是李蜂头在里面,得便即可对李蜂头行致命一击。无论得手与否,我们都必须在一击后远离险地。来,你们都上去。”

四五丈外的窗内传出什么东西击打在肉体上的“啪啪”响,还有似是被堵着嘴不大的呼痛,更夹有不时传出的女人压抑的尖叫。

踞高临下的墙头可以从开着的窗户看到房间一角的情景,名叫君蕙的二姐一看之下浑身一抖,站立不住地几乎掉下墙去。三弟承宗急忙伸手扶住君蕙,关心地问道:“二姐,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去把绳索挂好,我们到屋顶上等候。” 君蕙急促地说,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烧,好在这时没人能看见她的脸,否则定会发现她的一张脸像块红布。

脚上有鹿皮软底靴,十分利于夜间进行活动,只需小心些,上到房顶也不会有多大的声息发出,屋内的人在四周震耳的鼾声中并没有发现房顶有人在活动。两人悄然行到屋脊伏下身,静候事情变化。

满叔看他们已经隐身屋顶,只能见到屋上有两小块微微的突起,不细看决难发现房上有人,放心地低下身朝窗下潜去。

从窗底缓缓地探起头,房间内的景象让人看得心血沸腾,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