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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宗的同时,一路尾随林强云到泉州的穆椿在蒲开宗家那个左偏院,也就是死于林强云家后院老道们原来的那间房内,坐在椅子上阴笑着对蒲开宗说:“蒲老板,我家夫人杨姑姑已经派人传令,三个月内治痒病的养颜雪花膏到不了楚州,令郎他们两位将会被夫人作为试验新刑具的人。依我看哪,他们细皮嫩肉的样子恐怕熬不了几天时间。为免令郎的皮肉受苦和他们性命安全着想,你还是尽快把东西买到为妙,以防姑姑一怒之下提早用他们试刑,白白地枉送性命。”

蒲开宗指着穆椿,颤抖着嘴唇许久才说出话:“不是说好了让他们留在泉州,不会伤害他们的吗你你们为何不讲信用,把寿晟、寿庚都都弄到楚州去了”

穆椿挥手赶人,笑道:“不要着急,今天你去找林飞川时,令郎两位就由我们的人陪着上了船赶赴淮东做客,这时只怕已经到海上喽。放心,眼前他们去到楚州还是作为姑姑的贵宾,会好好相待的。只要治病的养颜雪花膏一到楚州,马上就会礼送他们回来。若是到时候没有治痒病的养颜雪花膏么,只怕是连根毛也不会剩下,结果如何你自己去想吧。哼哼,你走吧。”

两声森森的哼哼冷笑,令蒲开宗打了好几个冷颤,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蒲开宗走后,后间的门帘掀动,鱼贯走出三个人围坐桌边,一人小声问:“长上,临安传来的信息,叫我们在这蕃商处支钱招请好手,我们如何还不行动”

穆椿:“不忙,你们也知道姑姑下了严令,要用养颜雪花膏给她的护卫治病,其他的事只好先放一放再说。现在我们耐心些,等我六弟把所需的乌金弄到手,让林飞川炼成宝刀后再动手不迟。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返回到汀州去,从林飞川家人的身上下手打主意就是。”

临安城内靠西北角景灵宫的南边约一里处,有一座占地四十余亩的大宅子,大门楼上挂的是“袁府”二个金字牌匾,这座府邸属于临安名人袁劲纲的。

袁劲纲是同知枢密院事袁韶的堂弟,他与其堂兄无论是长相、心性和作为上都大不相同,是最早投靠史弥远门下的食客食客、闲人、闲汉等,都是宋代出入在社会各个角落寻钱觅食的无职业者,最高等的称食客,还有馆客、闲人、涉儿、厮波等,也是为其出主意、收罗党羽的得力爪牙。在他的鼓动游说下,他的堂兄知临安府近十年,颇有政绩、民望极高的袁韶也投入了史弥远一党。这使袁劲纲在史党中的地位更显重要,很多事史弥远都要征得他的意见后再施行。这座袁宅也成为史党中人除史相府外的另一处聚集地,经常有重量级的人物在这里出入,也经常有图谋攀高枝善钻营的人到这里来寻觅机会。

元旦过完,正月初十以后,不知是否为了朝庭中还是其他的什么事,袁劲纲一直没回家,而是住在史弥远的相府里,这里就成了袁劲纲所收义子袁方策胡天胡地的游乐场。

同是三月初二日,这天夜晚子时前后,上百条人影翻过袁府西北角的后墙,直扑袁方策住的西院,这些人快到西院大厅时,被巡逻的家丁发现,立即发生拼斗。不过二刻时间,入侵的人在袁府家丁大批赶到之前,丢下十四具尸体,潮水般地退出这座大宅,很快便在城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袁方策在西院大厅中跳着脚喝骂:“你们都是饭桶、笨蛋,连密室里的乌金也会被人夺走,还能指望保住我们父子的安全吗”

一个看去四十来岁的中年书生,见袁方策丢开满地数十个死伤的家丁护院不管,只顾自己骂得痛快,趁他声嘶力竭暂时住口的空档,拦在他面前问道:“袁公子,你说的乌金是什么东西,来夺这乌金的又是什么人”

袁方策虽然在狂怒中,对这中年书生却还是不敢怠慢,拱着手说:“赵大人,这乌金你没听人说过么”

赵大人:“倒是听下人说起过有乌金这么一种东西,至于是什么,可做什么用的,就不清楚了。”

袁方策:“乌金,传说乃是可以炼制宝刀宝剑的材料,有乌金炼出的宝刀或是宝剑,将比当世所有的兵器都更好,其他还有种种传闻却不太可信。上月初,小侄从隆兴府樵舍镇花了六千贯购得一小块,大约有一两半重,原想有机会时再凑足银钱将其余一斤多也买来,请高手匠人炼出宝剑。却不料今日会被贼人攻入家里,把那乌金盗去。”

赵大人:“噢,承教了。袁公子将来若是将宝剑炼成时,本官倒是要借来一观,到时袁公子可不能推脱不借呀。府上有事,本官告辞了。”说完不待袁方策回答,转身走了。

自三月初二以后,蒲开宗几乎每天都要来林强云家走一趟,赖在林家不肯走,纠缠得林强云有事也不能去做,什么事也办不成,不胜其烦。

七八天后,林强云实在受不了了,对蒲开宗说:“蒲老板,你把实话说出来,这种治痒病的养颜雪花膏到底是不是你姑姑要的,你姑姑又是谁”

蒲开宗哭丧着脸说:“林公子,林老板呀,我不敢说出这人是谁,但要用这种药膏的并不是我的亲姑姑,却是你们汉家的一位女英雄,她的名号就叫姑姑。我的两个儿子被她派人抓到淮南东路的楚州去,如果我不能买到药膏的话,他们就会受尽酷刑而死哪。求求你,求求你卖些药膏给我吧,救救我的儿子”

林强云:“你不说也行,但病人是一定要让我看过的,若是没看到病人的症状,不知道所得的属何种痒病,你就是将药膏买去了也不一定会有用。”

陪坐在一边的张本忠“哼”了一声,沉声说:“蒲老板,我知道叫你买药膏的是什么人了,她就是李蜂头的老婆杨妙真自号姑姑的杀人恶魔。可对”

蒲开宗惊慌地叫道:“我没有说,这是你们自己猜出来的,不关我的事。”

林强云:“蒲老板,你别叫得这么大声,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就是你告诉我们的呢。”

蒲开宗慌忙收低了声音:“林公子,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没说那人是杨姑姑,是他说的,可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啊。另外,我愿意出一百两金子买一盒能治痒病的养颜雪花膏,你就行行好卖给我吧好不好啊”

“一百两”林强云叫道:“你会不会搞错,一百两金子买一盒雪花膏”

蒲开宗听到林强云的叫声这么大,以为他嫌钱太少不肯卖,连忙说:“价钱可以再商量,我们再商量,每盒加二十两如何一百二十两金子不少了,比你胭脂店里卖的多出了三十一倍,应该可以了吧”

林强云与张本忠对望了一眼,张本忠学着他的样子摊开双手耸耸肩,指了指厅侧的书房门。

林强云会意地点点头,朝蒲开宗说:“蒲老板,你先等一等,我要先去看看剩余的药物,除了留下救命用的之外,还能不能做出药膏来。”

蒲开宗忽然想到一件事,叫住刚才要走进书房门的林强云:“林老板请等一下,我想,你那药需要炼到养颜雪花膏里去,总要很久的时间吧。不如把没炼的药卖给我,不是更快更方便吗,何必费那些时间去炼养颜雪花膏呢”

林强云笑道:“蒲老板,你把能治病的养颜雪花膏看得太简单了。告诉你,要治好痒病,光有一种药是没用的,必须数十种药物放到一起,再加上雪花膏才会起作用。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我立即就可以把药卖给你。”

蒲开宗:“啊不必了,那林老板快点先去看看你的药,除了留下救命以外,还有没有做药膏的份量。看完以后我心里才有底呀。”

林强云走入书房,张本忠关上门后问道:“公子,真要将药卖给他么”

林强云:“卖给他,跟他讲好条件,每盒有二百两金子就卖。反正过一段时间我们再没有办法找到孙老头的同乡,那就一定要去北边走一趟的,借着送雪花膏去的机会把我们要的材料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