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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说”张本忠也是压底声音疑惑的问道:“这对我们的生意或是其他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陈归永:“我知道强云的意思。这也是我们的秘密,绝不可让外人知道的秘密。以后万一被人得了我们的子母炮去时,也好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小秘密,可以让他们吃吃炸膛的苦头。这也是防止万一的意思,对吧”

林强云道:“不仅如此,我们所有的东西都要做得神秘些,让别人觉得我们的秘密很多,就会让别人的探子多费些心思,多些露出马脚的机会,也好让我们的人多些揪出敌人探子的机会。我们重要的秘密就会更安全,更不容易泄露出去。”

张本忠:“我会按公子吩咐的话去做的,照这样说起来,这个秘密只能让射炮的旗头一人知道,对其他的人也是要保密的喽。”

“正是。”林强云和陈归永异口同声地说道。

林强云接着说:“今后,我们的子母炮肯定要增加,大哥要把这些护卫队全都训练成神炮手,最好让他们练到百发百中。那样才能发挥我们这些子母炮的巨大威力。嘿嘿,要是我们有数百门这样的子母炮齐射,我想,恐怕连一座山也能给他轰平,还怕什么蒙古铁骑”

说话间,另一边的两尊炮被推过来了。

有了打中一次目标的经验,接下来射出的炮准了很多,十炮中倒有两三炮能打到礁岛上,还有几个炮弹飞到礁岛上空就炸开。令这些精选出来的炮手们大为振奋,情绪十分高昂。二十个炮手分成五组,此时已经对装填子母炮稍为熟练,在他们的旗头指挥下,各有专职,迅快而又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搬到船上的十余桶火药、一百三十个炮弹头很快就耗去了一半,炮手们完全忘了时间和疲劳,一心想把所有的火药和弹头都打出去,练好发炮术。

打出去的都是钱啊,就这样白白地丢到大海里,只能看到硝烟和水柱、只能听到“轰轰”的震响。每发一炮,林强云的心就颤动一下,他实在是心痛不己,可又不能阻止炮手们练习。

直到海舶上的火长来报告说时间不早,再不回去的话就要在海上飘浮一夜后,陈归永和张本忠方意犹未尽地下令停止试炮。

还别说,正是吴炎把二十个子炮全都加工好,使得这次试炮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这次不到半天的试炮经验也提醒了林强云,每尊“子母炮”最少要配上十个子炮方能保证发炮的速度。

即使如此,林强云还是坚持要到礁岛上,看看花去自己那么多钱的子母炮射击的效果如何。

张本忠只好带了五个水性极好的护卫队员,和他一起坐小船登上这个礁岛。

这个小岛长约二十六七丈,宽仅十二三丈,此时岛上被炮弹击中的地方都有深浅不一的弹坑,看得十分清楚。林强云拣起一块四分余大的碎弹片,绕小岛走了圈后觉得十分满意。按刚才“子母炮”发射的情况看,最远的射程可达一里半左右,这些炮手们只要勤加练习射击的准头,再将他们的经验传授给其他人,组成一支炮兵的话,那将会是现今最有远程杀伤力的军队之一。他还真想不出,当今之世有什么能挡住数十门、上百门,以至于数百门“子母炮”的军队。应该是没有,就算是横扫欧亚大地的蒙古铁骑,也不能抵挡数十百门大炮的一击之威。

“喂,你给我说说,怎么一个有尾翼的长铁砣打出去,会爆炸、冒烟,还能把什么东西都炸到天上去呀”林强云身边不远处一个护卫队员向他的同伴问。

这个问题林强云也不知如何来向别人解释,真要解释起来也太费功夫、太费劲了,他自认没有向人解释清楚这问题的学问和本事,只好独自笑了笑,不敢去和他们搭话。

“傻瓜呀傻瓜,”另一个护卫队员取笑发问的人:“我们局主已经修成地仙之体,有什么东西他做不出来的,漫说这种子母炮了,就是再厉害的兵器,只要我们的局主愿意,他也可以造出来。按我想,这些子母炮打出去的子窠,肯定是局主加了极高深的道法在里面,所以才会这么厉害。”

林强云听得脸上微红,不想再让他们说下去,高声叫道:“我们已经看完了,大家赶紧上船回去吧。”

回到家已是日暮,四儿、承宗上午看完“子母炮”后,因为要安排探子的事没能跟去海上。此时见到被人抬回来的山都,黝黑的脸颊深陷,身上发出阵阵酸臭味,都不由深感庆幸。

两人对望一眼,承宗说:“去年我从通州坐船由海上到此地时,一开始也是吐得一塌糊涂,在船上吃不能吃,动不会动,人却又清醒得很,那份子苦啊,真不是平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告诉你,若不是我四叔看着实在不行了,请船主把我们在兴化军的湄州屿放下,我差点就这样死去。既便是到了岸上,我也在那湄州屿休息了一个多月方能行动自如。不是如此,我们应该早在七月就能到这泉州,也许碰不上林大哥,也就不会认识你和金见他们了。”

四儿心里暗惊,拉住要走的应承宗:“承宗,你告诉我大海真有那么可怕吗你有没有听过有人在船上吐死的”

“不是单单吐这么简单,还有头昏眼花、全身发软四肢无力,连爬都爬不动,甚至手指都动不了。这叫晕船。”应承宗纠正四儿的错误,又出言安慰他:“不过,我听船上的舟师说,如果多在海舶上坐几回,再经过大风大浪的锻炼,以后就不会晕船了,可以在船上行动自如,如履平地。怎么,你心里害怕了么”

四儿心里砰砰直跳,嘴上却是硬充好汉:“不怕,只要是和公子在一起我就不怕。走,我们去听听水战队的人怎么说,那吴炎做出来的子母炮到底打得如何了。”

他们刚走到护卫队的睡房前,迎头撞上从那儿出来的三儿。

喜气洋洋的三儿一见他们就大声叫道:“你们两个小子跑哪儿去了,听他们说今天的子母炮打得十分过瘾,选出来的炮手们,每个都放了好几炮。啊呀打得呀那一个数百丈的小岛沉下海底去”

“胡说,这是谁告诉你子母炮把小岛打沉的”陈归永刚好从一个房间内出来,把三儿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心知这小子一吹起牛来就没边没谱的乱说,如不把他镇住,只怕会把不该讲的事情也说出去。

三儿缩了下头,背对着父亲冲四儿、承宗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回头涎着脸对陈归永说:“爹爹,没人告诉我的,他们只说是打烂了许多石头。我想,既然石头都能打烂,当然小岛也就不存在了,那还不是和打下海里去一样么”

陈归永告诫他道:“三儿呀,你也差不多十七岁了,好好跟四海、承宗他们学学老成的样子,不要整天除了做事就胡乱吹牛。你强哥将来要你帮他做大事呢。”

“四海”三儿奇怪地问:“什么时候我们这里来了个叫四海的,他在哪里,我去看看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