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一艘船,实在是很难驾驶,没风时这两根大橹最少也要三四十个人来摇动咦,何不叫张大哥令人摇动大橹试一下,看能否让船在没风的时候走起来。”
当下叫过张本忠,把意思向他说了。
张本忠一听,立即就去安排人手。
在下层主甲板上思量如何安装大炮的林强云,听到上甲板上传来的“船动了”的欢呼声,用力敲了一下头,对山都说:“看来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都能懂的,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充内行。这大炮的事让他们去伤脑筋好了,没的想得头痛也不知道如何来安装大炮。走,我们去看看两支大橹摇起来时,这船到底能走得多快。”
令人失望得很,每支大橹用了十五个人,任他们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大船也只是和人在地上慢走般快。估计即使是静止不动的水面上,一个时辰也就能驶出三四里水面去。而且每过半刻时辰就必须换人,否则再强壮的人也不能坚持到一刻以上,船速怕是只能与乌龟的速度相比了。
林强云暗道:“这才是需要我来动脑筋的问题呢,怎么安装大炮的事让打仗的人去管好了。以目前的情况看,在没有解决船舶的动力之前,这样大的船不能再造了,还是先造些十丈左右,没风时能用橹驱动的中型船,暂时走近海才对。”
卷四 第十一章
“轮船,轮船,顾名思义,那应该就是用蒸汽轮机为动力的船。蒸汽轮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真令人头痛,只听过没见过的东西,要凭空想出它是什么样子,看来是绝无可能的了。水轮机倒是看过,也知道它是什么样子,但蒸汽总不能像水一样从高处往下流,用它的高度差来带动轮子吧。轴流式、涡轮式,还有冲击式冲击式,冲,击,式老弟子嗳,可能有用哦。”
林强云高兴地一下敲在山都毫无防备的头上,令山都嘟起嘴说:“不算、不算,假装看外面的东西,趁人不备就来这样一下,又被你打起一个包了。”
林强云心情愉快,低下头伸到山都面前:“好,好好,是我不对,赔你打一下行不行。如果真的可以做出冲击式的蒸汽机,没风的时候也能把我们的大船开动,再给你打几下也没关系。不过,可不要打太重,脑子打坏了就不会想主意了。”
山都满脸都是笑意,自从应家的人走后这段时间里,他至今才看到恩人有这么高兴,哪会计较被敲了下头的小事。抚着林强云的头,用哄小娃娃的口气说:“先欠我一下敲头的账,存多了再打好波。放心,敲头的时候很轻,不会太痛的。”
“咦,你这小子。”林强云扬手要打,却被山都一闪身避出四尺外没打着。只好骂道:“太不像话了,把我当酸枣、倔牛儿他们来哄,我有那么小吗真是乱弹琴。”
吃过午餐,林强云带着几个随身的护卫队员,知会了沈念宗一声后,和山都一起悄悄回到家里。躲进书房寻纸磨墨抄笔,一直忙到晚饭时才被张本忠等人拉出大厅来。
沈念宗一见面就埋怨:“强云,今天是怎么了,下午喝完工酒时,造船的师傅和新安置到大海舶上的舟师他们都一直问,你这位东主为何不见他们。害得我替你说谎说得脸都快没皮了。”
金见笑道:“公子是还在想应小姐吧,那天就不该让她走的,只要把那个什么家伙打出门去,连承宗他们也不会被带走了。”
金见说起应君蕙,让林强云想起应承宗临走说的话,便对沈念宗说:“晚饭不吃了,请叔立即派人去请翁大人、田大人他们到含香苑去,我要在那里请客,庆贺新造大海舶的完工。”
此话一出,陈归永、张本忠他们的高兴劲一下子全消失得无影无踪,阴沉着脸不再吱声。
只有沈念宗会意地说:“叫人去请显得太过不敬,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方守臣,还是我自己走一趟。为叔会先派人到含香苑先知会一声,我们到那儿碰头。”
陈归永不满的问道:“念宗哥,强云年轻,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到含香苑喝酒散心还情有可原,我们做长辈的不劝就显得太不把他当自己人。你倒好,非但没劝说一句,反而推波助澜要亲自去请人,这”
沈念宗笑笑,自顾往外走:“不关我的事,以后你们自会明白此中缘由。”
林强云把陈归永拖到书房,小声道:“归永叔,你误会我和叔了。我们去含香苑并非玩乐,而是另有目的。”
陈归永睁眼看着林强云,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强云:“那天君蕙临走时特意叫承宗回来告诉我,我们的药可以去含香苑找自愿的粉头,请她们为我们试药。叔请想想,她们做粉头这一行当的,有什么比年老色衰更可怕的有这么一个机会给她们,怕是含香苑的粉头们会争着试药呢。所以,我们不敢公开以试药的名义去找人,只能在暗中悄悄进行。”
陈归永笑道:“你小子真把归永叔给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君蕙姑娘走后你就变了性子呢。如此,我叫上张兄弟也陪你走一趟,也去见识一下泉州含香苑的粉头们是如何出名的。呵呵”
“归永叔,这含香苑如今已经是我林强云名下的产业了,听说每天可以收取二万余贯利钱呢。怎么样,一年七八百万贯哪,能养活多少人呀”林强云不胜感慨地叹息道:“这样的钱,除了皇亲国戚、官宦贵人能出得起外,其他的就是坐贾行商、役吏差人等可以偶一为之,普通的细民百姓哪有这份余钱剩米去那儿风流快活啊。”
陈归永想了想道:“强云,我想到了临安后,我们照样弄个行院,把那些贪官污吏、达官贵人的钱捞来,多救活几条人命也是好的。”
林强云:“我想先把这里的事情办妥后,再进一步考虑我们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如今最主要的还是加强我们的实力,无论是钱财方面,还是护卫队、水战队都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其他的如朝庭、金国和蒙古方面一时还没有太大的危险征兆,应该还没到我们把精力都放在这些方面来的时候。归永叔,军队的事情就拜托给你和张大哥了。”
陈归永:“要说到军队和打仗的事,强云你大可放心。前些天我叫夫子摘录了符彦卿人事军律,许洞虎钤经,刘质兵要论,陈贯形势、选将、练兵论,胡旦将帅要略,景泰边臣要略等书中的有关条文,制订出严明的纪律颁布于护卫队和水战队军中,和张兄弟把水战队那帮猴子们依新颁的纪律狠狠地整治了一番。想必此后按我们的律令而行的话,不致再出什么大错。不过,我们护卫队是不是也应该给几架子母炮练习,那样的话,以后不论攻守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林强云:“归永叔就是不说,我也已经做了准备,护卫队用的子母炮不是几架,而是需要数十架以至上百架,组成专门的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