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穷、武备不整的现状。否则,再这样下去的话,大宋灭亡将是为期不远了。”
赵善湘疑惑地说:“子昕兄,你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我朝真有如此不堪么依我想来,虽然目前我朝国库较为空虚,可也还能够支撑;再说武备也不是很差,能征惯战的将帅也不少,只要用人得当,大军的战力是可以得到提高的。我中华泱泱上国,岂会被金、蒙等蛮夷所灭”
“唉到时再看吧。我所担心的倒不是金国和李全等,金国已经是日暮途穷,李全也只是疥癣之疾。反而是新倔起的蒙古,那铁木真近期自号成吉思汗,其带领的骑军纵横驰骋所向无敌。现时还有金国为我朝抵挡其锋锐,若是一旦金国被蒙古所灭,我朝势将面对着不知比金军强大多少的蒙古骑兵。那时,我们将如何自保但愿老天爷保佑,金国在蒙古人的强大攻势下能多捱些时日,也好让我大宋多些时间来准备。”杜杲越说越显得忧心重重。
赵善湘江听了杜杲这番话,心里想想也觉得确是有些道理,也变得有些心绪不宁起来。坐在椅子上默然无语。
杜杲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心中好笑,走过来从怀中取出林仲山的那封信,抽出信封内的信笺递到赵善湘的手上。转过话题:“赵老弟赵大人,昨日汀州知事林仲山写了信来,据他信中所说,汀州出了一位奇人。此人年纪才二十余岁,锻造的刀具可断金截铁,吹毛断发,而且还会制作一种称为火铳的兵器,远击数百步,巨虎中一发而毙。你说,这事可信么”
赵善湘仔细地看完信,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依我看最少也有一、二成可信,他信中不是说连信一起还有两把菜刀么,子昕兄何不现在就用他这两把菜刀来试上一试。”
“老弟说得是,我只顾着想那火铳之事,还真把那两把菜刀给忘了。”杜杲提高声音叫道:“庆富。”
庆富应声而入,躬身道:“小人在,老爷有何吩咐”
杜杲:“昨日连信一起送来的两把菜刀在何处,你快快去取来我们看。”
庆富道:“昨日我见老爷只是看信,没有问起那两把刀,我便将刀送到厨下用去了。我这就去厨房取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庆富捧着个粗白木扁匣子进来,将木匣子放于书桌上:“老爷,这是原来盛刀的,两把菜刀就在其中。”
杜杲向赵善湘江招了招手,走到桌前拉开木匣,两手分别拿出一把长方形的菜刀:“唔,坚实者断金截铁,锋锐者吹毛断发。”转向赵善湘道:“这把轻了约有半斤,先试它看看是否真能吹毛断发。”
杜杲一边说着放下右手的刀,伸手要从头上拔下头发来。
赵善湘叫道:“子昕兄,且慢。”
杜杲:“什么”
赵善湘:“子昕兄可曾习过内功么,你可知道所谓吹毛断发,是要具有内功或是天生肺气充足之人,运气吹发至刀刃,方可办到的。普通人这样吹是不成的,吹到刀刃上的毛发决不会断。”
杜杲:“那便如何才好”
赵善湘:“我们都没有练过内功,肺气也不是很足,要验看这刀是否吹毛断发是验不成的了。只能细看它与普通的刀有何不同之处,是否比其他的菜刀更锋利便行。至于什么断金截铁倒是可以用这把重些的刀来一试。”
庆富在旁边插言道:“两位老爷,刚才我去厨房取这两把刀时,那大师傅正用此刀切肉。问起这刀,他笑得合不拢嘴,说是从来没有用过如此锋利的菜刀,切下的肉又薄又平整均匀。当我说老爷要取刀去观看,大师傅还追出门来叮嘱,说老爷看完这两把刀后,千万要拿到厨房去使用。”
杜杲笑着说:“这倒也是,平日里用的是钝刀,连切菜都费劲。今日换上了一把利刃,切菜切肉无不得心应手。一旦把它取走,当然难以舍去。去取个木砧并拿些铜钱来,我要试过这把刀究竟能否断金截铁。”
庆富把个圆木墩置于院子的泥地上放稳,取出数十个铜钱问:“老爷,试刀是用当三钱还是用通宝钱”
杜杲伸手接过铜钱,取了一枚小钱放到木墩上:“我来看看,先用通宝,试过后再用当三。”
赵善湘走来拿过杜杲手中的菜刀,掂了掂说:“这把刀约有一斤半,让我来。”
说毕,赵善湘双手举起菜刀照准木墩上的铜钱用力砍下。
只听“铮”地一声,木墩上的铜钱一分为二向两边弹出尺余,菜刀没入木墩四、五分深。
“啊也”在场的三个人同声叫出两个字,赵善湘矮墩的身子晃了晃,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亏得本官个子不高,否则定然会因此而闪着腰,那可麻烦得紧呢。”
赵善湘提起左脚踩住木墩拔出刀来,和杜杲一同察看。菜刀锋利如常,丝毫无损。
杜杲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索性在木墩上叠放了十余枚,数枚当三、当二的大钱上面再放着数枚一文的通宝,对赵善湘道:“这样再试,看它会不会砍坏。”
赵善湘把墩实的身子坐马向下一沉,深吸一口气,双手把住刀柄奋力对准叠着的铜钱砍下。随着他吐气开声“嘿”,又听“铮”地一声响,木墩上叠着的铜钱“扑扑”地向两旁散跌出去。
赵善湘双手握着的菜刀按在木墩上,菜刀口下还有两枚当三铜钱,看来好像是完好的。
杜杲蹲下身伸手拍拍赵善湘:“清臣老弟,把刀拿起来,看看这刀和两枚当三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