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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前辈知道了,他们能信得过我们么我们留在此地不走,会惹别人疑心。再说,我也想去找师叔问问,虔水山人徐子丹是从何处探知金、蒙两国要派杀手行刺孟大人的。也好心中有底,还可以请师叔得便帮助我们查明,为何我们的好朋友会说孟珙与蒙古鞑子勾结,差点让我们铸下大错。”

张全节提议道:“大哥,我们见到师叔后,不如投到大军中去效力,不也可以报我们的仇了么。”

张全孝:“三弟不要乱出主意,投入大军中效力,只怕很难有机会报得了我们张家寨的仇。除非领军的将军确如廖前辈所说的孟珙般,不会一见敌兵就逃,是个真正爱国护民、能打善战的大将。而且,朝庭还必须因应时局改变过去那种崇文抑武、文人掌兵对敌之策,我们在大军中方能有报仇之望。否则,要在此等怕死怯战的文官帐下这军为将,报仇的事却是想也休想。今后我们要去何处,投奔何人、做何打算大哥自会安排。”

他们一行夫妻、兄弟四人过唐城县今湖北省随州市唐县镇到随州治所随县,然后买了一条小船由涢水直入大江长江,顺江而下奔往扬州。

十一月二十六那天,花冲和柯茂出去后,林强云立即叫亲卫找来随军的信鸽兵,向这个孩儿兵问道:“我们的信鸽能把信送到西溪镇吗如果没办法的话,就只好派人送去了。”

“大哥放心,不要说是西溪镇,就是还停在海上的两艘船,甚至远至泉州都没有问题。我们有一种以信鸽接力的方法,只要沿途有我们设的鸽站,就可以一站传一站将信送到地方。”这个孩儿兵还是第一次有机会有大哥面前表现自己,他很有信心地说:“我们这三十多个人跟田归乡都头学了近一年,几乎把他压箱底的本事都掏空了。我们还以碰上这样需要临时传信的情况,按王总管教我们的方法,特别训练出一批差不多两百头,只按指示的方向飞,到有认军旗即落的信鸽,正好现在用得上。”

林强云大喜,但又有点怀疑的对这个孩儿兵说:“太好了,真要谢谢你们孩儿兵呐。不过,这样的信鸽不会丢失么”

孩儿兵脸上发红,口气却非常肯定:“大哥不必担心,这种信鸽飞出五六百里后,没见到认军旗,即会自己飞回来,直到找着认军旗方会落下,一般是不会丢失的。”

林强云:“那就最好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要发信到战船和西溪镇两处,过半刻时辰来这里取信。”

当天一直到入夜,林强云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应君蕙的消息,全部传回到他耳内的都只有四个字:“没有发现”。

十一月二十九日,急火攻心的林强云,终于在那天登岸的小河湾上,等到由西溪镇急赶来的一个炮队和三哨护卫队。

炮队的人带着二十四架母炮和几百个子炮,还有大量弹头、火药都能这么快到达,主要是西溪镇民肯出让上百匹马骡,正好装一个炮队的所有装备。另外还有三百多匹战马则暂时充作运货的驼马,将大船上装的五万双布鞋载来,到达后立即就被林强云打发回西溪镇。

郡守叶秀发因为心里害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坚决不许再有任何镖师入城。

林强云和陈君华商量,让到达的这七百多人不进入城内,从高邮城东绕过,至城北再和自己会合坐船,每天只走半程,慢慢前往楚州。

两天没有应君蕙的一点消息,连陈君华也有点沉不住气,只好同意林强云的要求,以送他们定制的鞋履为由,直接去楚州,相机找李蜂头要人。

陈君华这两天仔细了解过楚州城的情势,大致摸清楚州的地形。按所得的情况看,朝庭委派的权州事张国明还留在楚州城内。张国明是张本忠的族兄,由张本忠出面与他联系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高邮军被城狐社鼠和江湖人士闹得天翻地覆,热火朝天地搜寻应君蕙,以便领取双木商行的赏金的这三天时间里。

镇国寺内住持大师的禅房,表面上看是空无一人,但房间地底避乱的密室内,却藏着三个俗家女人。一个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长时间不言不动像是个死人。只有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呻吟,才能让人感觉到床上的人还活着。

床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身体丰满的女人,不停地伸手在床上女人额头上试探,嘴巴微微张合,似是无声地说着什么。

另一个低着头在屋内悄无声息来回走动的,是三十多近四十岁的半老徐娘,身高五尺二三上下,长了一张瘦长的瓜子脸。这女人双眼布满血丝,眼眶外黑了一大圈,形容憔悴,瘦得身上没有几两肉。

此时,这女人不停地用双手互相抓骚磨擦手背、手臂,脚背、小腿等部位,双手双脚被他抓得都已经鲜血淋漓,双手指掌全沾满她自己的血液,她却还是不停地用手互相磨擦抓骚。只有地面上面传来人声时,她才会把动作放慢,小心地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本寺的住持大师今年二月初便应平江今江苏省苏州市碛砂延圣禅寺的住持邀请,去筹备刊刻碛砂藏经卷,一直在平江忙着没有回来,空下的这间里外三室的禅房,除了每天早上有一个小少弥进内打扫外,从无人进内。

这地底的四间避兵密室,自百年前挖开建好后,一直没有用得上,目前只有方丈和监寺大师才知道这里有个密室可以在危急时躲避一时,其他的和尚却是完全不清楚。虽是年久没用,方丈大师还是要做好准备,每年都会调换数量不少的新鲜干粮,每隔一个月或两个月会按时检查用小竹管做成、通入密室的水路是否会堵塞,以防突发的危险降临。

谁也想不到,和尚们避兵躲匪的密室,会给几个不速之客占据,成了她们的临时避难所。在这里面不虞饮食有缺,除了排泄物有些麻烦外,三个人就是在此躲藏上三数个月都没问题。

这个不停抓骚的女人,其实是个男的,他正是李蜂头从山东李文镇收下,然后又带到淮南来的姬艳。

过去,这装扮成女人的姬艳潜身于勾栏内,借用戏子粉头的身份,专以大户人家妻妾女儿为目标,用他从师傅处学得的房中秘术为饵,利用胯下那根令女人沾上便难舍的物事为本钱,骗得了不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