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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最多让武仙和金国两家分开卖些去就是了,但十月抄收到局主的信,说要我们根据地准备两千枚雷火箭镞,一百个轰天雷,派人专门运送到枣阳交与孟珙的神劲军、忠顺军去。后来被金国的调军使、武仙的人一来打岔,沈大人就大感为难了,只好将这批要运往枣阳的货暂且扣下,说是要等局主清楚全部情况,做出新的决定后,才按局主的安排办理。”

林强云笑道:“没要紧,枣阳的货我们是免费送的,只管运去就是。卖给金国和武仙则是为了赚钱,我们也照卖不误,只要能做得出那么多,他们要多少我们都管够。”

陈老拐道:“局主这样说我们也就安心了,张、沈两位大人想到如果随便将这样厉害的兵器卖出去,而且数量又是这么大,怕会误了局主的大事。哦,这里顺带说一下,就是花闲这两个月来,又去东真国走了几趟,他最接近一次回来时,五艘船有四艘是装回一种叫白泥面的物事。听花闲说,东真国再往北有一处地方,是金国临潢府路内叫做什么东北路招讨司今内蒙古自治区境内的,那里有数不清的白泥面,就是用上几十辈子都用不完呐。花闲说,我们的海舶上所用的机器,必定要用不灰木做成物事,才不会漏水。以前都是从福建路买的,价钱太贵了,在复州弄这种什么不灰木,只要将局主制成的几坛似水般白色的烈酒,就能换上半船回来,真是便宜得太多了,合算得紧。”

林强云笑道:“唔,这花闲却还算是个会做生意的,等回到山东后我要亲口问问他,到底到护卫队来呢,还是就这样将生意做下去。”

“最后,就是高丽李家的事了。”陈老拐喘了口气说:“这事张、沈两位大人都已经处理过,但还是吩咐老残废与局主说知。那李顺诚和他的臣下们似乎不愿意再向我们付出购买兵器的银钱和进行纳贡。张沈两位大人当机立断,立即下令以武力威迫李家的人,将所有应该收取的银钱全部收回,再撤回派到李家兵中去的全部旗头、什长、哨长和队长等,连同愿意到我们根据地来的三千四百五十多名李家兵一起都回到了登州。现时,我们撤回的李家军及各小头目,共是四千二百四十余人,被沈大人下令增添了上告名丁壮,分组成四个军,派到洱水沿岸一线,会同那里的护卫队一起边训练,边布防。”

林强云听了不由气得骂道:“该死的高丽人,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打了几场内战胜出,就自认天下无敌了么。这些家伙还没统一整个朝鲜半岛呢,就过桥拆板。那好,我们此后不再云打理他们,如果有来求我们的时候,就狠狠地敲他一笔”

“不,局主的话老残废不敢苟同。”陈老拐马上驳道:“依属下的意见,正如张大人所说的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番邦外国的小国寡君,无一不是见利忘义之辈,既是如此,那我们得便时就干脆派兵去将其地占了,省得他们什么时候又闹些事故来让我们头痛。”

陈老拐忽然想起了什么的说道:“局主,张大人还要属下问清楚,他决定将那些高丽来的七千民夫扣下,愿留的就把他们安排到各地,杂于我们的百姓中居住,不愿留的,也要等他们将劳役服完后,再拖一段时间,到过了耕种的时节后再放回去,以增加高丽人的负担。”

“咳,这还要问么,张大人做了决定的事,请他只管去做就是了。倒是对前面几件事情,我叔和张大人有提出什么看法来么”

陈老拐:“没有,他们说若局主做出决断后,由老残废带回去,根据地自会依局主的决断照办。”

“那好,老拐叔在临安多住几天,到处走走,看看我大宋最繁华的都市,出去时记得多带些银钱,想吃什么就吃,想到何处去玩就玩,想做什么都只管去做,只要不干犯大宋律法被人抓去就行。”

厅外传来一声“报告。”

林强云叫了声:“进来。”

这次不但是亲卫小队的队长,四海、应承宗和公治渠、盘国柱也跟着一起进厅内。

盘国柱先向林强云报告说:“亲卫已经四周布下严密的防护,五丈内不会有人接近。”

“公治先生。”林强云眼睛看向公治渠。

公治渠躬身应道:“东主请吩咐。”

林强云:“明天你立即派人将临安能收购到的海带、紫菜全部收购赶来,并准备好合适的人手,让他们和护卫队一起去辰州开设商行。这家商行不是光为赚钱,必须以治一种大脖子病为主,出发前我会将几个治病的方子交给你。”

公治渠问道:“不需带本钱么”

“带足上路用的使费就够了,到辰州后自会有本钱的。”听了林强云的话后,公治渠满怀疑惑的走了出去。

卷七 第二十八章

武仙的人马在沂州,那么他们就不是从陆路来的。林强云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所能记得起来的地理知识,再结合近段时间看到的地图。猛然想到,不由得叫出声来:“对了,用船,用船从水路顺流而下,就可以不必经过蒙古人的占领区。武仙的押送军队一定是从卫州顺黄河而下,过曹州、归德、徐州,到了邳州后再走陆路入沂州。好大的手笔,五千军马和数十万金银铜铁,起码需要数百艘以至千余艘船呢,看来,金国和武仙都是真的全力以赴地要买轰天雷了。”

想通了这一点,林强云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主意,便向盘国柱吩咐道:“你先带老拐叔去休息,再去交代袁通,这几天专门派一个人陪我老拐叔到临安各处走走,交代他多度支些银钱作为这些天所需的使费,让老拐叔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陈老拐刚要站起身要走,忽然又坐下,解下背着的一个包袱放到桌上叫道:“哎呀,真是老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差点给忘了。局主请看,这是张、沈两位大人叫老残废带来的楮币,共是十八贯八百八十文。他们交代说局主看过后若没什么变动,就要在根据地开始颁行使用。属下总也想不明白,我点过了好几遍了,这里算起来有几千贯纸纱呢,两位大人为何都是说只有十八贯八百八十文。”

“哦,我们的纸币印出来使用了,这么快蓝君清把印制纸钞的楮纸从成都府路运回来了么”林强云两眼放光,一面解开包袱一面向陈老拐问道:“啊哟,不对呀,不过才两个月,哪有那么快又买又运的走完水陆数千里路,我们所用的楮纸是从哪里弄到的呢”

“这个,属下倒是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那位姓蓝的管事于十月抄就派人送回了几个工匠和好些楮纸,到本月初就把这种楮币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