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465(1 / 2)

的贼兵相互推挤、奔跑、无头苍蝇似地想要寻个他们自己认为安全的所在。以避免受到不自山下地打击。

昨天射出百多枚子窠,只有三发炮弹打在山头上,被亲卫和硬探的人讽刺、咒骂得狗血淋头,让水战队的炮兵哨长极为恼火,更是无地自容。平时不可一世的炮手们。如同被霜雪打蔫了地菜秧般,连大气也不敢出地缩着头,觉得再没脸见人了。

待大家睡静后,哨长把和他一样翻来覆去的四位小队长叫到一起,商量明天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除非朱焕明将军来这里掌炮,属下看我们是什么办法也没有。”看到许久都没人吱声,一位小队长实在是忍不住,憋气地小声说:“靠我们这些才学会发炮不到半年的新手。怎么也没法将子窠准确地射到山头上。”

“就是。要我说啊,怕是朱将军来了也没什么办法好想的。”另一位小队长接上同袍的话说:“在水上对敌是人水平,而这里却要往高处发射,相差可不是一点点呐。朱将军教我们发炮时也没讲过向高处射炮应该怎么做”

哨长轻喝:“住口,虽然朱将军没教过我们如何向高处发炮,但却教过我们凡事都要动脑筋,大家若是这样一味推托没学过不去动脑筋地话,那就永远打不准了,局主又何必要各部将军隔三差五地带我们去海上打靶呢。大家多想想法子吧,明天一定要将山上的贼兵打垮,不然我们真是没脸回去见人了。”

五人沉默了一会,另一位年纪最轻的小队迟疑着嚅嚅道:“哨长,几位大哥,小弟有个笨办法,不知能不能成”

哨长:“哦,不管聪明或是笨,只要说出来我们大家商量就好。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小弟想,明天我们一要一窝蜂发炮,先选定一个小队的四架子母炮,一架一架的射。”暗夜中看不到这位小队长的脸色,想必他的脸一定是红红的,从语气中似是能让人想象出他腼腆地样子:“一架子母炮打得太近,则第二架子母炮将炮管抬高半分水,如此一来”

哨长和另三位小队长都“咦”了一声,哨长拍腿轻叫道:“对呀,这倒是个看似笨,实则极为有效的办法”

一位小队长道:“唔,也不必四架子母炮轮着射,还是每架炮自个去发一炮调一次好了,要各炮的瞄准调校手相机调整,子窠也可以省下很多。”

哨长有了定计,人也觉得困了,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道:“就这样决定了,明天记得让各炮的人多互相说说自己的经验,尽快把所有的子母炮打准。唉,大家回去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将山上的贼轰下来。”

那位提出笨办法的年轻小队长,一夜睡不着,天没亮就把自己小队的人叫起来,把自己的想法一说,炮手们认为这个办法可以一试。憋了一肚子气的炮手也不用队长什长多讲,自行去忙碌准备,若是这办法能让自已打中山头,即使只有十之二三子窠中的,也好过昨天般让别人耻笑。

炮声一响,其他的炮手们也躺不住了。纷纷起来在各自的队长指挥下,加入试射的行列中,因此之故。才会有今天这么早就发炮的举动。

天渐渐亮了,停了几天地爆炸声在响起来后就一直没有停过,“轰、轰、轰”一下、一下爆起的烟团,从山坡越来越靠近乱石山头。半个时辰,射出六七十枚子窠后,已经有四五枚子窠落在山头边缘,接下来逐渐有烟团在山头上爆起。带着人体、残肢和纷飞的火点向四外飞溅。

四外往内压地炮火,就象一个铁与火组成的包围圈越逼越紧。山头上的贼兵没有任何机会往山下逃,只能惊恐地朝中心挤,一发子窠落到挤成一团的人丛中,立时就是数十人随着烟火一起溅出飞抛。先向周围撒下漫天血雾,再将人体、断臂残肢狠狠地砸到贼兵们的身上。

“炮队的兄弟加油啊,把李蜂头和贼兵都轰光呐。”被吵醒的亲卫们兴高采烈地狂呼高叫,手舞足蹈地又蹦又跳。

身着铁甲的二十名留在这里地骑军,看向炮队的眼里射出赞许、鼓励的目光。拉着自己的战马,不停轻拍马背、轻抚马脸,安慰这些不会说话地生死伙伴。

盘国柱则与两位亲卫小队长、沈南松头碰头地聚到一起,指点着乱石山头和四周的地形,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商量些什么。片刻后,沈南松一蹦而起,招呼了山都一声,冲到坐在一边欣赏焰口的顾大郎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叫道:“大郎哥,我们和山都快走,弄上几匹马赶紧绕到北面去,别让李蜂头给逃掉了。”

山都听到沈南松的话,“喂呀”一声轻啸,身形闪动间已经远出数丈。顾大郎嘴里吐出个“好”字,二话没说捉住大叫“山都等等我们”沈南松地手,往背上一甩,迈开大步便朝山都逸去的方向跑。

盘国柱也在山都、顾大郎走了后,站起身大喝:“亲卫和硬探听令,准备好各自的兵器,炮声一停就往山上冲。”

由差不多卯时正开始的炮击,到辰时正末间,几乎接近一个半时辰的时间里,每架子母炮最少打出五十多枚子窠,直到母炮管已经再烫得没法装上子炮了,哨长才下令停止发射。

一千多枚子窠有四五百枚落在乱石山头上,相信没几个人能完好无损地提得起兵器与冲上山的亲卫、硬探相抗。

上到山顶的盘国柱,发现亲卫们对着一地的残肢断体,还有六七十个满身灰红血迹,一边蠕蠕抛爬动,一边嘶声求救地人发呆,自己也是觉得有阵阵凉气从脚下往心肺间钻。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跟上来的铁甲军什长在盘国柱背上轻拍了一下,叹道:“小兄弟,打仗必定会死人的,不过其他地方的人没死得这么惨罢了。快下令吧,让你的部下将没死的补上一刀,省得这些人多受痛苦的煎熬。”

盘国柱打了个寒颤,傻傻地问道:“你是说,要我下令杀了他们”

“不错。”什长的话语斩钉截铁:“你们是局主的亲卫,从来没什么见血,不知道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危急时刻有一点松弛都会造成自己人的死伤,特别是在局主有危险时,更不可有此等事故发生。稍有半点犹豫就会害了局主的性命。想想看若是局主出了什么事故,到那时,将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了,而是关系到数十万、以至数百万人生死的大事啊不可再施,快下令吧,这是给你们亲卫一个见血历练的机会。”

“亲卫听令,立即对重伤未死的贼兵补上一刀,为他们去西天送上一程。”盘国柱牙根咬得嘎嘎响,跺了下脚向发呆的亲卫们狂吼:“每个人的刀上都要入肉带血,若有违令者,视为自动退出亲卫处置。”

叫声出口,盘国柱大步朝一个蠕动的血人走去,瞪着恶狠狠的大眼,抽刀将那人的头一下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