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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一百二十丈以外去。你看,鞑子所列战阵最近处距小炮的位置只有百丈上下。最远的也不过三百丈左右。我们的小炮正好能将子窠送到鞑子的前面战阵。只要数通子窠砸下去,怕是会将他们的兵马打掉好多,待到他们转道进入纪将军设下的包围圈时,将会省力”

卢老本挥手打断这位哨长的话,板起脸喝道:“咄,宗老弟猪头啊你。我刚才方说起我们有人质在鞑子的手里。昨夜去袭营时只敢将雷火箭射到他们军营的边角上,没法放开手脚将雷火箭射到远一些。此刻你却想要用小炮去轰鞑子的战阵。子窠落在何处谁也说不准备。其爆开地火点乱飞,万一鞑子将局主夫人放到战阵前面,而我们的子窠爆炸开后伤着了局主夫人怎么办”

“宗哨长,我也想立即下令用小炮给蒙古鞑子一顿狠的,先杀掉他们一二千人为被屠灭地渚阳村百姓报仇啊。但卢哨长说的也有理,我们此次是来救人的,不明夫人身在确切的位置时,绝不可随意动用雷火箭和小炮杀敌,一定要保证局主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安全。”作为局主亲卫的哨长,地位自是比护卫队的哨长高了一二级品序,纪积厚也明令指派由项慕林为阻击战的主事指挥官,他决定的事情两位哨长都没话说。

宗哨长倒没觉得难堪,神态平静地举起千里眼再注意山下,看到下面的一队蒙古兵已经开始出阵准备进攻,不由问道:“鞑子很快就要进攻了,我们应该怎么打才好”

项慕林想了一下,凑近两位哨长小声说:“我们这里除去小炮炮手外还有两哨人,其中刚好有一半的火铳兵和一半的弩兵,但是你们这次赴援的人,箭矢、子窠都没带足,也没将我们需要的火铳子弹带些来补充。因此,我们不如这样”

护卫队好整以暇地打退了几次鞑子步兵有气无力的试探性进攻,鞑子兵一退,战士们就蹲下身缩到预先留出可避箭的内凹处谈笑。他们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阵地会被蒙古兵冲破,大家除了无羽箭外,每个人都还有五枚作为甩手雷的雷火箭镞没用上呢,等敌人冲近到十丈以内再用甩手雷炸他们也不迟。

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将这条蒙古鞑子逃往内乡县,或者准确点说到淅川废县去的路挡住,让蒙古兵回头走顺阳就好。不必太浪费自己好不容易从数千里之外带到这里的杀人利器。再者说了,开战前三位哨长就告诫过,这次来这么远的地方,目的是要救出局主夫人和局主还没出世的孩子,此后回去的路上说不定还有许多仗要打,无羽箭和雷火箭都要省着点用,别到时候真与敌人拼命的时候没了箭矢,那才是要人老命的事。

前几次的战斗,蒙古汉军每次千余人的冲锋并不猛烈,钢弩射出的无羽箭伤毙十数人后。

他们就会回头逃跑。随后几次契丹糺军的攻击稍为像样一些,但在这只有二十余丈宽。却有百余丈长的山坡上,他们再怎么跑也就像平地上大步走一样,无论如何都快不起来,只能在挨了几波箭雨之后便退下去了。

“蒙古人地骑兵来冲阵了,后面还有大队鞑子步军,大家快做好准备。”

突然间。了望兵高声叫喊的报警声显得异常急促。

战士们钻出凹入地窝棚站起身时,两则山上的小炮已经开始射出他们今天开战以来的第一轮子窠。

“长生天呐,他们还有无数个天雷兵器”速浑察一马当先冲到半山坡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猛烈的爆炸声,这种爆炸声比昨天夜里突袭的显得更响,想来必定是威力更大。射出右手指缝里夹着地五支箭后,速浑察在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中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惊得他手脚发软,差点就夹不住马腹摔下地来。

只见随在他身后冲锋的大队探马赤军队伍中,一团团黄白色的烟尘。带着人马的残断肢体冲空而起。受惊的马匹不听马上骑士的控制,不少战马人立而起,将它们背上的主人甩落在地,和其他的惊马一起前后左右乱冲乱撞,搅得整个冲锋的骑兵队伍挤成一团混乱不堪。

女真人地“天雷”不但对探马赤军狂轰滥炸。也有部分对着后面的步军集团进行打击,使得紧跟在骑兵后面的步军一下子就没了一点斗志,已经有很多士卒向后逃跑了。

“狡猾的女真人,看来他们把天雷留住专门对着我最有战力的探马赤军来地,我们中计了。我的青狼军啊”速浑察愤怒得差点把自己的一条小辫子给扯断,他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窝囊的仗。眼看自己麾下的汉军、糺军分批冲上去。楞是连前面那道只有数尺高的矮墙都摸不到。速浑察想不通:“为什么金国突然之间会在这个人烟稀少地邓州境内冒出一支只有几百人,却能使用听都没有听说过地天雷来杀死自己的探马赤军战士。他们的天雷一定只能远击。对付不了近前的人,哪我就要冲上去,一定要冲上去将他们的阵地撕开,杀光这里的女真军,才能减少青狼军的损失,尽快将回回女人送到四王爷的大帐中去。”

数十丈的长坡,战马的速度越来越慢,再射出抽取在手上的五支箭,已经接近那道路障矮墙二十丈了。

也不知道是女真兵想要在战场上表现他们的射术准确,还是同样作为游牧民族的子孙对马匹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上面射下来的箭矢没多少是针对目标大此前的一段路上,身上那副祖父留下来,从昨夜营地受袭后就没脱下过的蹄筋翎根铠,为他挡掉了好几支射向胸腹部的箭矢,让速浑察暗暗感激那个叫“也可兀兰”的汉人大匠师。

“笃、笃、笃”,三支没有粘上羽毛的白色光杆箭钉在速浑察的胸腹和大腿上,尖细的金属箭头入肉大约有寸许深。总算还好,三支箭全都是细长的四棱形箭头,看上去打打得既光滑又锋利无比,虽然可以在近距离内射穿蹄筋翎根铠,但对人体的伤害还不算太严重。速浑察很清楚,若是被女真人常用的那种带倒钩,且粗糙的扁平镞箭射中的话,别说入肉寸许深了,就是被扎入几分、半寸到身体上,虽然当时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那种粗糙的箭镞将会引发中毒,一个不好就会要了人的老命。

战马奔跑的震颤带动扎在身上的箭杆上下摇动,一股股的鲜血从四棱形箭矢的血槽中喷涌而出,一阵阵钻心地痛疼令速浑察暴怒如狂。

三两下拔掉三支无羽箭,收起粗短强弓的速浑察伏低身体抽出战刀摇着圈狂吼:“冲。冲上去杀光女真狗”

离树木枝干堆成的矮墙只有不到二十丈了,守在关垒后的人反倒没再射出那种锋利的箭矢,射出拖着一股白烟的大头箭飞行慢得出奇。速浑察一刀拨开一支朝脸部射至的大头箭矢,猛踢马腹让越来越慢的战马跑快一些。

眼看只差十丈就能跃过那道矮墙路障了,身后近在咫尺的爆炸响起,从后面急冲而至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让速浑察再次回头察看。

“轰”

马腹下地爆炸使速浑察嗅到烟中的原来是浓重地大蒜臭味,战马则在此时惨声嘶叫中前扑倒地。速浑察惊叫一声,在战马还未完全倒下之前迅快地从马镫中抽出双脚,挺腰奋力一跃离开马背,缩手缩脚步护住头抱成一团斜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