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等威风,何等振奋人心之事。可惜,后来赵家新皇帝还是把好不容易夺回的邓州、唐州都丢给了金朝,只留下作为战略要地的襄阳由岳飞尽力经营。
邓唐二州经过那次大战,人口大部分回迁到大宋境内,又因这一百多年来金宋两国多在边境上时有争战,故而两州地人丁十分稀少。特别是金宣宗登位的次年金贞祐二年,宋嘉定七年,1214年春天,蒙古入侵金国的征战中,除中都等十余城未下外,蒙古军几乎踏遍了黄河以北的金朝领土。而在金宣宗的京城由大都南迁至汴京以来,金国实际能控制的土地仅剩下南京、京兆、凤翔、庆原、临兆等七八个路份。而金朝有感于局促一隅,强大的蒙古又不敢去招惹,所以朝庭上下大部分人都觉得有必要从南宋夺取一些土地,最好是能迅速拿下赵宋的川陕,以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
有鉴于此,原来并不怎么愿意侵宋的金赏宗仇禁不住群臣的劝说,最终同意发兵,并由权臣术虎高琪主持其事。
当时,金国朝庭上以平章政事胥鼎为代表,提出了联宋抗蒙的意见,但遭到术虎高琪的强烈反对。
宋宁宗也在金朝发兵南侵的同时,下诏对金宣战,嘉定和议以后宋金短暂的和平局面于此终结。次年金贞祐三年,宋嘉定八年。1215年春,宋军在两淮、京湖、川陕三条战线上发起反攻,双方互有胜负。
邓、唐二州的人口在百余年间才恢复了一点的底子,也就是这样连年地征战造成连续剧减,此时的邓、唐二州除了几个城池外几乎很少人烟了。
禹山位于光化城北面三十五里,是穰城、光化、顺阳这一带不堪金国朝许税赋劳役重压的细民百姓最终的逃逋薮。方黑熊的禹山寨收容了六百多附近的青壮,以及一百余妇幼 男女占山为王。平时在山寨左近垦山种植谋取生计,遇有行道的商贾或是押粮的小队官兵时。则下山打打谷草宰几头肥羊补贴日用。在此民不聊生地金宋两国边境地区谋取生存的盗匪贼寇当中,他们禹山寨算是不不扰三城细民、不吃窝边草,在这一带大大小小所有盗贼中大有良知的实在好人了。
刚刚说清了来意,就听得那片他们离开的树林中传来了“砰砰”地几响火铳声。方黑熊只见这位小个子褐衣人伸手放在耳边,凝神听了一会后丢下一句“孩儿兵出事了,你们自己去见纪将军吧。”就又像蜘蛛般拉着那条丝索,跑动几步后飘飘荡荡地晃身离去。
二十多个人眼睁睁看着这位小个子在三几息的时间里,闪身、拉索、升高,到了最高点后双手齐动,收起挂于村上的白丝又从另一只手上飞出另一根白丝粘到远处的村枝上。片剖间就形影俱消,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位比方黑熊还要高大的壮汉自语道:“天呐这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么这个小家伙是猴子,是的,他一定是猴子。”
方黑熊身边地一个年轻人说道:“方叔,刚才他侧脸倾听时,小侄正好俯身换草鞋,一睹之下似乎看到此人不是孩子,倒像是个长得极丑的侏儒”
“侏儒”方黑熊沉吟道:“如果你没看错的话。为叔所想的应该就不会错了刚刚离开的这位确实不是小孩子。我猜他仍飞川大侠出道前在福建路收服的一个山魅”
“呵,山魅”
“原来是山魅,难怪,难怪”
方黑熊制止手下人的吵嚷。大声道:“双木镖局的那些孩子为我们出了力,现时他们有险,我们不能看着几十个孩子被那些鞑子地奴才伤害。我们回去,走快点,希望能来得及助他们一臂之力。”
山都回到那片树林时,沈南松地一小队孩儿兵已经动上手,与吴四英等恶贼们进行了好一会的战斗了。
呼喝吼叫的恶贼分散得很宽,叫嚷声也把山都在村上移动的枝叶声盖住。
进入到战场,眼里喷出火来地山都,看清村木间除了三四十具贼人的尸体和伤者外,还有几具孩子的尸体以及五个受了伤,正被贼人按住准备上绑的小孩儿兵。这些孩子都是山都最要好的朋友,恶贼们竟敢伤害他们,还要用绳索来绑缚,更令他气愤的是有几个孩子已经被杀死了。这还了得
愤怒的山都怕会误伤了自己的朋友,不敢取用手弩、手铳,抽出恩人给他的宝刀,飞身而下先把落在后面捉住孩儿兵的贼人杀掉,求出这些孩子再说。
“喂呀”无声无息地将四个贼子割破喉咙,把五个孩子把到数丈外的一株村后放好,山都不再隐匿身形,厉啸声出口,飞身上村朝山下冲去。
三百来个身具武功的江湖好手,并不像孩子们想象的那样会被射倒几个人就吓例。先冲上前的贼子被弩箭、钢针放例了十多个后,他们也学清了,知道不能一窝蜂似的一拥而上,也像孩儿兵一样的分散开利用树林的地形和树干快速跃进。这样一来,人小力弱的小孩儿兵所发的针、箭就很难阻止盗贼们的进攻了。
这些恶贼中,以胡鼻淫羊的轻功最好,是他最先突入到掩护后退的小孩儿兵左近,并还有一什人让此人打得失去了战斗力。没有战斗经验的小孩儿兵吃了大亏,首先有一组三个小孩儿兵被他杀了一个,重伤两个,三具小手弩全被这淫贼弄到手中,并立即以钢弩向小孩儿兵们进行射击。其后的两组七名小孩儿兵全都是死伤在被夺去的钢弩之下,让沈南松急得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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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已经有两个受了伤被打昏算是活的,另外七个不知死活。就算全都被手弩射死了也还领到二百六十两银子。”胡鼻淫羊心里的得意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身形闪动跃到一棵大树后,蹲身探头向下张望时心里不住计算自己能得到多少银钱:“二百六十两银子,折算成铜钱就是二百六十橹,赵宋南朝的会子可得一千五百七十五贯多,哈哈,这些钱可以让大爷舒舒服服过上四五个月到半年了。”
十来丈外一个小小的身影晃动,胡鼻淫羊悄悄伸出已经上好高强度装上三支无羽箭的钢弩,轻笑道:“想不到双木商行不但刀具做得好,连这种钢制的手弩也天下无双,合该我公羊屠能发一注小财。又是一个二十两”
话未说完,尖利的啸声从空中袅袅而降,胡鼻淫羊一怔神间,背上让人狠狠地砸了两下,刚刚感到腰背疼痛张嘴欲叫时,又有一物从后伸到喉部,只觉喉头颈侧一道长长的凉意流过,把还没吐出的惨叫声堵回了腹腔。胡鼻淫羊持着小钢弩的手上一震,背上一轻,胸腹内的那股气息变成一股热乎乎的气流和液体,由喉头往前涌出,由颈部向右肩外喷射。他这时看到面前的村干上突然多出了大块的血迹,眼前还有大片红色的水雾。数息的时间内,胡鼻淫羊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只来得及想到:“可惜,我的赏金还没拿到手啊”
沈南松留于半里外作为后续支援掩护的一个小队小孩儿,小队长也在听到手铳射击声时,感到情况有些不对,立即下令全队向铳声传来处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