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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不迭的填了一把香愤愤的炒米到嘴里,这才依依不舍地让人给半拉半架拖下山回去。

开封现时大金国的行在,是个建筑成四四方的一个大城,它横卧在黄河孕育出地辽阔平原上。汴河、惠民河蔡河、广济河五丈河、金水河穿城而过,城墙外还有一圈“护龙河”,城西的开远门、顺天门外的金明池座落于两门西去的大道之间,给这座古都添了个“中原水城”地美誉。

值得庆幸的是。当年完颜宗斡、宗望攻下汴京时并未将城内的设施损坏多少,使得先帝宣宗南迁时没花很多的国力来维修。

周显德三年筑的开封旧城,城周四十八里二百三十三步。到了大宋开国后,于大中祥符九年增筑,元丰元年重修,又在政和六年,宋徽宗下诏有司,度国城之南展筑京城。所建的新城周回五十里一百六十五步。

相对京师外城来说,里城和宫城就小得很不成比例了,里城位于开封的正中心。也是个正四方形。周长仅十五里。宫城的位置处于里城地北偏西,更是小得紧,它的南北长是东西宽的两倍,可怜生生地周回只有五里。

宋太宗赵匡义从乃兄死后接过皇帝宝座坐下,开初十多年为巩固皇位殚精竭虑无暇他顾。到了雍熙三年,赵匡义大约是认为大事底定,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了,似乎觉得自己地皇宫太小不足以展示皇家的威严。便想要扩建宫城,下诏殿前指挥使刘延翰等经度之,后来因为宫墙外的居民大多不欲迁徙。他这个皇帝也没办法,所以只好作罢。

宣宗南迁后,大肆征发南京路各州县的民夫扩建京都,于原开封城四边向外各延展了九里,再筑了一道周长达一百二十里的外城,把金明池也圈入新城之中。这样,现时的汴京就有了宫城、皇城原里城、里城原外城和外城四道城墙层层相套了。

金国正大八年,同时也是大宋绍定四年,蒙古窝阔台大汗三年,四月二十一日,东天方泛出些微若有若无的鱼肚白,还没有完全放亮。三十三岁的金国皇帝完颜守绪,艰难地在侍寝地嫔妃身上爬了起来,拖着肥胖得快点走上一二百步路也会直喘的身体,极为辛苦地在宫女们的服侍下,好不容易才穿好上朝地冕服。

金国朝庭上下,自章宗明昌六年1195年袭用大宋的汉仪编成大金仪礼以来,就开始以这套朝仪行礼了。按大金仪礼的规定,今天是每月三次初一日、十一日、二十一日大朝会的日子之一,他这个皇帝昨夜再怎么辛苦,现时再怎么渴睡也得起来上朝与群臣议事。

“只盼今天没什么事情让大臣们争吵的,到大殿上坐一会就回来补上一个回笼觉。”这话完颜守绪没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最好是一上大殿,没人出班奏事,太监叫一声无事退朝就最妙不过了。唉”

本月初一的大朝会上,为了体现自己的圣明,下诏全免已经被鞑靶蒙古兵的铁蹄残踏得糜烂的京西路军钱一年,以示朝庭对受蒙古人蹂躏州县的宽容与优渥,对饱受战乱之苦的细民百姓关心。同时也对遭旱灾的州县,差税从实减贷。反正这些受灾州县的民户已经逃匿一空,官府早就没法控制,也没法收到任何赋税,下达这样的诏书既表示了朝庭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关心民生,又不损能够收取赋税地方所得的钱粮,何乐而不为呢。

本月十一日,也就是上次的大朝会,是让完颜守绪十分不开心的一次,兵部职方司、户部职方司联名奏称:河北东路的武仙,在白云军一到便狐假虎威跟在驸马都尉崂山郡王的军伍后面捡便宜,领兵抢占了滑州、浚州和卫县三城不算,还大肆搜刮当地的钱粮,令得白云军的粮饷还要已经十分窘迫的朝庭国库度支,使得现时不但百官的俸禄,连西征大军所需的粮草也无法调拨发给。

另外,又有派到南朝宋临安的细作密报:近月来,蒙古有联宋使出现在临安城,据闻宋蒙两国已经达成联合出兵侵金之议,宋庭为了讨好蒙古,甚至还将仅存一具有关国运的“天圣铜人”“赐与”了蒙古人。

那天的大朝会吵吵嚷嚷的一直到午时方才退朝,弄得完颜守绪疲累得几乎当堂昏倒。

今天的大朝会一开始,就有黄门跌跌撞撞一路高叫“大捷。京西凤翔府一日解围,我军收复标阳、高陵两县”,把一份刚来京西地战报送到。

完颜合达、移刺蒲阿奏称:三月下,官兵与入侵的鞑勒军博杀。先解凤翔府之围;四月初,于渭水连破敌浮梁北岸连场大战破敌鞑靶汉军、契丹糺军四万,斩首两千四百余级,俘获敌军一万一千二百三十余人,收缴战马一千二百七十三匹、粮草辎重无数,收复标阳、高陵两县;四月中,大军一部溯渭水攻击而上,一路击毁七座鞑勒军搭的浮梁到渭桥镇。水陆合击渭北鞑鞋国酋窝阔台大营,此役斩首一千八百余级,俘获鞑勒汉军、生口无数。

战报中还上奏。此次侵入的鞑鞋军不堪精锐地金兵一击。接战时稍触即溃,两行省拟分兵两路,北向绕道河中府取延安府断鞑靶军退路,西进扫荡四下劫掠的鞑鞑军游骑,不日将再向圣上报捷云云。

好消息让完颜守绪很是兴奋,再不感到今天的大朝会有什么难过之处,虽然他对两行省的报捷奏章没有片言只语提到山东白云军的情况很是不解,一时也没去怎么仔细深究此事。

大败鞑鞑军的利好消息使满朝哗然。

把个死气沉沉的朝堂一下子变得喜气洋洋、百官吹捧阿谀的恭贺声不断。

这时候,只有几个人没像其他百官一样兴高采烈,其中就有右丞相完颜赛不和那位上朝公干时总嫌堂食不合口味。自带家里地饭菜为餐,现时任平章政事的皇族左宰相内族白撒。

白撒虽然对京西诸路大败鞑鞑军也是感到高兴,却还没有到得意忘形的地步。他可清楚得很,现时金国可与鞑鞑军战且能胜出地,除完颜陈和尚统率地忠孝军外,几乎没有任何军队有战斗力。此次京西诸路的连番大捷,除了得力干数千忠孝军之外,重金购得的“轰天雷”、“雷火箭”以及佣聘来的山东白云军功不可没。

对于统兵在外征战的的行省所奏报,丝毫未提及白云军与轰天雷、雷火箭的事,白撒知道并非完颜合达的主意,必定是移刺蒲阿这个胆小无谋之辈争功所致。

当此朝庭上下一片欢欣之时,奸黠地白撒当然不会出言为别人辩白,对皇帝和朝中众臣泼冷水。即使是有大臣提出,既然大金国的精锐能轻松的打败鞑勒军,并收复数县之地,就要诏令两行省趁此时机率军北进地建言时,他也没多发一言。

到了最后,完颜守绪论准了右丞相完颜赛不的奏请,下诏依前与山东之议,即日始开大黄河河禁,任由白云军输运兵器及放山东行商入境博易。

下朝后大金国的好几位朝臣匆匆离开,他们都有各自的要紧而又不足为外人道之事去奔忙。

四月二十二日夜来的戌、亥两个时辰真的是大凶,煞在西方也没有一点错,大宋朝官府颁行天下的皇历真是奇准无比。这不,于临安城外西北方护国寺开坛的道、佛两门的论道、证佛大法会,就在当天晚上戌时出了事,到次日的子时前,被扭送交给仁和县捕快的歹人有上百,死伤的也已达到二十出头。

当日到护国寺的临安本地人和不少外地赶来观礼的客人,都众口一词地说,二十二日戌时,我大宋道家南宗的正一道也有人说是天师道“上人”行法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