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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喝斥还要厉害,直说得海宁头上不断得出着虚汗,如果把罪名都集中到他的身上的话,就是满门抄斩也够了,他的心中顿时的就像是一片乱麻一样。

求大人救救下官,这一切都是李侍尧主使的,下官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海宁沉思了好大的一阵,最后好像是确定了一样,跪着两膝移动到我的面前,紧紧地抱着我的双腿,表情悲惨的哭诉着,似乎是要把一切都推到李侍尧的身上。

我心中暗暗的一笑,我怕的只是他不说,刚才说的那些可是我胡编乱造的,我手里可没有李侍尧的什么证据,只要他开口,一切都好办多了,海大人不要如此,本官也知道,海大人在这个位子是不能得罪李侍尧的,这次有本官和皇上为海大人撑腰,海大人有什么只管明言我再次的将海宁搀扶了起来,把他扶到了一旁的坐椅之上,他吃得这么胖,身躯自是不轻。

其实下官,早就看不惯李侍尧的所作所为,当今皇上对那些贪赃纳贿之徒特别的厌恶,几次的圣谕都说得明明白白十分之透彻,召谕文武百官要洁身自律,秉公守法,但是李侍尧却仗着自己是天子门生,有功之臣,三番四次的违抗圣旨,下官有心想与之抗衡,偏偏因为下官因官小职微,而李侍要在这安徽可谓树大根深,凭下官一己之力根本无济于事,所以下官只有委曲求全,与其同流合污,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一见天颜,将其贪墨之勾当,尽表于朝廷这海宁不愧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深吸了一口气,便款款而谈,把自己直说得像是功臣一般,他这见风使舵,也是官场上保命的手段之一。

我看这海宁,缓缓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面,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会用密旨把他交给皇上,说不定你会有面圣的机会这也是你唯一的一个立功的机会。

这里是要贪得无厌,自下官上任以来,适逢他的生日,那场面之大,是从未有过的,州府县郡都要进献贺礼,甚至有很多都是他明令索要的,如果是他稍有不顺,便会被罢官降职,甚至还有一命呜呼的危险,下官也是畏惧于他的淫威,害怕他的讥责,每次都想方设法,寻找各地的奇珍异宝,来为他祝寿这个海宁明显的是胆小如鼠,就连说这些声音也是带着轻颤的,但是他下面说到的隐情,却让我仔细地听了下去,一个字也不敢落下。

今年灾情刚刚的出现的时候,李侍尧把下官叫到了他的府上,他说最近朝廷将会有一批赈灾的银两会运到这里,大约有五十多万两的银子,那些银子是从户部,直接的通过每个州县押运过来的,进入到安徽的地界后,便归安徽的官员负责,所以他需要下官来派人负责押运这些银两,但是他让下官把这些银两不要直接的运往滁州,说是在官道上太过于明显,可能会有悍匪灾民行抢,而是要绕行另一条极为偏僻的道路,而那条路上,几乎的是没有什么人烟,是一条山间的小道。下关当时也不知晓当时他为什么会让下官的人走那条道路,但是既然是他吩咐了,而且下官又不敢得罪他,只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办,找了二百的官兵去押运那些银两,当时下官也没有多想,安徽早在几年前就把大小的山匪一一的剿灭,下官也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押运的官兵就没有多派,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些灾银真地在路上出事了,那些银子被人尽数的截走,而护送的二百官兵更是无一幸免,下官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李侍尧,但是他好像早已经知晓了一样,并没有出动军队围剿,而是做做样子似的通令安徽各府县缉拿,要知道,那些劫匪既然能杀死两百余押运的官兵,那些州府的捕快又怎么是对手,所以这事情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事后,李侍尧还破天荒地给了下官两万两银子的银票,要知道上面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是不能够过问的,很多事情都是各级官员心知肚明的,兵有时候能变成匪,匪有时候也能成为兵,虽然下官在这件事情上面有很多的疑虑,既然上面已经如此了,下官也不好提什么了海宁战战兢兢的一字一句的道,说着李侍尧让他改道和丢失赈灾银两前后的事情。

第三章 严刑逼供

兵有时候能变成匪,匪有时候也能成为兵说得好,说得好我看着海宁,他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官银的丢失和李侍尧有着极大的关联,而他也将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了李侍尧的身上,每一句话都显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辜,这种推卸,也是官场中一种明哲保身的方法。

那后面的两次灾粮,也是李侍尧让你们弄的我看着海宁,如果这三次的赈灾钱粮都是他弄走的话,那责任可就不简单了,纵然乾隆再照顾他这个天子门生,那他得罪也足够株连九族的了。

后面的两次并不是从京中运的银两,而是从江浙和两湖调集的粮食,这两次具下官所知,李侍尧并没有做什么安排,而且这几次下官也加派了重兵护送,这两次的截粮,明显的有江湖的高手参与,而且这些是粮食,如果不及时的出手的话,便会烂在手里,下官已经向各地发了通告,并没有大批的粮食买卖的纪录海宁看着我道,他对这后两次的截粮也没有什么头绪,这也对,如果是朝廷官员犯险私截官银还说得过去,但是截着大批的粮草,必定要有上好的粮库,而且还要及时的出手,不然的话,不用多久的时间粮食便会发霉,而且朝廷丢了粮食,必定的会大肆的搜查,买卖肯定的是行不通,如果官员有那么一点头脑的话,便不会这样接二连三的干下去,而且也没有官员会这样接连的犯险,如果真的是李侍尧干的话,他这样做简直是拿他的官运开玩笑,一次的话还可以敷衍过去,这样连续的三次,他最少也要背上督导不利的责任,最少也会降级察看。

那你有没有李侍尧的具体证据,有了证据,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可是要看罪证的,并不是一两个人的口述我看着海宁,如果我拿实了李侍尧的罪证,很有可能的会官复原职。

这下官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只要能找到那些被劫走的灾银,整件事情便会一清二楚,因为那些灾银是从国库中调拨的,上面都会有官府的烙印,以证明这是官银,所以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容易出手,而且各加商铺和钱庄都不会收,已发现便会立即的报官,所以那些灾银只有重铸了以后才能使用流通,而且这件重铸的事情也不能大张旗鼓,是不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做成的,而且他们还要把银两运到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来做这件事情海宁想了想,对着我道,没想到我眼前的这个胖子还不是个蠢材,他对银子方面的事情这么了解,应该都归功于他平时的贪污和贿赂吧。

官银我眉头紧皱着自言自语,他们要练铸银子需要一个隐秘的地方,这使我突然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神器山庄所在的那座后山,不正是一个极好的地方,而且李侍尧的随身侍卫会在哪里出现,而且他那么急切地要杀掉庄应莲,就是不想让庄应莲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但是庄应莲已经被附近的州县收押了,所以他只有让各州县尽快判定她死罪,而这一切,都符合了逻辑。

把他们带上来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常青,又扫视了一下帐内的众位将军,对着刘全挥了挥手道。

不多会,在刘全、林雄兄弟四人喝几名侍卫的压领下十几名被五花大绑的叛匪被压进了营帐,他们可都是这次反叛的匪首,虽然还有几名重要的匪首逃脱了,但是除了那些被杀的,有大部分的都被压进了这大帐之中。

乱民终究是乱民,纵然他们有成了势,也不是正规的绿营的对手,在刚过了年,常青便带着南京城绿营的一万援军赶到了含山,我们汇合在一起的五万大军,只是十几天的时间便解了滁州之围,更是用一个半月的时间便平定了整个的暴乱,而那些领导和鼓动乱民的几名匪首,也有半数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