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们很多的麻烦”
“你是神知,应该很清楚,在失去了一个有效的管理机制之后,手下的人群到底会到什么程度。光是我上个月接到的各个国家将我们的分部列为强盗进行打击的案例就过三件。可想而知,现在事情已经变得多么严重”
“那些自立为王的人没有目标,没有信仰。在没有人给他们下命令的情况下,就开始如同强盗一般进行烧杀抢掠,他们在这短短的一年内已经不知道造成了多少的祸害。遭到其他国家的打击并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但问题是,他们之中的有些人被逮捕后,反而供出了其他一些作为后勤基地的钥匙组织管理的村庄,这些村庄里面只是一些朴实的农民,很多人都和以前一样,继续耕作,他们并没有犯错,却也难逃灭顶之灾”
“你不能相信每一个国家的军事领导者都能够明察秋毫,也不能相信他们的手下也个个都是秉持着信仰与荣耀。既然是钥匙组织,既然杀了强盗可以升官发财,那么那些村民的命就已经不可能有担保了”
“这是事实,也是一个极为严峻的事实,如果再这样下去,相信主人历经几十年苦心培育的钥匙组织会就此毁于一旦,许多人也会因此而被杀,大陆上会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样的场景,绝对不是主人希望看到的”
绷带男子拿着手中的棋子,依旧没有落下他凝视着那封信,良久,良久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拿起这封信,看了看,但,却没有拆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苍白的瞳孔从信封上离开,凝视着对面的持剑人声音冰冷而残酷,听起来没有丝毫的人可言。
“这和你无关,但和你的信仰有关,如果是你的老师,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救人,肯定会超越仇恨,成为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
持剑人缓缓说了两句之后,再次呼出一口气
“我相信你,神知,我相信你的内心和你的老师一样的善良。尽管现在仇恨和愤怒让你无法冷静,但我始终相信,你的善良会让你站出来,成为我们所有人的领导者,避免这一场正在发生的浩劫”
绷带男子,思索着
神知,思索着
先知的学生,思索着
傻蛋,在思索着
他缓缓抬起头,仰望天空望着空中那停顿的水晶,望着水晶中的少女。
这是他人生的第二根精神支柱,也是他的希望。
不过在他的脑海中,却已经回忆起了自己的恩师,想起了自己那不管面对任何时候,嘴角都能挂着笑容的紫发男子。
仇恨,愤怒,不满,悲伤
这些情绪,自己有在老师的脸上看到过吗
也许,老师有过但肯定,他一定已经将这些负面的情绪完全掩埋在心底,而是用最为善意的方法来教导自己。
仔细想想,老师有教导过自己复仇的意义吗
没有
回忆起与老师在一起的任何点点滴滴,他始终没有教导过自己任何关于仇恨的东西。相反,却是始终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冷静,沉稳,一个智者真正善于的东西并不在于他那迅捷的思维,而在于不管面对多大的逆境,多大的困境,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冷静。
是的冷静
而且,善良
“哈呼。”
长长的,一口呼气从傻蛋的口中呼出。
他的视线再一次的落在了眼前这名持剑人的身上,缓缓地,说道:“为什么,是我。论资历操偶师,或是你,比我有资格领导钥匙”
持剑人斗篷下的嘴角,笑了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领导者不是看资历,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绷带之下的瞳孔,再次的凝视着对面的持剑人。随后,这双眼睛看着棋盘,凝视片刻之后再转向天空中的水晶最后,才终于落在了他手上的那封信。
嘶
一声轻响,信封,被撕开。
傻蛋取出其中的那封信,展开,扫了一眼看完之后,他再次将信折起,塞回信封,还给持剑人。
“怎么样”
“新的时代,要来了”
傻蛋没有下完手中的残局,而是将其重开,恢复成开局前的阵营。之后,他站了起来,作出了一个让持剑人略微有些惊讶的动作。
他,开始拆解脸上的绷带。
这些缠绕了这个男人太久的绷带开始一点点的被移除,在绷带被完全拆解之后露出了里面那一头如同雪一般的白发,和一张因为长久不见阳光,而显得略有憔悴的脸庞。
“你这是”
“我,毕业了”
面对持剑人的询问,傻蛋闭上眼,缓缓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他将手中的绷带安安稳稳的放在棋盘上,再次抬头望了一眼半空中的水晶,转身,朝着山的出口,走了出去。
持剑人取出手中的信件,扫了一眼,上面并没有什么义正言辞,也没有什么很丰富的交代。简单来说,这封信上只有一排名单。
存在之龙,下落不明
生命之龙,风吹沙
时光之龙,下落不明
诞生者,牯岭镇
延续者,下落不明
疾病者,牯岭镇
死亡者,不可寻找
繁衍者,下落不明
喜乐者,下落不明
哀怒者,下落不明
风,吹过。
枯老的树枝上的最后一片叶子,也随着这一阵风而被吹落。
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早的甚至让人感觉无比的残酷,就连那些老鼠,现在也被冻僵在街头的角落,早早的,被死神所收割。
房屋,破败。
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让人想要呕吐的酸臭气息。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如果换成普通人,恐怕在进入这座小镇的第一时刻,就已经要转头,离开这里了。
这座小镇苟延残喘了太长的时间,甚至连他们的国家都放弃了他们。他们的田地早就已经干枯,农田里面泛着酸臭不堪的黑水,种不出任何的东西。肚皮肿胀,四肢却骨瘦如柴的人们蜷缩着身体,躲在桥之下互相拥挤着取暖,希望能够挨过这一严寒的冬季。
此时,一名斗篷人,却是抵抗着这些让人想要呕吐和逃离的味道,缓缓走进了这座小镇。和四周那些残破的环境比起来,他身上那件绣着石锁的袍子,现在看起来却是如此的鲜明,四周的那些人们看到这样一个人走进来,无不是抬起那一双双泛黄的双眼,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怪胎。
啪嗒
傻蛋的脚步,向前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