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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备再次奋笔疾书的时候他却是突然仰起头,缓缓道“我看见了,虽然我没有看见他把刀子刺进去的过程。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看见他把染血的刀子从那个士兵的体内拔出来的状况。他是背对着那个士兵没错,但是他却是亲手将那把刀子拔出来的,然后,推开士兵,让他倒下去的”

吉里斯显得很自信或者说,他实在是显得太过自信了,面对这样自信的表情,面包咬了咬牙立刻举起牌子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莱痒纳多当时是反手握着匕首,根本不可能的

“这当然可能”

对面的检察官直截了当的站了起来,他端起手中的报告,说道“辩护人小姐,您刚才的所有说辞似乎的确可以证明士兵死亡的那一瞬间,莱昂纳多是背对着士兵的。但是,这又怎么样要知道,他完全可以先把刀子插入我们那位可怜士兵的心脏,然后不拔出来,随后转过身用右手伸向腋下将其拔出。这样一来,就能够完成您所说的那种结果,鲜血洒在他的背上”

理由呢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至于理由嘛那就只能询问被告人自己了,天知道钥匙组织的人到底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他们每一个都有精神病,可能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面包咬着牙,转过头,盯着那位自得破的检察官,然后又看了看那边开始涂指甲油的证人她低下头,开始沉思

“好了吗法官大人,我认为现在的这种简单明了的案情应该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了请快点宣判,以告慰在天的亡灵”

法官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容,举起手中的木槌。

完了吗真的就完了吗

不绝对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自己在乎的那件事目前还没有一个结论,绝对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傻哔”

“辩护人,你够了没有,一天到晚叫人家傻哔傻哔的,你叫我们是答应你好呢还是不答应你好呢”

终于,对面的检察官怒了,就连法官也是摇着头,举起的木槌即将落下。但面包却是直接抓起身旁泥巨人的脑袋猛地将那一大块泥土扔向法官席。啪的一声,污泥沾了那名法官一身。

事情还没有结束,我需要加详细的询问我的当事人,还有证人。这件事情还有几件事没有弄清楚,请一定要给我点时间

“法官大人,我认为这根本就没有继续辩护下去的意义了,而且对方的辩护人多次藐视法庭多次骂我傻哔,我已经忍到现在了。虽然我今年开年是剃了一个蘑菇头,但蘑菇头不代表就是傻哔”

说罢,对面的检察官怒喝一声,一把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抡在台子上,看起来实在是一脸的愤怒。他那招摇的蘑菇头在一月的寒风中绽放,看起来实在是非常的“清爽”和“朴实”。

至于那位法官现在他已经被那些污泥给砸昏了过去,一时间都没来得及爬起来。见此,面包却是不管不问的拿起写字板,走向被告席。

莱昂纳多请老实告并我,你到底是怎么拿匕首的为什么会被人看到你把匕首拔出来的镜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昂纳多的面色一下子变了,他低下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十分痛苦的事情。

请你说实话不说实话,我们压根就没有办法为你解脱

面包将牌子举起,直接竖在被告席的面前。莱昂纳多看着这块牌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绝望的感觉

“小姐,我谢谢您的好意。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您为我做过失杀人的辩护,可以吗”

面包抬起头,脸上浮现出错愕的表情。

“事实上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垂手站立,虽然说我的确是背对着那个士兵站着,但事实上我却是握着匕首,夹在腋下,这样双臂环抱着的样子”

莱昂纳多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继续道:“所以,大概是我这样握着匕首的时候,因为人群拥堵的关系,那个士兵撞了上来,就这样,十分不巧的死了”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那个花痴男人看到莱昂纳多拔匕首的真相。

在感受到身后的重量之后,他肯定是先拔出匕首,然后转过身来看的。

但是

那你的刀上有刀鞘,这样怎么可能杀死人

“事实上我的刀鞘,在那场混乱中不见了”莱昂纳多低下头,沮丧地说道:“因为后面出了事,所以在我接过刀鞘的时候,人群一冲,不知是谁将我手上的刀鞘给冲掉了,为了防止刀子伤人,我只能将其夹在腋下固定住。当时天还挺冷的,所以我穿了很多衣服,我想,这么多的衣服应该可以暂时当做刀鞘来缓冲。可没想到”

这个人低下头,脸上浮现出来的除了沮丧,就只有绝望。

面包抬起头,望着天空那双翡翠色的瞳孔此刻却走出奇的冷静,淡漠,没有丝毫焦急的色彩。

片刻之后,这个女孩转过身,看着旁边的证人席上的那个正在用剪刀修理自己指甲的花痴男人。

被冲掉的刀鞘,寒冷的冬季,突然惊慌起来流产的骆驼

原来如此,那么你身为钥匙组织成员的这件事,是谁抖落出来的

莱昂纳多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倒也不是谁抖落出来的,在进入那个商人团体之前,他们问我是什么身份我也就照实回答说我是一个逃难的旅人,当我说出我逃难的地点的时候,有人说那里刚好是被兽人部落围剿的钥匙部落呢,问我是不是钥匙成员,我说是。然后,就被他们接纳了”

面包捏着下巴,翡翠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莱昂纳多,似乎,是想要从他的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从这一刻起,面包脸上的玩笑精神似乎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接近寒冰一般的冷漠。莱昂纳多被她瞪得有些浑身发寒,他缩起脖子瘫在座位上,似乎有些恐惧眼前这今年仅十六岁的少女。

良久良久

面包,终于呼出一口气。

她再一次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随后转过头,望着那边对着镜子涂口红的吉里斯,再次转向法官席举起牌子。

法官大人,我希望,现在能够改我的主张,我的当事人的确杀了人。但是,他却是因为过失而杀人,希望法庭能够念在他的过失这一点上,饶了这个人一条性命

哗一

在面包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法庭全都喧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