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你可曾去灵神殿的药台考取过灵药师凭证」青袍老者笑道。
「去过,两三年前在沙图帝国落雁城获取过一分四品灵药师凭证。」聂空笑道。
青袍老者微微皱眉:「那你现在自觉有几品实力」
「八品」聂空断然道。
「八品」
青袍老者声音微冷,怫然道,「两三年之间,炼药能力从四品提升到八品,你觉得可能么」
聂空大笑:「在下当年获取四品灵药师凭证时只是化灵师,而今却是洞灵六品灵师,你觉得这是真是假」
「」
青袍老者为之气结,他想说这是假的,可聂空体内波动而出的气息强度,却明明是高品。而且,他能令灵神殿灰头土脸,就算借助的是花灵的力量,本身的实力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据说,在大成帝国蓟阳城外,他在没有动用花灵的情况下,都能抵挡住两名蛇灵族天灵强者的围攻。
「请四宗主赶紧通报。」聂空已经不想再和他浪费唇舌。
「聂空,这就不必了吧,我宗大宗主很忙,又要修炼,又要炼药,还得管理本宗事务,没时间和你切磋」青袍老者漫不经心的道。
「贵宗大宗主忙,在下更忙四宗主,既然你不愿通报,那就休怪在下自己进去了」聂空语调微寒。
「聂空,你这是在威胁」青袍老者脸色一沉。
聂空双目微眯,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说是威胁也并无不可。」
青袍老者大为恼怒:「你好大胆」
「在下的胆子比你想象的更大」
聂空冷笑出声,既然撕破脸皮,那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脚步往前一踏,「心鼓战音」骤然敲响。
「咚」
激烈的鼓音在天地间震响,狂猛的无形劲道瞬时波荡开来,顷刻间,便已将整座猎仙山脉覆盖。
青袍老者只觉心脏「咯噔」一跳,好似被一柄巨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憋闷感不受控制地在胸中蔓延,不由得面色剧变,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了一步,脚下石阶被踩得崩裂开来。
「咚」
聂空再进一步,又是一记更加强烈的鼓音震响。青袍老者再次倒退,看向聂空的眼神中露出了难以遮掩的震惊。
「咚咚」
随着聂空脚步的脉动,鼓音不断震响。只不过数秒的时间,「心鼓战音」便响了十八声,而那猎仙宗的四宗主,也接连倒退了十八步,双目暴睁,面庞通红,额头上汗珠更是涔涔而出。
聂空脚步微顿,脸上露出一丝讥诮:「四宗主,现在是否觉得在下拥有与贵宗大宗主切磋的能力」
「」
青袍老者只觉体内灵力涣散,胸腔仿佛要爆炸开来,心跳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满眼惊悸地瞪着聂空,此人虽只洞灵修为,可真正的实力起码有天灵高品
「放肆竟敢来我猎仙宗撒野」
一声暴吼突然从台阶顶端迸响,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激射而来,闪电落在青袍老者身畔,却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头,一身黑衣,两眼凶神恶煞般地盯着聂空,眉目间萦绕着一股暴烈的气息,
嗖的一声,又是一道身影出现,也是名男子,容貌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白衣猎猎,风度翩翩。
他们与青袍老者一样,都是天灵强者。
见两人怒目而视,聂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两位想必都是猎仙宗的宗主,不知怎么称呼」
「三宗主雷和。」中年男子冷笑道。
「老夫二宗主夔印。」
黑衣老头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老夫师弟动手」这时,那青袍老者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面色稍稍好转,目光深沉地看了聂空一眼,将手中的绿色玉片递给了夔印。
「聂空」
夔印灵念扫过,微微一愣之后却是怒极而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从灵神殿手中抢了灵府的聂空你在此耀武扬威,莫非真当我猎仙宗无人别以为有阴墟做靠山,我猎仙宗便奈何不不得」
第五卷 灵御城 第二二章 大宗主
第二二章 大宗主
第二二章 大宗主
「耀武扬威」聂空笑道,「只是让四宗主看看在下是否有资格与贵宗大宗主切磋罢了二宗主和三宗主若是有同样的兴趣,在下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若是你们没兴趣,那就别在这里挡道」
「你」
夔印大怒,就在这时,一个清悦的声音突然自山巅传来,「夔印师叔,雷和师叔,还有明泰师弟,不必拦着聂空了,让他上来。」
在猎仙宗内,不论辈分,只论实力,实力达到天灵,都可任宗主之位,宗主排名同样以实力高低而论。若是有天资绝世的后辈,修炼至天灵后,说不定还有可能超过长辈,便如现任猎仙宗大宗主游璃。
「是,大宗主」
夔印、雷和与明泰三人对视一眼,只能应道。
「聂空,请吧」夔印强忍着胸中怒气,冲聂空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面庞却是紧绷如铁。对于这个聂空,他早就听说过,如果只是灵御城也就罢了,可他身后的阴墟,却让人不得不忌惮万分,不久前那道遮天蔽日的树影便如同一只挥之不去的魔鬼,只要一想起,便令人心神颤栗。
「得罪了。」
向四宗主明泰笑了一笑,聂空身影微闪,便出现在百多米外。
这一幕,让夔印、雷和、明泰三人呆了一呆。
虽然境界达到虚灵之后,灵师都能够施展「身融虚空」的手段,可即便是他们这样的天灵师,也自忖难以做到聂空这般无声无息的地步,不管是融入虚空还是踏出虚空,竟然都没有显露出丝毫迹象。
震惊地交换了个眼神,三人连忙跟上。
跨过百多米的阶梯,便是一块从山腰处削截而来的平地,林木参天,郁郁葱葱,各种建筑分布其中。而在这平地的尽头处,峭壁陡然拔起二三十米高后,又是一块宽阔的平地呈现出来,却因山势的缘故,比下面的平地略小些如此一级一级往上,直到山顶,犹如巨大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