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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过去之情更加显着。

人只要对于现状不满甚至感到痛苦,就会羡慕起过去的美好,时雨篱不晓得她的儿子情况有多么糟,只知道他很不快乐,现在,或许可以利用索卡奈明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这是时雨篱目前想法,成功机率不高但绝不是零。

第一章 百年枷锁 7

「我不会杀他,我告诉过我自己再也不残杀任何同伴,上官映他是超能力者、是我的同伴,甚至在当初,我曾亲自拿着公司卖身契约让他签下,我必须负起全部责任但这一切,又跟妳有何关系妳还是得死我不杀妳,其他人迟早会发现妳将妳给杀了,与其死在陌生人手下,可希丝,倒不如让妳死于旧情人手里吧。」

本以为经过四百年他的记忆力会衰退,这认知却该颠倒,他的记忆力反而越来越好,四百年前到至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回想起来仍清晰无比。

在那寻找五十名超能者进入黑空公司的雨夜,他在巷子里找到最后一个参加管家训练的超能力者,那名遭恶棍盖布袋的白发少年,索卡奈第一眼见到他时出现的莫名熟悉感,当初异于常人的白发与似曾相似的气质,现在回想起,正好与四百年前的可希丝形象重叠,原来上官映的亲生母亲是他曾动心的唯一女性。

当时的他并没多加思量,便让名为上官映少年签下卖身契,虽然这巧合发现得太晚,他并不后悔认识上官映,是上苍过度残酷,让上官映成为他所恨之人的孩子。

「难道你希望你亲手提拔的员工仇视你你可别忘了,我是上官映的亲生母亲,杀了我不仅对你没好处,反而还会增加一名怨恨你的人,与其落得损人害己的下场,倒不如留着我让我保护我的儿子,这样身为他上司的你,不仅能减轻心里负担也不用担心遭他仇恨。」

常人遇到此种状况通常都会向对手求情,时雨篱却一反常态大胆的出言反驳他,她的反应平静到让人深感不可思议,索卡奈已隐隐察觉她似乎在计画些什么事情彷彿早已认定自己会因上官映而放弃杀她。

然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自从他知道上官映是时雨篱的亲生儿子后,「亲手杀死」这个选项便被画上了斗大的叉字。

若推测无误的话,时雨篱是即将席卷而来的血腥战浪里,唯一有能力帮助表世界的人魔,前提是她必须安然活到战争来临那刻,除此之外留下她还能有第二个原因,索卡奈想到利用她,或许能救出已经进入灰色血最终阶的上官映,刺激上官映的情绪,促使他体内的形变再度复发,如此一来便有机会让他形变成功,阻止灰色血继续恶化。

「我怎么知道妳现在说的话是否在欺骗我我要保证,用妳的命下去保证」尚未出声回应,时雨篱便感到自己的胸口遭人用力挖开探入,撕裂痛楚让她忍不住挣扎惨嚎,「嘎咳──」

索卡奈熟练的寻找到人魔的心脏,将暗藏在衣服里的翠石圆盾抽出,迅速盖在时雨篱的胸口处,爆破超能力藉由翠石输出,在她的心脏右侧凝出一枚无形的定时炸弹。

第一章 百年枷锁 8

双手反抓住索卡奈对心脏施加超能力的手臂,时雨篱怒得想用尖指甲穿透他的脖子,但她的心里却清楚自己无庞大战力跟超能力公会作对,更没有资格如此行事,因此她只能隐住怒气将手移开。

压在胸口上的翠石促使晕眩感增加,时雨篱凭意志力苦撑的意识也终于到达极限,突然一股凉爽的舒适感袭上全身,胸口上的压力消失了,翠石移开的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深沉吁出一口气后,时雨篱终于闭上了双眼。

索卡奈抓起地上一把土,将手掌上的血迹抹在土上回归大地,旋即他抱起昏迷的时雨篱走进木屋,在木屋中找出急救箱帮她上药包扎、换上干净衣物,而后连同自己被刺伤的伤口也一并处理,以便遮掩刚才战斗的痕迹。

冷静过后,他的心中不免有一丝歉疚,是否,他不该把所有责任推到时雨篱的身上她只是个纤弱孤单的人魔女性,或许当初她有自己的原因不得不离开表世界,只是用错了办法不该选择欺骗,但他自己又何尝无错

他根本不敢保证自己之所以活了数百年只因为「她」,这段漫长的日子他的心里不只有「她」的存在,更有许多曾经在这世界上活过的同伴,他亲眼看着他的伙伴死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新的,其中有很多人都是因为岁月流逝、人老体衰而亡。

索卡奈,看你能活这么久又保持着年轻外貌,真是令我们羡慕啊。

当初一名老死的友人凯欧可洛德在临终前曾经对他如此说过,之后他也曾见证过死去老友的子祠是如何振兴家业,维持富有直至现在,令人感慨的是周遭一切皆已物换星移,不管时间如何流逝他仍是这岁月潮流中无法击垮、影响的人。

从木屋的一只暗柜中,索卡奈找到了大量系着空白纸片的风铃,学着木屋屋檐下那垂钓姓名纸片的风铃,他选择用血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在风铃堆中最角落的地方,将手中的风铃挂上去。

在风铃铃声的伴随下,索卡奈抬起沉重的步伐离开时雨篱的木屋。

当下一次他再度来到这里时,便是他将离去之日,他用仅存的诚实对风说着,那阵风从山顶吹向山下的本家,转眼之间消失无踪。

第二章 舍弃之战上 1

「告诉我,我们四个人跟「那个人」曾经一起做过什么事」

「我想想喔我们曾经一起接受管家训练、一起煮过饭、打牌聚赌、打扫整个黑空,然后在测验之中,曾因觅食一起经历各种危险场面、一起狩猎、游泳特训,甚至我们还一起唱过卡啦ok、拍合照。」

「除了唱过卡拉ok之外,我跟「那个人」曾受聘于同一个雇主,我们还一同躲暴风雪而窝在教堂里吃泡面,曾经在路上招揽一台装满巧克力的货车,边搭顺风车边偷吃巧克力,甚至在一开始「那个人」进黑空时,是我先认识他的。」

「我曾救过「那个人」,在管家测验的时候招集其他管家们去救「那个人」跟崇重,但「那个人」跟你们也曾来救过我,在我被家人出卖给恶商做实验的时候,过去在管家训练的期间,遇到难受的事都是「那个人」在鼓励我、扶持我,至今我已经不再是当年软弱的我了。」

「说起「那个人」,我曾跟他一起接受一名管家前辈的实战特训,在半夜歼灭许多突变生物,我们除了一同参与玛洛牙的救援之外,近日还曾一起去旅行散心、泡温泉」。

──但那些都只是「曾经」,不能代表更无法改变我现在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