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件事的影响,降低到最低,实在不行,就去向那被用了私刑的人道歉,让他主动向风清水提出,原谅莫如云,只要能把这件事情掖过,哪怕,多耗费一些贵重的财物,也是值得的。
“邪冥。”
莫如云咬紧了赤唇,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想起邪冥被自己掐出的那一身青紫,以及,被折辱的难堪,他便是一阵后悔,他恶事做绝,此时,便是去求邪冥的原谅,怕是也难了跟邪冥关系交好的人,只有血罂粟,可是,血罂粟刚刚已经帮自己说过了一次情,再去叨扰,别说是他,就是跟他关系甚好的行千里,怕是也张不开这口的吧
“还好。”行千里略微舒了一口气,他还不知道,风清水已经记起了邪冥,只觉得,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相比,风清水无论如何,也会更卖他的面子一些。
“水儿记起他了”
见行千里舒了口气,莫如云便是知道,他定是还不知道风清水已经记起了邪冥的事情,确切的说,应是只听旁人说自己犯了错,要被用刑,便赶来了,对事情的细节,压根就不清楚的,“而且,刚才,很生气本是要下诏削去我的封位的是血罂粟阻止了她”
一听风清水起先竟是生气的连莫如云的封位都要削去,行千里顿时愣住了,须知,就算是风清水记起了邪冥,也是不可能因为莫如云欺辱了他一点儿,就要随便的下诏削去他的封位的,所以,由此可知,刚刚,莫如云所做的事情,一定是非常过分,过分的让风清水都忍无可忍了,这般想着,拳头便是缓缓的捏紧了起来,咽了口唾沫,犹有些不愿相信的询问道,“云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对邪冥做了什么”
不安,只是一瞬间,便是涌上了行千里的心头,他怕,他真的怕莫如云刚刚是一时糊涂,做出了要毁去邪冥清白的恶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事,都将是无法挽回。
“我给他的身上掐出了二十几块青紫还还抽了他皮鞭”
莫如云心虚的回答,声若蚊蝇,本能的隐瞒了他把邪冥在这大冷的天气里,弄碎了衣袍放在仙妖殿冻着的部分,避重就轻,用在他现在的回答上,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你”
即便只是这样,行千里也被他气得不轻,这种折辱,别说邪冥这身为贵亲王的人,就是一个性子软的比文启言还软,没有被宠爱过的低等侍君,也不可能再说得出原谅的话来,莫如云,这已经不能算是不懂事了,这根本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
门外,传来了只有女子走路时,才会有的,很轻的脚步声。
一听这脚步声,行千里便是无措了起来,是风清水来了,她的脚步,他听了十几年,如何会听的错可是,他还没有想出跟她求情的话来,这,可要如何是好
刑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风清水缓步走了进来,一进刑室的大门,她便是知道,行千里是在的,虽然,她现在的仙术时有时无,但是,他身上才会有的,会让她本能的觉得安心的栀子花香,却是隐不去的,这一条路上,都是,她想不知道,都难。
“怎得一定要等着我来亲见了,才敢用刑”
知行千里定是来给莫如云求情的,阻止执刑的人,也一定是他,风清水却是没有点破,只是微微扬了扬眉,看向了站在刑架旁边,缩着身子站着的人,语带不善的问道,为的,就是不让行千里再出言相求,她罚得,已经够轻了,若是再清,别说是旁人看不过去,便是她自己,都会觉得对不住邪冥。
“回陛下的话,是因为这用在亲王身上的刑具许久都不曾用过了,小人需要先行擦拭一番,才能使用,所以,延误了时间,请陛下责罚。”
执刑的人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说是行千里刚刚阻止了他,这两位主子,他这种小人物,可是一个都惹不起,遑论是一下子得罪两个为了不要惹得妖王不悦,两位亲王殿下不喜,只得是把罪过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现在可是擦拭好了”知执刑人也是无奈,才这般的说辞,风清水微微扬了扬眉,一句话,既是说给执刑人听的,也是说给行千里听的,她的确是很能听得进去行千里的话,但是,他若是过于护短,忤逆她的意思,她也是一样会生气的。
“水儿,云儿的身子差,让我来替他受罚吧”思量了许久,行千里还是放心不下莫如云的身子,靠近了风清水一步,揽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低声求道,“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管教好,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都要当爹爹的人了,你还说他是个孩子你总是这么的护着他,他何时才能长大的了”没想到行千里竟是会这么的执迷不悟,风清水顿时不悦了起来,“千里哥哥,你别忘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只是比他大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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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四十八章免罚
被风清水问的语结,行千里本能的涨红了脸,的确,他的话里面是有包庇的意思,可是,依着规矩,他代替莫如云受刑,并不是不可以的啊,难道,他的水儿,这次就是这般的认准了要罚莫如云,连他的身子都不管了么虽然,莫如云不懂事,胡闹,可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太在乎她了啊须知,以他现在的身子,五十软鞭,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要他几个月下不了床,还是一点儿疑问都没有的
“水儿,你执意如此,可是想取了他的性命么”
行千里的拳头缓缓攥紧,说话的调子,也微微高了些许,他的水儿,从来都是很听他的话的,不是么怎得今天,却是完全都不顾及他的感受、他的为难了呢还有,她不是说,她对所有人的爱,都是一样的么为何,却惟独对莫如云要这般的
“我怎舍得取他的性命,我只是,要让他明白,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罢了。”风清水扬了扬眉,虽然,她早就想过了,行千里一定会来阻止,却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的与自己执拗,“他把冥撕光了衣袍,放在前殿里冻着的时候,可曾想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险些踩断冥的手骨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让你为难对冥百般折辱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二人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