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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克恩特心中就象有一只狮子在怒吼,他突然问道:“那个迈萨普在哪”

斯蒂芙妮扶住他的身体,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稳,低声说:“我把他捆在了柴房,放心,跑不了他。”

“把他剁了喂狗”克恩特怒冲冲地说道。

“好,我就去办”阿芙罗拉转身就欲出去,却被斯蒂芙妮一把拉住,“克恩特,这样不行,塞琳娜夫人还被囚禁,手上多一个人质,总会多些把握。”

阿芙罗拉却哭着说:“塞琳娜夫人,她听说将军死后,殉情自尽了。”

“什么你说我母亲怎么了克恩特两眼通红,差点再次晕倒,一天之内,双亲尽亡,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打击。

斯蒂芙妮也是颓然的陷在长椅中,她也想不到,塞琳娜夫人竟会如此决绝,她不禁呢喃道:“没想到夫人如此深情”

克恩特猛地站起,拔出长剑,就要出门,却被阿芙罗拉一把抱住,斯蒂芙妮也扑过去,从他身后抱住,“克恩特,别再冲动了,难道死得人还不够多,劳伦斯大叔的话你都忘了”

克恩特被两个女孩子拽住,一时心焦,他大叫道:“我没忘,可是这血海深仇,我要忍到何时。”

“劳伦斯大叔说过,这仇,不是一时就能报得了的。你这点本领,进城去,也不过是把自己搭上。”

斯蒂芙妮一松手,将克恩特推在一边,“你若是能打败我,就让你进城去。”

克恩特一时无语,凭自己的本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是在近卫军的战绩上再加一笔功劳,自己若是死了,那父母双亲的大仇,就真的没人去报了,他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泪流满面。

斯蒂芙妮坐在他的身边,象一个贤淑的妻子般,轻抚着他的脊背,“我知道你心中苦闷,但是眼下别无良法,你若是实在想去城中看看,就易容改装,明天,我和阿芙罗拉陪你进去,看个究竟。”

望着斯蒂芙妮美丽却略显憔悴的面庞,克恩特感到了一丝温暖,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便取过一个包裹,开始细心地改装。

帝都的早晨,总是喧闹的,可是这两天,却总是显得冷清,无数的近卫军在大街小巷中巡逻,挨家挨户地搜索着逃犯。

前两天,竟然有人敢劫法场,劫得还是帝国的重犯霍华德将军。幸亏负责具体事务的将官细心,派了四辆一模一样的囚车,押赴法场。果然不出所料,途中被劫走了一辆,据说被劫的人中,还有塞弗尼斯大人的幼子迈萨普少爷,当然,也有人说是迈萨普少爷劫的囚车。不过,大部分人是不信的,迈萨普哪有那个本事,再说,他老子和霍华德是宿敌,他疯了不成。

可是,不管怎么说,迈萨普失踪了。这下可把塞弗尼斯急坏了,他通过凯瑞莱斯,调集近卫军四处追查,几乎把帝都掀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迈萨普的下落,他又得知,昨天在城西时,是一个酒馆老板要劫囚车,便又加派人手,去调查那个酒馆的底细。

结果,在地窖中找到了五花大绑的酒馆老板和他手下的伙计,这才得知,他在前几天,有一伙人冲进来把老板和伙计全部制住,堵上嘴巴,捆起来扔在了地窖里,本来说是第二天会来放他们出去。结果,那些人两天没来。若是再没人来,酒馆老板就会活活饿死在放满酒肉的地窖中。

塞弗尼斯气急,没想到,他本意是让迈萨普参加这件事,捞取些功劳,没想到竟会如此倒霉,正遇上有人劫持,他不由暗恨,这小子,没事瞎跑什么,一见不对,直接跑回家来便是,难道还会有人给他治罪不成

他又询问了城门上的守军,据守军说,迈萨普少爷带着霍华德出了城门,一路向南而去,可是近卫军找遍南面的海滩,也没见到迈萨普的影子。难道是出海了不可能啊,这两天海港全部戒严,根本就出不去,塞弗尼斯一阵狐疑,也只能加派人手,在城内外严加盘查,一有可疑人员,立刻拿下,抓到监牢中审问。

这下子,可苦了帝都中的人们,那些近卫军也好,城门处的守军也罢,有几个是好东西,一个个拿着刀剑,挨家挨户的勒索,若是不合他们心意的,当即索走,扔进城中的监狱,那地方,进去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出来,便是能活着出来的也要扒一层皮去。

更有心狠手黑的,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借机调戏,若是不从,便将全家人抓了去。硬说是劫法场的叛贼,几十鞭子抽下去,不是也是了,要么把姑娘给军士们做老婆,要么一家子下大狱,总之自己选吧。

一时间,整个帝都,竟恍如人间炼狱。

一个驼子搀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慢悠悠地向城门挪着,后面跟着一个黑瘦的老头子,三个人好似都有些走不动了,驼子扶着老太婆便要坐在城门下歇一歇。

“起来”一个城门官模样的人怒吼着,一条长枪一下子就挡在驼子的面前,“这是什么地方,是让你坐的么”

驼子连忙施礼,“军爷,小老儿确实累了,就在这儿歇会儿便走,这是我老伴和兄弟,我们一会儿去城里买些酒肉回去,不会劳烦各位军爷太久。”说着话,驼子伸手递过两枚银叶菊,“这点钱,给军爷们打点酒喝。”

门口的城门官不由大乐,接过银币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十足,不像是假的,瞧了瞧驼子,“呦,看不出,老家伙还是个有钱的主儿,你老伴儿长得还真高,年轻时一定是个俊俏的美人儿,看不出你这个驼子还有些艳福。行了,累了就到那边蹲着,别在这儿碍事儿,城里这两天正在捉拿叛贼,小心,别惹祸上身。”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驼子弯腰在城墙边蹲下,另外两个人也挪到了墙角,蹲了下来。

“唉,我说军爷,怎么城里查得这么严,我上过月进城时,也没见这样啊,不是刚打跑了那个什么魔鬼人吗,怎么又要打仗了吗”驼子倚在城墙边上,不解地问道。

城门官呸了一声:“嗨,老家伙,什么魔鬼人,那是摩图人,上个月,霍华德在东疆打跑了摩图人。不过,这个月风向变了,霍华德已经变成了私通摩图人的叛逆,前天,在刑场上处死,他儿子还带人来劫法场呢”

驼子大惊:“怎么变得这么快,怎么转眼间,英雄就变成了叛国贼,那他儿子有没有把人劫走”

城门官大笑:“那谁知道,大人物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是英雄还是叛逆,还不是陛下一言而决。劫法场,从古到今,你听说有谁劫法场能成功的,霍华德那个儿子,虎父犬子呐。什么本事都不行,凭着血气之勇,硬闯法场,要不是有人相助,他自己都逃不出去,霍华德将军断后搏杀,力尽自刎,一代名将如何,一样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城门官一番感叹,“如今的帝国,做好人,已经没有活路了,都在比谁的心更狠,谁的手段更毒,不然,就没法生存下去。”

“大人说话要小心些。”一个守军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