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4(1 / 2)

魂武尊答应帮溪林渡过此次灭国之祸。再综合以各方面影响,红谵的灭国之战,就注定只能是草草收场到此为止。

当然,溪林国已经做好了割地的心理准备。红谵发动灭国之战,绝对不会空手而归,也需要一个台阶。

不管割多少郡,只要溪林还存在,就有希望。

溪林皇帝和霍笑天都心知肚明,溪林的希望不是一个伤重始终未能痊愈的霍笑天,而是传言中的“少年刺客”。

只要溪林能坚持二三十年,霍笑天相信“少年刺客”有极大的希望突破十品,成为溪林的新保护神。

溪林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少年刺客”,给他创造最好的修炼环境,等待他修炼成魂武尊。

但是在战乱中,想要找到一个存心藏起来的人,当真是太难了。

溪林的年轻皇帝,满嘴苦涩:“国师,查不到他,完全查不到。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我甚至怀疑,他也许不是本国的人。”

霍笑天皱眉,叹了口气:“兵籍册呢”

小皇帝麻木:“不在常备军的兵籍册中,非常备军的兵籍册,在两个月的那次溃败中,全被红谵缴获了。”

“那少年一定是大约半年前各郡募集的募兵之一,但那批募兵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不是本国人士。我担心,那少年不一定是溪林人。”

霍笑天苦笑,那次大战,他主要是为了伏击祖大利。结果,他请来的那位魂武尊埋伏得很远,他根本没时间照顾那少年,更没机会把那少年带走。

眼下想来,实是令人懊悔不已。要是那次能将那少年一道带走,那就太好了。

霍笑天惋惜的叹了口气:“不管那少年是不是溪林人,总归是要找到他再说。”

他皱了皱眉,痛心:“红谵军在巴中郡杀了四百八十个平民,他还是不肯现身唉”

小皇帝咬紧牙关,他明白老国师的两难之意

溪林迫切需要一个新保护神。

但那少年眼睁睁看着四百八十人流血身死,也绝不肯现身,恐怕心性很成问题

小皇帝有心制止屠杀平民,可眼下跟红谵还在交战状态,人家根本就不甩他。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意义。

“还是派人过去走一趟吧”

霍笑天凝望蓝天白云,仿佛染上了一层血色

地窖又臭又闷,又阴又暗。

左无舟一跃而起,默默的在黑暗中打了一套拳法,才坐在席子上。摸索一颗马铃薯,擦了几下,就着一点清水,就连啃了三颗生的马铃薯。虽然远远谈不上好吃,可地窖里已经没有食物了,这是唯一能吃的东西了,能填饱肚子就是好事。

在这样的环境里,过这样的生活,一呆就是快要一个月了。

不管有多少的磨难,左无舟都秉承一个信念:“所有的磨难,都是一种磨砺,一种考验。”

左无舟一样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一样也喜欢过好日子,不喜欢刀头舔血。但他比许多人的适应力都要出色,因为不管是多大的磨难,他都会将之视为磨刀石,把自己磨砺得更光更亮更锋利。

“一个月前那一战的经验及感悟,实在是一笔财富,令我终于突破四品。变形魄也突破了三品,把握更大一些。”左无舟收拳,重新感应身体:“想不到那一招令我透支如此之大,好在终于痊愈了,也是时候出去了。”

不过,他一样发现,这些日子以来,连续试了多次“如意环”,没有一次能施展出上次那种威力。

他不知道自己自创的是“超魂战技”,没有魂武尊的魂力修为,几乎不可能发挥出“如意环”的完整威力。

默默调整了一下心理状态,缓解了焦虑。他的眼中,忽然在幽暗的地窖中爆发出一团宛如星云般璀璨的光华

“纵之,如果你没死,我救你。如果你死了,我必令红谵国血流千里”

左无舟悄然潜出地窖,一个月来,第一次回到地面

甫一暴露在阳光中,那光线就耀眼夺目得宛如刀光剑影。甚至还穿透左无舟紧闭的眼皮,染上一层鲜红的血色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心灵乌乌

方圆五百米内的守军早已撤走。

左无舟很快就察觉,城中的戒备比一个月前要严密多了,还额外的有一种紧张和压迫感,连空气中似乎都时时飘溢着一丝血腥。

经过一个月的激烈反抗,红谵士卒基本没有人再敢于单独一个人行走在城中,因为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一群人拖进黑巷乱刀砍死。

化装得年纪大一些,左无舟专挑偏僻的路线游走。遇到巡逻兵的时候,就催动“变形魄”混过去。

看似悠然的来到广场,扫眼将广场中景物尽收眼底。宛如五雷轰顶,左无舟浑身剧震不已,全身的鲜血一刹那悉数倒卷冲入脑袋

五百多颗首级密集的堆叠成一座小塔,戾气冲宵

每一颗首级都死不瞑目,绝望和恐惧和仇恨混合成凶戾的煞气,戾气冲宵

他们的首级,就好象看着你,那种眼神直入心扉,叫人油然生出无尽的恐惧叫人血脉贲张,气欲爆炸。

没有人敢直视密密麻麻的首级,因为那是五六百双死不瞑目的灰色眼眸。

左无舟却以最大的勇气,一言不发的直视,双眼赤红,仿佛快要滴下鲜血他好象感觉到了这五六百不甘的怨魂,那些怨魂就在广场中,就在那不瞑目的眼睛当中

像是在跟他们的怨魂做交流,像是在对自己说:“你们安心的去,这个仇,我替你们报你们好好的看着,就是了。”

不知是左无舟的错觉,还是当真有这么一股子的阴风袭袭,像被无数怨魂给围住。直到他做出这承诺,怨魂们仿佛发出呜呜的低鸣,心甘情愿的走了。

那温暖的滋味才重新回来,因为有一股温暖的风和阳光终于洒落下来

不是错觉,广场中有一个哀伤的人,在用一种不知名的乐器,低沉的吹奏

风声呜呜,乐器呜呜,心灵乌乌

“他们算是因而我死,他们的仇,我扛起来,必为他们报仇。红谵,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