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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吃惊的是,那一群人,竟无人感应到他强烈无比的杀意,他先是迷惑,再是大喜:“难道是藏龙魄。”

心念一动,他油然暗自警惕:“左无舟呀,莫要因为藏龙魄能掩盖杀意和气息,就此大意。今后,一定要注意时刻控制杀意和气息不外泄,必须磨练好”

“一群白痴。如果都是这等人,就是站着任我杀,我都没兴趣杀。”

纪小墨心中冷笑不已:“为了应付这群人,我还要装做冰块一样,这群武尊真烦。我就没见过拖儿带女跑来天生谷的,还道什么见识一番,阅历一番。是来游玩的吧。”

诈作冰山要时刻注意保持冷漠,实是一件苦差事。纪小墨很不喜欢,转念一想又暗自笑了:“幸好这世间有这如此白痴的魂武尊,否则如果人人都好象上次在浮云秘地那家伙,我就没事可做了。”

想起“黑衣青年”,纪小墨就恨之入骨。从来没有魂武尊令她如此狼狈过,不论斗智斗力,那黑衣青年都是不输她多少。尤其是斗意志,更是她生平唯一的惨败。

对自诩心志坚定的她来说,无疑是一次沉痛的自信打击:“速速现身吧,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纪大尊,再过几天就要到天生谷了。不知你此行,是为了什么法兽,不如我们一道携手先为你猎取。”

一位修长而有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的中年大尊微笑,隐有几分傲然:“以往我倒是来过天生谷几次,其实却也不是那么的难。不过,做我等散修的,确是比较为难。始终是不如宗派过得好日子啊。”

纪小墨颌首以做回答,那人一路习惯了,也不以为然。

这时,旁边一个自诩风流的男子靠近,不无献媚与接近之意:“纪大尊,你知道吗。等这次来天生谷返回,就能炼成合灵丹,到时,我就能成为魂武尊了。”

纪小墨瞄了一眼,淡然不答。这人英俊有余,谁又看得出此人是靠服药提升上来的草包一个呢。就是成了魂武尊,也是草包大尊。

看着那英俊草包冲纪小墨献媚,左无舟几欲忍不住想笑。

一个区区九品,居然试图勾搭一位魂武君。这等本事,左无舟实是难以想象,就如同看猴把戏一样滑稽有趣:“那九品如此招人厌,这纪小墨居然忍住,莫非有所图谋”

从众人的交谈中,左无舟得知这群人的目的了,细数一番:“竟有七位大尊,一个假大尊真大君,一道携手前往天生谷。看来这天生谷危险到只有携手才敢进去的地步呀。”

牢牢的看了纪小墨一眼,杀心坚定:“不论你有什么图谋,等我取宝回来,再来取你性命好了。你有你的暗杀本领,我也未必不能暗杀你。”

“藏龙魄”的效用,这一次是好生带给了他一些大大的惊喜。须知,连杀意甚至杀气都敛得住,那就实是非同小可,一旦施展,必有奇效。

返回重新把金炎带住,沿途敛住气息,相隔甚远的兜了一个极大的圈子。

在起伏的山峦中赶路数日,到得一处连绵起伏的,宛如卧龙的山脉。金炎终于眼睛一亮,双眼刹时有些泛住红润:“浮云宗的真正山门,就在这条山脉当中。”

左无舟颌首:“怎么进去”

“你放心,我有办法,跟我一道来就是了。”金炎粗声粗气,胆气都壮了许多,可还是不敢冲左无舟自称爷爷。他绝不怀疑自称一句爷爷,骨头要断三根。

金炎从被左无舟带出来至今,一直处于憋屈挨揍的状态,如今才是扬眉吐气起来,很有指点江山的睥睨派头。

可惜左无舟还是不买帐,金炎一句话稍微嚣张一点,气焰立刻就会被打下去。两边嫩生生的小脸都肿了大片,他才正确的认识到一件事左无舟根本不在乎立刻拧下他的脑袋,至于浮云秘地,于左无舟而言,当真犹如浮云。

金炎被左无舟当猴子一样悬空拎着,随风飘荡的光景,他想通了另一件事一天打不过左无舟,他就一天不能对左无舟大声呼喝。因为从头到尾,左无舟始终对他无欲无求,无欲则刚,想怎么料理他就怎么来。

金炎自我安慰:“反正爷爷如果实力恢复不及,就要靠他替我办那件事了。就当是爷爷哄孙子好了。”

乖乖的带领左无舟穿越山腹一条隐秘的通道,乱钻一会,才终于钻了地下抵达了。

左无舟震惊:“深山腹地之地底,竟有如此雄伟宫殿。”

正文 第118章 储物袋,厚土之精

第一百一十八章储物袋,厚土之精

金炎稚嫩声线来回飘荡,驾轻就熟的领路:“小心一点,按我说的路线走,不要行差踏错。”

“老鬼如此熟知此地,看来他和浮云宗必有关系。”左无舟胸中泛住一丝冷然,他一直都知金炎必有秘密。只要不危及他,他原也不在意。

“老鬼以浮云秘地来请我办事,若想害我,此时正是绝佳机会。我自管加倍小心就是了。”他心中冷笑不已,他专注魂修大道,那不等于他好哄骗。

这座地底宫殿,实是宏伟壮观。左无舟实难想象,到底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在这里建造一个如此规模的宫殿。依照宫殿的华丽及恢弘,他没法不信这里是真的浮云秘地,尤其处处都有一些浮云宗的标记。

“遥想当年浮云宗能建造这雄伟地下宫殿,其实力之强可见一斑。然而,古君临古前辈却单枪匹马灭杀浮云宗,这等豪情这等传奇。才令我等后辈无限向往。”

“古君临能以一人一戟灭了庞大的浮云宗,我就是一人一刀独走魂修之途,也必能走出自己的精彩。”左无舟微笑不语。

“怎么回事。”一路领住左无舟来到正殿,金炎目光呆滞,失声痛呼:“我以前来的时候,这里分明有不少宝物,怎的一件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以空空如也来描述宫殿,似乎绝不为过。就好象曾有大队人马来过,将此地给搬空了一样,徒自留下一些家具,就是连一些装饰看似都没有被放过。

壮观宏伟以及华丽的地下宫殿,此时就俨然一个被废弃多年的所在。除了徒留伤悲,就再无其他。

空空如也的巨大宫殿,一声悲鸣都能激荡良久,更增那种孤寂空洞。就是左无舟亦真切感到浑身发凉,环顾感到强烈的沧海桑田,时光如梭:“唉,浮云宗纵是盛极一时,千年之后不过是黄土,留下遗迹供人瞻仰。”

“时光匆匆,沧海变幻,无过于此。”亲眼见证这颓废空寂的一幕,左无舟愈是心有所感:“这一幕何尝不是在警醒我,即使是长生魂修之途,亦要争分夺秒,莫要做那虚度岁月的愚蠢之举呀。”

“不可能,绝无可能。”

金炎又岂是心机深沉之人。一时情绪激荡,热泪盈眶。环顾空寂,歇斯底里:“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