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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就这样,内心忐忑的得到了敬老爷的原谅,而且还得到了“奖赏”玄月,领着回去了。

薛姨妈得知经过,直骂他蠢,“你竟真得敢要人,我看你敬大伯是要把你往死里整”

薛蟠当时还不懂薛姨妈为什么要这样说。

两日后,贾珍回来了。

薛蟠跟着宝玉、以及贾家几个兄弟一同去找贾珍吃酒。贾珍一句话都没和他说,就算是薛蟠主动,贾珍也当他不存在一般,一概不理会,当众让他下不来台。至此他才明白,母亲那天话里的意思。

再说贾珍,自打得知晏良要接自己回去的消息,就一直又高兴又忐忑不安。他归家之后,见到尤氏安好,真真是送了一大口气。奈何不知什么缘由,尤氏甩了冷眼给他,见了面只知道抽泣,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贾珍如此折腾几次,便就不大敢去招惹尤氏。至于老爷那边,就更奇怪了,他每次要去给老爷请安,总是被吴秋茂以各种理由打发了。

他从回府到现在足足五天了,愣是没见着老爷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之夜。估计大家都在买买买

、第78章 55575660

本来刚回来那天说老爷忙,贾珍见不到他,还暗暗松了一口气。尤氏在他第一天回来的时候,除了冷淡点,贾珍还不觉得反常。所以当他听说老爷给他安排了一个姨娘的时候,深以为老爷是因他在寺庙乖巧的表现而奖励他,他特别高兴了。结果他笑声未尽,就被告知那姨娘被薛蟠抢走了。

贾珍还没来得及泄火,就听说薛蟠、宝玉他们来看自己,他自然要对薛蟠狠狠地甩脸色。这之后,贾珍又从许多人口里听说那丫鬟长得十分的漂亮,还知书达理,是个难得的可人儿。贾珍就更加不服气了,很想找父亲问清楚,为什么不把人就给他,反而让给了薛蟠那个混帐

贾珍越是急迫想见到晏良,就发现自己越见不到。来来回回地次数多,他想要评理的念头都淡了,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做得太错,惹得老爷对他彻底无视。

贾珍现在才发现,他以前能被老爷教训、打骂,竟是一件很难能可贵的事情。

贾珍别无他求,只求自己父亲能理会自己一下,让他把日夜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今天傍晚,贾珍算准了时辰,在晏良用过晚饭后最悠闲的时候,过来请安,但终究还是吃了闭门羹。

贾珍不甘心,在门外苦等了好久,直至夜深了,才被吴秋茂硬拉回去。

第二日,一夜未睡的贾珍,特意赶早来见晏良,却被告知老爷已经出门上早朝去了。

“今天怎会这么早这太阳才刚刚出来。”

宋婆子:“老奴不知道,不过老爷在上朝前先见哪一位大员也并不奇怪。”

贾珍没话说,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忽听有丫鬟说“大奶奶起了”,贾珍打了个激灵,连忙快步去找尤氏。

丫鬟们拦不住贾珍,只得给尤氏赔罪。

尤氏正在梳头,本来心情不错的,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贾珍,便立刻阴沉脸下来,不爽地放下手里的木梳。

贾珍看了看屋内待命的十几个丫鬟,明显感觉出这些人都在防着她。贾珍忽然转头冲她们吼:“看什么看,我又不能吃了你们大奶奶,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们犹豫片刻,望向尤氏。尤氏点点头,这些吓得花容失色的丫鬟们方退下。

贾珍愣了下,惊讶地转头瞪着尤氏。怪不得他从回来后,就一直觉得尤氏变了,府里的下人对他的态度也变了。原来这些人都没瞧得起他,根本没有把他当宁府的大爷

“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都胆儿肥了,连本大爷的话都敢不听”

尤氏拿起木梳,继续对着镜子梳头,只不过脸是冷着的。

贾珍暴怒不已,上去就拽住尤氏的头发,然后捏着她的下巴狠狠道:“你丈夫跟你说话呢,听到没,嗯”

尤氏挣扎了几下,奈何她被贾珍捏得死死地,无法挣脱。

“好啊,你就干脆掐死我死了好,眼不见心不烦,便免得瞧见自个儿丈夫去勾搭狐狸精。”尤氏咬着牙发狠道。

贾珍松了手,缓了缓情绪,看着尤氏:“难道你是因为我跟薛蟠计较玄月的事儿,吃我的醋”

“呵呵。”尤氏冷笑两声,流下两行泪来。

“好媳妇儿,你倒是说话啊,别这样哭。”

贾珍心疼地用袖子给尤氏擦眼泪,尤氏不领情,倔强地别过头去。

“我逃跑去找你的事儿老爷知道了。”尤氏道。

“原来他真的”这些日子的不对头,贾珍终于找到了原因,“那他说什么没有有没有为难你”

尤氏摇头,“托你平日混账的福,老爷认定这次的事儿是你一手挑唆的,我不过是听命于你罢了。老爷说我能幡然醒悟,回到这个家,他就不计较。但对于你,老爷说、说”

“说什么”贾珍迫切的问。

尤氏惨白着脸,缓缓地吐出四个字:“绝、不、放、过。”

贾珍倒没有被这四个字吓到,只略微想了想,便劝尤氏不必担心,“这件事忍些日子,等老爷气性不那么大了,自然就过去。虎毒还不食子呢再说他要是真记恨我,不要我了,之前又怎会给我安排姨娘。”

“事到如今,大爷还没懂薛大爷那档子事儿,你真以为是个事儿那玄月是老爷年后相中的,放在我身边,说等大爷将来要从庙里回来便抬为姨娘。老爷决计不认大爷后,便就打算把玄月另派它处。薛大爷当时只是运气好,才正好赶上了。”

贾珍恍如被一道巨雷劈中,他冷冷地盯着尤氏半晌,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我不信,不信,我可是老爷唯一的嫡子”

“可大爷别忘了,老爷已经有了嫡孙。他近来对蓉哥儿越发寄予厚望,不仅日日检查他课业,教他读书,还经常带他出门应酬,更说出宁府将来只靠蓉哥儿一人的话来。昨儿个,我听宋婆子奶妈说,老爷正打算把蓉哥儿送到宫里,给十一皇子做伴读。”

对于贵族子弟来说,做皇子伴读可谓是莫大地荣幸。便是以后出门到街上走,在地位上都会比其它子弟尊贵一等。更何况这十四皇子堪堪才七岁,母妃只是个宫女出身的,基本无缘于皇权争斗。所以蓉哥儿这个伴读做得只有荣耀,没有风险。

贾珍想到此,竟十分嫉妒起自己的儿子来。当年宁公在时,宁府可谓是兴盛至极,他祖父才华卓然,被赞是神通,却都没得到伴读身份。再说他父亲,怎么说也是进士出身,年少时的才华也十分了得,可也没得过伴读。他那个混账儿子贾蓉,何德何能。

“老爷而今竭力栽培蓉哥儿,便已说明一切。”尤氏生怕贾珍不信,特意补充,再捅一刀子在贾珍心口。

贾珍看着尤氏,张了张嘴,谁不出话。

尤氏:“今时不同往日,我念在往年咱们的夫妻情分上,才多嘴劝大爷。您今后在这府里,可要小心做事,夹着尾巴做人。恐怕大爷还没有发现,打从你回府那天起,老爷便派人死盯着大爷了。就等着从大爷身上纠出大错来,好禀告户部,消你在宁府的户籍,再从族谱里除你的名。”

贾珍眼睛瞪得圆圆地,嘴巴张大到极限,“你在胡说什么,天下哪有父母会不认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