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是不能直接对土地进行经营的,目前梧桐开发区里这些地块,都在这些地产商的手中。齐格所在工业园区的地块,属于一位名叫曾释道的地产商。
梧桐开发区的前身是梧桐村,曾释道以前是梧桐村的村民,因为身体原因无法生育,于是在梧桐山上修了座道观做了个道士,装神弄鬼的那种。因为祖上会一些医术,曾释道替村民看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却故意扯到鬼神的身上,坑蒙拐骗了不少钱。
梧桐村改梧桐开发区之前,曾释道从他的一位信徒官员那里提前得到了消息,于是用所有家产租赁了很大一块地皮四十年的产权,也就是现在凤栖游乐设备厂所在的工业园区。
后来梧桐开发区真正修建起来之后,曾释道把这里投资修建成了工业园区,随着开发区政府的招商引资,他在这块地上的投资让他赚了一千多万,发了大财。发财后曾释道的道观也不管了,道人也不做了,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做老婆,还跑黄鹤市做了试管婴儿,抱了个大胖小子,今年都七岁多了。
曾释道觉得自己的人生特别成功,有了钱无所事事,整日里和一帮老哥们喝酒打牌吹牛,刚才他老婆打电话给他也不接,但听到有人要租地,还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凤栖游乐设备厂啊这些绿色块都是还没有租赁出去的,你随便选,老客户,优惠价,一亩地三千元一年,五年一万五,一次五年的话,一亩地可以优惠到一万二,很便宜的。”曾释道笑嘻嘻地向齐格推荐着。
“当初龙总和他表弟孙嗣蒙租的时候,租金只有一千五一亩,你确信你不是在忽悠我”齐格立刻向曾释道指了出来,当时接手厂子的时候孙嗣蒙和他说过,土地租金是一千八百元一亩每年,齐格有意说低了三百。
“没忽悠你,他们是三年前开始租的,绝对不止一千五,我能找到原始合同呢那时候地价还没涨,而且人工费比现在低多了,现在两千元一亩肯定做不了,我刚才报给你的价,相当于两千四一亩了,我还要养老婆孩子,再低我赔不起。”曾释道装出一脸的苦相。
“你还有很多块地空着,不租出去更亏,我不是因为已经在这里买了厂,也不会租你这地,而且我既然租,肯定是至少租五年以上,你不给些优惠说不过去。”齐格继续讨价还价着。
“好吧,看在老龙家面子上,我再让一步,你也别再说了,一次五年的钱,一亩一万,你看中哪块了”曾释道装出肉疼的样子。他空闲的地还很多,空着一分钱没有,租出去多少都能收回些钱。
第234章 画了个大圈
“还是太贵了吧我工厂都没赚几个钱呢好象山旁边还有几块地没画在这里面”齐格指着园区图靠梧桐山的方向向曾释道问了一声。
“那边只把水电通过去了,地都还没整出来,准备这些租出去之后再继续开发那几块地。”曾释道瞅了瞅之后向齐格解释了几句。
“我想多租块地皮,主要是存放一些废旧机器,价钱太贵了我就不在你这里租了。刚才我看到这里有一块地,你知道的吧不需要怎么平整对我来说就可以用了,我这边工厂马上又要交租了,不如你把那块地免费送我吧,相当于省了平整地面的费用了。”齐格向曾释道提了出来。
“不行啊大兄弟,你工厂还有两年租期才交下期的租子,这地不能送啊,再怎么的也是一块地。”曾释道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刚才去看过了,这块地能用的一共也就三亩地的样子,这样吧,按一亩一百块钱一年,这块地我租五年,我一共交你一千五,替你找工程队平整了那块地,省的钱都有好几万了。”齐格向曾释道提了出来。
“一百块钱一年大兄弟,别逗我了,那里面比较平整的地块至少有四亩的样子,我当初和开发区签合同的时候,可是和其他地块一样的价签下来的,你那价我做不起,真做不起,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平整地皮。”曾释道使劲摇了摇头。
“喂我租了这么大块地建设备厂,这块地没让你白送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还嫌不够开发区领导,这事儿你觉得合适吗”齐格转向了那名他送了烟的工作人员,这烟不能白送的吧
“老曾,要不一亩五百租给他吧,我看你那块地也够呛,就目前这发展态势来看,估计怎么也租不到那块上面去。”工作人员把曾释道拉到一边劝了几句。
“真不行那块地再偏,怎么的也不能低于一千,我不能倒赔啊”曾释道使劲摇了摇头。
工作人员两边沟通了一番之后,最终那块地八百元一亩成交,但要一次十年的租子,面积按三亩半计算,一年租金2800元,齐格一次性需要交够十年的租金28000元。
“亏死了亏死了花几万块钱租了这么个破地儿这后面的几个山头都可以给我放东西的吧”齐格在园区图上用笔画了个大圈。
“给你给你都给你”曾释道瞅了齐格那图一眼摆了摆手,后面那些山头也在他园区的范围内,但根本没有任何开发价值,挖平的成本远高于租赁的成本,齐格想要就给他好了,本来这两万八就算多赚的了。
“那这个我放着做合同附件了。”齐格心满意足地收起了合同,不到三万块钱搞定了十年的土地租赁费,回头再到开发区综合办把手续一办,建立新工厂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现在交钱吗”曾释道眼巴巴地看着齐格。
“你有微信吗加一个,我手机转账给你。”齐格拿出了手机。
“我手机哦,在那边办公室里,你等我。”曾释道拍了拍脑袋想了起来。
“曾释道你个死老头子死哪儿去了”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嘶吼声。
“叫毛啊死婆娘居然找这里来了”曾释道准备出门又被那叫喊声吓退了回来。
“曾释道你个龟孙子躲哪个房里在打牌”女人继续嘶吼着。
“叫个毛啊你是不是皮痒欠草啊”曾释道这下忍不住冲出去骂了回来,这正准备进财呢被这女人给骂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让你带儿子呢你干嘛呢儿子呢”女人无比愤怒地向曾释道数落着。
“他在放风筝啊这不跟着你身后吗”曾释道瞅着自己儿子连忙解释了几句。
“刚才他爬十几米的树上扯风筝结果摔下来了如果不是有人把他接住了,你曾家就断子绝孙了我打电话让你感谢人家,你个龟孙子就是不接就知道打牌是吧你怎么不死在牌桌上啊”女人继续向曾释道数落着。
“曾道长,刚才你儿子从十几米的树上摔下来,差点儿没命了,幸亏有好人救了他,人家救了人转身就走了,我们只记了个车牌号,赶紧想办法谢谢人家吧别让人看不起我们梧桐村的人”其他跟过来的人也纷纷向曾释道数落了起来。
“唉呀唉呀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呢小强你没事儿吧”曾释道听了众人的描述之后不由得一身冷汗,连忙跑过去抱住了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