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么办就这么让放他逃走”任承泽咬牙切齿地道。
“没关系,只要任承恩的野心不死,我们终会相见的。”任锦轩阴戾的嘴角邪魅勾起。
第四百二十一章 废黜
任承泽不甘地将长枪插入青石地板上,霎时激起无数碎屑飞扬,他凝重地看了任锦轩一眼,“回宫复命,就此别过,”
任锦轩点点头,也从睿王府走了出来
睿王府被抄满门一事,瞬间如风潮般席卷了整个华都,搅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一些曾经与任承恩交好的官员都开始明哲保身,极力的撇清双方关系,
一直幽禁在寝殿的周贵妃听闻自己的儿子遭遇差点崩溃,她跪在了寝殿整整一夜,仁宗帝终于召见了她,
仁宗帝看着不复昔日风华的周贵妃,眸子尽是厌恶之色,“你找朕到底有何事”
“臣妾只想问问皇上,为什么要抄我儿满门,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周贵妃痛心疾首地问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
“残害朕的皇子,朕怎可留他,”
仁宗帝说起这件事,眼中也闪过一丝心痛,并不是他真的想置任承恩死地,而是任承恩这次实在太过,在天下人的舆论面前,他也不得不低下头,
周贵妃频频摇头,一边苦苦哀求,一边向着皇上诉说夫妻情分,希望仁宗帝留下任承恩一条性命,“皇上,就算你不念我们往日情分,也该想想昭容啊,昭容不是您最疼爱的公主吗,你怎么忍心让她失去亲哥哥,您就不怕她恨你一辈子吗”
仁宗帝内心一直都在逃避这件事,没想到周贵妃竟然不知死活的提起,当下勃然大怒,鼻翼蓦地张大,
“贱人你还敢说昭容她是你跟哪个野男人所生难道你真以为朕不知”仁宗帝躺在床上,险些没一口鲜血吐出来,
周贵妃眼神大变,她没想到仁宗帝原来已经知道她跟侍卫苟且之事,浑身都颤抖起来,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对皇上的情意,天地可鉴,”周贵妃知道这种事不能承认,一旦她松开,不仅是她,甚至是任昭容也会死无葬生之地,“这一定是皇后想要挑拨臣妾和皇上的感情,才编出来的谎话,”
“朕都滴血验亲了,你还在这满口胡言”
仁宗帝肺都要气炸了,他没想到周贵妃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倒打皇后一耙,
“”
周贵妃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有了,连说话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她终于明白了仁宗帝幽禁她的原因,原来仁宗帝突然对她改变并不是突然情绪的变化,而是知道了自己曾经的不光彩之事,
仁宗帝厌恶地看着她,让广坤公公端来一杯毒酒,“朕之所以没有将你的罪行揭发,是因为此事有损皇家颜面,如今任承恩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做为他的生母理应同罚,”
“不,皇上”周贵妃看着广坤公公端着毒酒缓步向自己走来,整个人害怕地向外跑去,
可惜她还没出大门便被侍卫死死拦住,重新架到了仁宗帝的面前,
仁宗帝深深吸一口气,不再看这个让他又痛又恨的女人,冷声道,“贵妃周氏,失妇道,心狠手辣,德行有亏,宗室所怨,逢君之恶,诚非皇天之心,今废贵妃为庶人,赐死罪,”
周贵妃听完仁宗帝的话,身体透体冰凉,她万没想到自己来替儿子求情竟然会落到这等下场,
“周氏,上路吧,”广坤公公将毒酒放到周贵妃的手上,面色冰冷,
“皇上,臣妾自知罪不可恕,还请皇上念在昭容还小的份上留她一条性命,”周贵妃双眸隐隐泛泪,内心像是被锥子狠狠地刺着,她知道就算这杯毒酒她不喝,仁宗帝也不会放过她,
仁宗帝顿住,终是点点头,“朕会留她一条性命,”
周贵妃听到仁宗帝的保证,心底终松了口气,她颤抖地握起那杯毒酒,慢慢的送到了自己的唇边,直接饮尽,
这酒里掺了鹤顶红,周贵妃才刚饮下,身体便起了反应,身体不停地痉挛,七窍皆流出鲜红的血
周贵妃毙命的消息才传遍后宫,任昭容也被废去了公主头衔,不但被贬为庶人还要成为一文不值的娼妓,且子女也世世为娼为奴,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做错事要我承担,我要见父皇,你们不要拦着我啊”任昭容公主的朝服都被撕得四分五裂,她拼命地推那些阻挡在眼前的侍卫,
作为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公主,任昭容何时受过这等气,
“啧啧,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公主吗醒醒吧,你很快就会沦为万人骑的娼女了,”一个曾经被任昭容欺负惨的小太监,此时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
“不,这不是真的,你们一定是在假传圣旨,父皇那么爱我和母妃,怎么会啊”
任昭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个小太监打晕,送上了一辆马车
虽然皇宫森严,但周贵妃处死和任昭容沦为娼妓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一时掀起了整个大玄的风雨,
江子笙是最先听到这个消息的,恰好她正给昏迷不醒的任承霖用药酒擦拭着身子,
她伸手将这个少年的眉心轻轻抚平,语气平和而又温柔,“四殿下你听到了吗,那些坏人开始一个个的受到惩罚了,不久任承恩也会如此,我会将他千刀万剐”
任锦轩走进来将双手轻轻按在江子笙的身上,看着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的任承霖,低沉地道,“他还是没有醒来吗”
江子笙点点头,双眼闪过一丝疲累,“他已经将自己封闭起来,隔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其实我的药物已经可以让他醒来,但他好像很怕醒来”
她之前想用神识去给任承霖造梦,结果她发现任承霖完全闭上了心扉,不让任何人入侵,她能探到的只是一望无尽的黑暗
任锦轩嗯了声,看着任承霖眼神,复杂万分,这个孩子承受了太多的伤害,不想回到这个人心险恶的世界,也是应该,
“他的身体还能恢复吗”任锦轩终于问了这个问题,因为这两天来,江子笙并没有要什么手和脚,如果江子笙需要,他可以立即着手去安排,
“你知道真正的医术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吗”江子笙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而后又看了任承霖一眼,“不过前提之下,需要任承霖打开心里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