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可紧接着,他的心头瞬间变得一阵冰凉,刚才,刚才刚才自己明明看到父亲的身体狠狠地砸在了冰面上,落到了破冰的冰洞里啊,怎么
还来不及转身表示惊讶,霖三儿简单粗暴的一记黑色气浪再次来袭。霖霄心头暗暗叫苦,想要躲避,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时间。
轰
这一次,霖霄的身体保持着一个前扑的姿势,被霖三儿轰的向前飞出了三十多米,划过抛物线的霖霄只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和肿痛。根本就难以发动自己的扶摇鸿羽,如此来说,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冰面上,霖霄的身体再次坠落,狠狠的砸在了一处坚冰之上。
又是一秒不到就被父亲击败,这结果,让霖霄是又惊又喜。他惊的,当然是自己父亲如此恐怖的实力。他喜的,当然是还是自己父亲恐怖的力量。
不过这一次,霖霄想要立即站起身来,就显得有些难度了。背部被霖三儿攻击,霖霄感觉那股疼痛感几乎袭遍了全身,浑身的筋骨,都感觉到一阵晕厥般的和疼痛,整个身体已经有些疲软了。
“嗖”,一个略微佝偻的身影再次落在了霖霄的身边。
“对形势的错误判断,让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视力捕捉还需要提高,对形势的判断,还差得远赶紧恢复吧”
说完,霖三儿转过身,在离霖霄身体三四米外的地方打起了坐,他伸出黑乎乎的手掌,捧了一抔冰水入肚,灌入肠道。
霖霄隐隐作痛的身体,让他的意识差点儿也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很快,在霖三儿的训斥下,霖霄才开始吸收着来自鞋底灵气的滋润。调动太极灵根,让身体的节奏渐渐恢复过来。
看着稳如泰山不冻不摇的父亲,霖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对父亲还不够了解,想要过了他这一关,自己就得随时保持高度警惕,并趁机对父亲发动凶悍的攻击才行。
认真的调息,霖霄对刚才自己所看到的画面进行了“回放”处理。已经练就了九格定神的功力,霖霄在自己的脑海中仔细回想着刚才父亲落地砸向冰面的那一幕,整个画面,快进、快退、细节播放、放大
咦霖霄忽然发现,刚才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而错过了一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霖三儿的身体在砸向冰面的一刹那,其实,他就已经离开了。
第276章 历练继续
霖霄脑海中的画面“回放”的确没有错。
霖三儿故意让自己被儿子击中,就是要以自己的行动,给他上这重要的第二课。
受到霖霄突如其来的漫天箭雨的攻击,霖三儿嘴角一提,并没有刻意阻挡,从理论上来说,这点儿攻击确实对他起不了什么杀伤作用。所以,剧本就按照霖霄欣喜若狂的偷袭成功的情节演了下去。
其实,在受到附带着灵活灼烧的漫天箭雨的攒射的那一刹那,本来不会有什么反应的霖三儿,轻轻用脚在冰面上一点,故意让自己的身体倒飞了出去。那惊慌失措的在空中倒飞的神态,也真的是没谁了。
而就在他的身体看似重重的砸在了冰面上的那一刹那,霖三儿只用了一掌,就将厚厚的冰层击碎,露出了一个冰洞。而与此同时,凭借着手掌击打冰面的反弹力,以极快的速度飞升跃过冰面,霖三儿的身体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三百米开外的地方。
虽然霖霄通过九格定神的画面回放了解了整个过程的前前后后,可越想越郁闷,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力还很弱小的霖霄,心头就有些懊恼了。自己的九格定神明明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了啊,为什么父亲脚点冰面倒飞、手击冰面飞跃的诸多动作,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呢
越想越懊恼的霖霄,一边调息,一边暗暗自责。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他身旁打坐的父亲霖三儿,表面上看起来古波不惊,其实内心深处,已经有些轻波微澜了。
霖三儿当头两棒,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为的就是给自己的儿子上上这么一课。他要让儿子明白,当危险已经不可避免的开始后,周围的一切就开始变得不安全。而当人对周围的环境和事实判断出现了哪怕一丁点儿的错误时,都极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看着儿子懊恼的表情,霖三儿微微点头,想来自己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而与此同时,霖三儿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儿子进步的如此神速。
虽然只有筑基巅峰、聚灵二十九级的水平,可儿子发动的那带着灵活灼烧的漫天箭雨,虽说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伤害,可也没有像霖三儿之前预判的那样没有丝毫痛感,儿子刚才的那一击,居然还是给自己造成了一点麻麻的、痒痒的感觉。尽管那有破放技能的附加,可自己是转世化神之体啊,不要说一个筑基巅峰的修士了,就是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全力一击也不可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的啊。
而且,刚才在给儿子的那一击时,霖三儿动用的可是自己的四层功力,足足四层功力啊。四层功力到底有多强悍,霖三儿没有估计,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四层功力,足以让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七窍流血。可是,自己的儿子竟然只是受到了一点点皮外伤,而且其伤害,看来已经快要恢复过来了。
想起这一切,隐藏在毡帽下的霖三儿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难得的笑意。如果此时霖霄看到了这个笑容,那么毫无疑问,他会认为自己的父亲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自己没能坚持一秒钟而进行深刻反思的霖霄,暗暗给自己鼓劲加油。待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力量后,他一个纵身跃起,向霖三儿,自己的父亲发起了全力攻击。这一次,他可没有笨到提前打招呼。
南极洲的冰面上,只见在极昼的阳光下,一个穿着蓝色t恤的短头发的少年,和一个邋遢不堪、戴着毡帽和肮脏动物皮毛的疑似老头儿,斗来打去。
那个少年,一次次被击倒,有时是七八米,有时是三十米,有时是视力范围不能及的地方。少年跌倒又爬起,爬起又跌落。一道道紫铜色的光影,一道道强劲的气浪,在南极洲的冰面上,此起彼伏。看惯了父子俩斗殴的南极洲的企鹅、海狮、海象们,似乎也见惯不怪了。有时候,一个海狮会将头趴在冰面上好奇的围观,有时候,一群群摇摆着的小短腿儿会吆五喝六的战成一个圈儿,看父与子的对决。平淡生活惯了的的南极洲原住民们,已经越来越习惯这一幕了。
半年后
南极洲厚厚的冰面上,一个长发及肩,不修边幅的高个子少年,气喘吁吁。他身上的蓝色t恤,已经换成了一件火红色的小背心。似乎,南极洲零下五十多度的气温,并未让他看到丝丝的寒冷一般。
此时的南极洲,已经进入了漫长的极夜期。虽说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可视性已经不像太阳当头照那般清晰了。
半年的时光,少年的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百八十七公分,身体上的肌肉已经轮廓可见。只是那一张轮廓俊俏的脸上,有了一些胡茬子。
少年身旁不远处,气息只不过有些微喘的疑似老头儿,依然是破旧的毡帽,凌乱不堪的动物皮毛。他的胡子更长了,整个脸掩埋在了巨大的毡帽之下,看不清表情。
空气中,少年气壮如牛的呼气白雾和身上的汗珠,表明这里刚刚才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