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给我面子,可胜过我给你面子。你若不收,也就是说你与我丁忠楠无情无义,那我丁忠楠即刻动身离开叶家。”丁忠楠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就连出口的话语都让人略感寒意。
叶风一脸的难色,此剑实在太过贵重岂能收下若是不收丁忠楠定然当场与他翻脸,至此以后虽不是敌人,却也有了隔膜毫无半点情谊。
“好老弟我收下了。”叶风沉默了片刻,还是将木剑收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
丁忠楠脸上的阴沉之容散去了,抓起酒坛又是咕嘟咕嘟喝上了两口。
“剑我叶风收了,但是这个东西,大哥你也要收下。”
还未等丁忠楠将酒坛放下,叶风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竹简,探身放在了丁忠楠的怀里。
这一下又把丁忠楠弄得一愣,放下了酒坛将竹简打开看了看。
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看,丁忠楠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别别太惊讶,大哥你也喝了不少的酒。如果摔下房去,就要挂彩回剑宗喽。”叶风抿嘴抬头看着面色大变的丁忠楠笑道。
“叶叶风你你怎么会有这等武功,这这可是邪功啊。”
第118章 丁忠楠的梦想
叶风就知道丁忠楠会这么说,所以只是对大惊失色的丁忠楠淡笑了笑。
“丁大哥,您先坐下。”
叶风拍了拍屋脊,示意让丁忠楠稳稳心神。
丁忠楠深吸了一口气将竹简合起,坐下后神色严肃的盯着叶风也不言语半句。
“丁大哥世间武功万万千,有的人轻功卓越,有的人刀功超群。但你能说轻功就一定是正统武功难不成就没有人练会做行窃之事难道刀功超群之辈,就没有凭借一身高强的武功欺善行恶”
“这。”
丁忠楠皱眉吱吱呜呜的,猛然间也不知怎么应答叶风的质问了。
“在我叶风的眼中,人心有正邪之分,而万千功法皆为正统武学。你若练会吸元功替天行道、惩恶扬善,吸元功便是正统武学。你若贪婪修为乱杀无辜使修为强大起来,那吸元功就是邪功。所以武功不分正邪,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人心。”
“那你将吸元功给我,是因为。”
“重情重义,非心邪之辈。”
“哈哈你就不怕我为了剑宗前途,欲要一统清水而变了心性”
丁忠楠的问话让叶风沉默了下来,只见叶风缓缓的站起身,站在屋脊之上背着手,眸子不眨看着夜空的弯月。
“若真有那一天,大哥赠的忠义剑便会断,叶风赠送的吸元功便是催命符。”叶风回答的很是干脆,他不愿看到那一天,倘若真有那一天,叶风也会像此时说的话一样干脆果断行事。
其实,叶风也并不怕丁忠楠那般做,他攥写在竹简上的武功并非完整,准确的说只是残功而已。
叶风所会的乃是吸元神功,五指皆可吸收敌方的元气。而竹简上的武功虽然也可以吸取对方的元气,性质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换句话说,叶风和丁忠楠面对同一个侠者后期之人,叶风使用吸元神功可强吸走对方丹田中的元气。而丁忠楠却做不到,因为他手里竹简上的武功已经被叶风改动了,其中抹去了很多指印口诀,只有一指具备吸力。
一指和五指的吸力截然不同,也就造成了叶风可吸修为高不太多的敌人元气,而丁忠楠却只能强吸比自身修为弱的侠者元气。
倘若丁忠楠真有心变之日,叶风将会是丁忠楠最大的克星。
当然了,叶风并非不信任丁忠楠的为人,而是完整的吸元神功绝不能外传。倘若真被歹人尽数学会,那么此人足以让中土大陆永无宁日。
“叶老弟,我送出的木剑不会断,而老弟你赠的竹简也只是一本武功,绝对不会成为催命的符咒。”丁忠楠端起了酒坛,狠狠的喝了一口,放下酒坛转头看向了叶风,问道:“叶老弟,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丁忠楠这一问,着实的把叶风问蒙了。
只见叶风挠了挠头,沉思了片刻后笑道:“一统江湖,称霸武林,让宗门成为中土大陆第一大宗。”
闻听此言的丁忠楠顿时瞪大了双眼,笑着用手点指了叶风几下,摇头说道:“那是你心里的梦。别看旁人都说我丁忠楠忠义两全,将来必定带着剑宗弟子做出一番伟业。但是,我的梦不在宗门。”
“不在宗门那是”
“专研武学。我之志是悟懂世间的每一种武功,化繁为简、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丁忠楠望着月亮喃喃道。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叶风目露复杂的看着丁忠楠,而后叹了一口气,道:“这条路你走的完么”
“走不完也要走,谁让我痴迷于此呢”丁忠楠转头脸上带笑看着叶风说道。
叶风仰头长叹了一声,将身旁的酒坛往一旁挪了挪,双手放在脑后躺了下来,明亮的眸子盯着满天星斗和那一轮独月又叹息了一声。
“我之梦是让宗门一统中土大陆,称霸整个武林。而大哥之愿是明悟天下武功,最后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就好似这黑夜便是江湖,你我如同夜空中的满天星斗,彼此心中的梦便成为那一轮弯月,满天星斗欲成弯月,变迁之路遥遥何止艰辛二字所能概括好在它们都在夜空之中,也就没人能定论这漫天繁星之中,保不准就有那么一颗星化月照夜空。”
丁忠楠抬头眨眼看了看夜空,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无尽繁星,最后目光锁定了那一轮独月之上,渐渐的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黑夜好似江湖、繁星皆为凡尘人,那轮弯月便是人心之志。叶老弟,没想到你年纪尚小却对世间事、凡尘人以及江湖另有一番见解。我丁忠楠这趟万古之行来的值了,来喝了坛中酒。今夜过后我称哥你做弟,管他狗屁的恒月派,管他什么狗屁江湖。谁敢伤我弟,忠楠大哥灭他满门。”
看着丁忠楠伸过来的酒坛,叶风爽朗的哈哈一笑,挥手抓起了一旁的酒坛撞了一下,高举酒坛任由着酒水咕嘟咕嘟的灌入腹中。
这一夜叶风醉了。清晨时,丁忠楠离开了。
“风哥哥你在屋顶睡了一夜,快下来喝完姜汤驱寒免得生病。”
“恩”
房顶上的叶风猛地睁开了双眼,坐起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随后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丁忠楠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