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的预知力啊
魔理沙这么想,表情越发苦涩了。
魅魔皱着眉,对魔理沙的反应有些奇怪。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却被陈安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安笑容也有些涩,不过却没有回避魔理沙的问题。
他笑着拍拍胸膛那挂坠的位置。
“你说呢魔理沙。”
魔理沙睁大眼睛,咬着唇,已经明白了陈安的回答。
可越是这样,她的心情就越发复杂了。
甚至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
魅魔没听懂陈安和魔理沙之间的对话,只是感觉更加莫名其妙了。
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怎么,你们原来认识吗”
虽然之前推三阻四,抱着能拖一时就拖一时的侥幸,打死也不肯和魔理沙与魅魔撞面。
但现在既然已经对上面了,陈安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了。
和魅魔的关系,魔理沙已经知道,如果隐瞒,也只能隐瞒和魔理沙的关系了。
陈安可以确定,如果他隐瞒,魔理沙会很配合,而咲夜和美铃也不会拆穿他。
可问题是,这种事陈安做不到
如果做了,或许会让他和魔理沙都松口气,度过这次尴尬的难关。
但也绝对会给魔理沙带来伤害
陈安平时虽然喜欢装傻,恶趣味了点,但他却也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关头装傻,给魔理沙带来伤害啊
所以他点点头,承认了。
“是啊,魔理沙和你一样,也是我”
就在陈安即将说出真相时,魔理沙忽然上前一步勒住陈安脖子,然后笑嘻嘻的抢过了话头。
“是啊,师傅。我和陈安的确认识,是很好的朋友呢。”
虽然因为陈安不打算隐瞒让心有些暖,但也因此,那颗心变得有些疼了。
说真的,因为是在魔法森林长大,魔理沙是个并不怎么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也是个不怎么在乎道德约束的人。
概括来说,魔理沙就是个我行我素的人。
但问题是,她除了我行我素,还是个有原则的人
对于不触动原则的事,魔理沙会随着自己的心情去做。
哪怕别人再不理解,只要自己觉得高兴,她就会去做。
但对于原则,倔强的她却也十分坚持。
而魅魔和陈安的关系,绝对已经触及到了原则。
魔理沙或许能接受自己的师傅是个男的,然后自己喜欢上他的事。
甚至可能接受师傅的丈夫是个好男人,然后喜欢上他的事
但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丈夫和师傅的丈夫会忽然是同一个人这种事。
但可悲的是,现实就是这么滑稽。
兴冲冲的带着喜欢的人来见尊敬的师傅,最后却发现,那个喜欢的人莫名其妙的成了师傅的夫君。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滑稽,更残酷的事吗
或许有,但在现在的魔理沙看来没有
她勒紧陈安的脖子,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却抓着头发,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自己的好友突然变成师傅的夫君,我还真是有些接受不来呢。”
美铃和咲夜看着魔理沙,都有心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无法多言,也只能纷纷在心里叹口气,在一边旁观事态发展了。
想了想,魔理沙说的那种情况的确挺让人纠结的,魅魔也就释然了。
“原来如此,那你还是按原来的叫吧,反正夫君也不会在意的。”
魔理沙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十分开心。
“谢谢师傅。”
“喂喂,不对,魔理沙说的不对啊”
陈安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魔理沙这时候的力气大的惊人,一时间,他居然没有挣开,反而又被她勒紧,把话重新卡回去了。
死死勒着陈安脖子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魔理沙就忽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懊恼的跺跺脚。
“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灵梦找我还有事呢。
师傅,我有事先走一步,你继续和陈安叙旧好了。”
歉意的告罪一声,魔理沙松开陈安就落荒而逃了。
魅魔愣了愣,顿时无奈起来。
“哎,这小鬼,走的这么快,还想问问她喜欢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美铃和咲夜神色微妙,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在了陈安身上。
陈安揉了揉自己被魔理沙勒到发红的脖子,总算是能开口了。
“阿魅,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魔理沙她也是我妻子”
魅魔:“”
沉默了一下,一声惊叫忽然就在红魔馆中响了起来。
“哎”
不知道陈安已经把真相告诉了魅魔,就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身后追逐一样,魔理沙拼尽全身的力量,在路上差点摔了两跤,才一口气从大厅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房门关闭的动静似乎要让整个红魔馆都震动起来。
背死死抵着门,就好像要把外面的世界和房间隔离开来,魔理沙就剧烈的喘息起来。
望着因为没开灯,显得阴暗、深沉的红色地板,魔理沙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是在做噩梦吗
她这么问自己,也试图让自己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是在做噩梦。
但不知何时从眼中流出的泪,那泪水从脸颊划过带起的冰冷感觉;那泪水滑进口中显露的苦涩滋味,却无一不说明这是现实。
抚摸着手腕上的手镯,魔理沙恍然如梦。
“哇哈哈,我叫陈安,现任的红魔馆之主啊”
神采飞扬,然后胡说八道之时。
“喂喂,悠着点,不就是捏了一下你屁股吗至于那么凶残吗
哇,别打别打,要死人啦”
做了恶事,一副我很无辜,然后抱头鼠窜之时。
“嘿嘿,替你挡一剑,咱们扯平了。”
烈焰焚身,却还笑眯眯、一副若无其事样子之时。
“走啦,走啦,留在这。继续吃毒蘑菇吗”
蓦然新生,笑容依旧灿烂,没有责怪,还自作主张,强迫她跟着走之时。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胥一拜。”
莫名其妙,不仅不悔改,还顺着杆往上爬,继续莫名其妙,让人恨的欠揍之时。
“嘛嘛,谁让我是她丈夫呢”
笑着诉苦,在她不知道的身后为她收拾残局之时。
“好好保管它吧。魔理沙。”
目盲白发,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决然的将挂坠交还,然后踉跄而去之时。
“不要哭,我爱你哟,魔理沙。”
笑着轻语,在她陷入指责的痛苦时将她从痛苦中带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