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争不过你这个小家伙,你说有,那就有了吧。
你们接着聊,我先走了。”
也懒得和桂心这小家伙争辩,陈安冲房间里的女孩们点点头,便关上门离去了。
虽然陈安是想在这里看书,但现在房间这么多人,他可挤不进去。
当然,一个房间那么多女孩,就算挤的进去,陈安也绝不去挤
看着关上的门,桂心撅起了嘴,有些不开心。
“真是的,姐夫干嘛走那么快啊”
嘀咕着,桂心就跑到了桂言叶身边,她把自己挂在桂言叶背上,笑嘻嘻的。
“姐姐,既然姐夫已经回来了,不如我们去和他一起玩吧”
桂言叶抿着唇,勉强笑了起来。
“陈安君不留下,或许就是不想有人吵他,我们还是别去烦他了。”
“哦。”
桂心乖乖应了一句,却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姐姐。你说姐夫带回来那么多妖怪,他真的是神仙吗”
“是呢,陈安君很厉害哦。”
桂言叶轻轻说着,又看向了其她人。
她语气莫名。
“呐,大家。听陈安君说,今天来的这些女孩都是来自一个与世隔绝,名为幻想乡的地方。
而且,陈安君过段时间似乎也要离开京都去那,你们心里的打算呢是跟着他去,还是就在京都呢”
“当然是跟着哥哥走咯。”
杏一脸理所当然。
“我可是从开始就决定了,无论哥哥去哪,我都会陪着他去的。”
“嗯嗯,杏姐姐说的对。”
椋和渚都使劲点着小脑袋,渚很是坚定。
“反正在我和姐姐流落街头,差点死掉。然后被哥哥捡回来给我们吃穿,给我们治病,给我们一个家时,我们就决定了,一定要和哥哥在一起,无论怎样,就是去地狱也要和他一起去呢。
当然”
渚摸着发热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能一直在一起,不去地狱的话,那样就更好了。”
桂言叶轻轻咬唇。
“一直在一起吗”
琴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哥哥在的地方才是家,他去哪我自然就跟着去哪咯。
再说了,听说幻想乡还可以学魔法呢。这么有意思的地方,不去不是太可惜了”
“是有些可惜呢。”
桂言叶呢喃着,却忽然沉默下来。
蓝色的窗帘被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起,桂言叶扭头望着窗外。
美丽梦幻的星空,遥远的触不可及。她心中幽幽叹了口气。
她也想去,但可惜似乎去不了呢
又从书房离开,陈安想了想,发现似乎除了屋顶,他再也没有其它地方去了。
发现这点,陈安也只能耸耸肩,去屋顶晒月亮去了。
然而到了屋顶,陈安却意外的发现,基本上除了他没人会上来的屋顶居然也有人。是一直没看到人的希娜。
陈安先前没看到她,还以为她离开了呢。
当然,希娜在陈安不在时的确回过一次家。不过不是离去,而是去将身上的衣服换了。
现在希娜身上穿的不再是西装,而是那条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纯色裙子。
此时,她正抱着双腿,孤零零坐在那望着深邃无际的璀璨夜空发呆。
夕阳早已经褪去,银辉的温柔月光轻轻飘洒。
在月光下,希娜看起来有些消瘦的倩影有些朦胧,只能在额际两缕蓝色秀发下依稀看到那天使般的侧脸,美丽的令人怦然心动。
爬上屋顶的陈安看到希娜一愣,接着就一个撑手坐在了她身边。
他有些好奇。
“哟,希娜。干嘛一个人坐在这发呆是有什么心事吗”
陈安让她来做客,也让莲子她们好好招呼她。怎么最后会和他一样,跑到屋顶来了。
希娜看着陈安,天蓝色纯净如宝石一般的眼眸中充满了茫然。
“有一点。”
“哦”
陈安眉一挑,忽然来了兴趣。
以希娜那种果决性格,居然会流露出这种眼神,真是有意思。
他道。
“什么事,能说来听听吗或许能给你出些主意呢。”
“唔”
希娜下意识摸着手上的手链,然后抬头望着天空皎洁、从她小时候就似乎一直没变过的月亮沉默了好一会。
最后,希娜才又会头,她看着陈安,眼中的迷惑更加浓郁了。
她轻声说着。
“我在想,命运究竟是什么”
希娜轻轻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自嘲一般。
她的声音古井无波,眼神却是哀伤起来。
“曾经啊,我问过我的爷爷,为什么我们要背负诅咒。
他和我说:是命运。
我问他:我要怎样才能解开诅咒。
他和我说:问命运。
我问他:为什么我找不到朋友。
他和我说:是命运。
我问他: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朋友。
他和我说:问命运
我问他:为什么我从小就没有父母。
他和我说:是命运。
我问他:我能找到真正接受我的人吗
他和我说:问命运。
最后,在他临终时,我又问他:为什么决定丢下我。
他依旧回答我:是命运。”
希娜冲陈安一笑,便双手抱着膝盖,下巴倚在手臂上。
她语气轻轻的。
“原本这些事我以为我已经忘了,可之前忽然又冒出来了。
我很疑惑,从开始就很疑惑:命运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什么都是命运呢”
那把剑,那所谓的命运,真的能决定她的未来吗
希娜越发迷茫了。
“命运吗”
陈安微微一愣,呢喃着这个词,忽然有些失神。
他往屋脊下坐了点,然后便仰身躺了下去。
月色朦胧,无数星辰迤逦着在夜空拖出无边际的长河。
陈安望着夜空,夜空似乎也在望着他。
陈安深邃的黑色眼眸中映出星光点点,迷离、似乎又带着一丝哀伤。
他道。
“命运啊大抵就是无能的人对无法反抗的事无能无力,然后所给自己寻找的借口吧。”
陈安的话语带上微不可查的哀伤。
“但如果真要说命运的具体,那命运应该就是人自己吧。”
希娜一愣,她从没听过这种解释。
“嗯为什么这么说。”
陈安低垂着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