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等人带来的队伍上千挨个的绑住,李承言下了城楼,对着长孙冲说到:“小冲,去把那些杀过普通百姓的人拉出来,然后去问问他们的仓库在哪”。
半日后李承言和几个老将军坐在聚义厅喝茶,门外进来三个人,风风火火的就跪在李承言的身前哽咽道:“殿下,臣等参见殿下,”李承言扶起三人,笑着流泪道:“辛苦几位叔伯了,本来不该派你们来的,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委屈你们了”。
“殿下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臣等分内之事,而且做起来熟门熟路哪里说得上是委屈。”宇三刀也是流着泪对李承言说道,来着不多不少,一年多一些。想家想的厉害。
“好了,这次回了长安,每人在多分三十亩地,家里的孩子进玉山书院吧,”李承言让几个家将坐下,对着他们说道,话刚说完几个人就跪在地上朝着李承言磕头道:“太子爷恩德,我等没齿难忘”,李承言又是哭笑不得的说道:“说的哪里话,既然是我的家臣,也当是东宫的半个主人,你们跟本宫客气什么”。
几人说说笑笑就过了一个时辰,房遗爱带着青龙寨的俘虏来了青龙寨,一共三百人,加上这边的俘虏一共八百多人,几个熟识的兄弟在聚义厅商量着处置俘虏的事情。
“殿下,您说这批俘虏怎么处理”尉迟宝林看见李承言低头不说话,就对李承言问道,这种事他们做属下的自然是拿不定注意。
“宝林,韦家住在那”李承言缓缓地说道,问的众人都是一愣,然后尉迟宝林说道:“是陶华坊”。李承言嘴角一扬,对李佑说道:“韦源长算是咱们舅爷爷,来了洛阳怎么也得见见,去下帖子,明日早间本太子要去为家串亲戚,看看这位的高望重的韦家家主”然后对着众人又嘱咐道:“明日午时在韦家门口处决山匪,你们下去准备到时候,长安大大小小的官员必须给我到齐了,若是不到,就以串通匪徒论处”
秦琼和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很简单:“果然不出我所料吧”
第八十五章:定
武力的存在就是为了威慑,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教化和礼治之上,礼治和教化只是为了更好的约束臣民,使他们按着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约束去做事,这才是礼教的最终含义,若是有一天,这些东西能深深的扎根在那些异族的心里,那么我们大唐将会完事永存,内圣外王,这才是我们迫切要考虑的,这就是李承言对李二的话。
很简单,让李二眼神大亮,儒家现在还没有亮出他锃亮的獠牙,现在的儒家可以说是温顺的,他们坚定的在拥护者皇权,并且为之付出一切,就像是鲨鱼身上的寄居雨,依附于庞大的鲨鱼生存。但是总有一些人想要改变一些什么,总是用生命去挑衅这一切,哪怕把自己的家族当做赌注,所以李承言灭了崔家,而且没有一点的心理负担,那是自己赌赢的筹码,若是自己输了,那么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将会给自己陪葬。这就是政治斗争的残酷,李承言不会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李二对自己的宠爱上,毕竟李二不是神,他也有自己触及不到的地方。
贞观二年八月十七日,韦家门口。
陶华坊的街道很是宽阔,从南到北约么有三丈宽,陶华坊的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从别驾、长史、司马到司功、司仓、司户、司法、司兵、司田等曹参军整齐的站在陶华坊的门路口,李承言一早就到了韦家,被韦源长迎道了家里,从进了门李承言话无一言,神色端正,就在韦家的厅里坐着喝茶,韦源长的脸色阴翳,也是直直的盯着李承言,要是说韦源长没发现什么,李承言都会瞧不起。
“太子殿下今日来,不是为了串门的吧,若是太子有事,尽管吩咐”韦源长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对李承言说到,李承言也不答话,挥了挥手,一个军士道李承言的耳边耳语几句,李承言嘴角一扬说到:“今日有场大戏,想请舅舅过去看看”说完也就不答话,率人出了韦家,李承言一路面,洛阳的官员都瞬间跪倒在地,对着李承言大声说到:“参见太子”。
“诸位请起,今日召唤各位前来,相必各位也是只了解了个只言片语,本宫前日收到了父皇在长安给本宫的圣旨,众位且听圣旨”李承言从身后接过一盏黄卷,待众人都跪下之后,李承言清清嗓子念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前太子余部,聚众于青龙寨,其行暴戾,擅杀百姓,动辄抄家灭族,深以为祸,不除不足以,特率白狼部剿之,其余诸事,悉听太子发落,钦此,贞观二年八月”李承言念完圣旨又对着众人说道:“父皇让我做主,那本太子就当仁不让了,诸位静静的看”,说完嘴角一扬。
“此次剿匪斩敌:两千九百五十三人,俘虏九百零一人,按大唐律,夷三族,本太子仁厚,判个斩立决吧”李承言话音刚落,就有军士把匪徒带到大街中间,尉迟宝林衣着白狼军的白甲站在众人边上,看着众人站定,大喝一声:“验明正身斩”刽子手是白狼军的人,三百多人都是京城里的纨绔,平时娇生惯养的,这次出兵除了三排的人经历过血刃,其余的都是远距离击杀,血都没沾到过,李承言觉得没见过血的军人那还是军人么所以这个任务就交到了他们的身上。
第一批是长孙冲,李佑,那些人,都是十几岁的娃娃,握着唐刀站在犯人的背后直咽唾沫,听着尉迟宝林下令,众人将还在挣扎的犯人踢跪下,瞄准后颈就是一刀,唐刀虽然锋利,但是总归不算是正经的鬼头大刀,鬼头刀势大力沉,一刀下去肯定是人头分离,第一次上刑场难免有些紧张,长孙冲一刀竟然砍在犯人的后脑上,刀刃破开颅骨,人死了,但是头没有断,好不容易抽出刀血液夹杂着脑浆从缝喷涌出来,喷了长孙冲一头一脸,从没有经历过这些的长孙冲就要跑,被后面的军士拖回来,好不容易抓稳刀,又砍偏了,一边哭喊着一边用力的挥舞唐刀砍向已经成了一堆碎肉的犯人。这样的人不只是长孙冲,李佑,杜荷,房遗爱,都是这样,虽然李承言很想上去安慰他们。
但是咬了咬牙,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九百人每个白狼军的军士轮三个,砍了将近两个时辰,血液在道路上缓缓的流到了水沟,有人不断的用热水冲刷着地面,最后三百个人几乎是老兵们抓着白狼军人的手看下来的头颅。
所有的人都在呕吐,上到别驾,长吏,下到普通的百姓,特别是那三百个白狼军的士兵,为了恶心他们早上他们吃的是西红柿加白豆腐,吐了一口就忍不住吐第二口,越吐越是恶心,到了最后只剩下干呕,有的人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