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重谢。”
“娘子说的哪里话,都是绿林上讨生活的,谁没个灾,见着能帮衬一下算不得什么,那我们就在这散了吧,山高水长,容后再见。”
“山高水长,容后再见”
林冉毕竟是练过武艺的,背着昏迷不醒的李承言朝着十几里外的集镇走去,这是一条山间小路,刚刚下过雨的路面又湿又划,林冉吃力的背着李承言朝着前面走去。
就在离着林冉不远的树林里,三四个汉子打扮的人拿着锄头,菜刀躲在树林里,他们是集镇边上的农人,偶尔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隋末十几年的动乱,让洛阳以东的地方简直就是千里无鸡鸣,偶尔的几个村落攒起来就成了一个不大的集镇,说是集镇,在长安来说不过是大些的村落,今年蝗灾,地理的收成十不存一,枪些偶尔过路的商贾,也能给家里填舔些米粮。
“前面来了一个女人,背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子,正朝着这边走呢。”
“等了半个月了,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终于有了两口肥羊,准备好了。”
林冉看着两侧安静的树林,知道不对劲,她就是做土匪的,自然知道土匪的习惯。将毯子铺在地上,把李承言爬放在毯子上,然后对着并没有人的林间说到。
“我夫妻今日遇难,路经此地,本应上山拜访,却因突遭大难,沦落于此,若是犯了各位好汉的忌讳,还请各位好汉让条道,放我们夫妻过去。”
知道藏不下去了,三五人大大方方的额走出来,为首的一个人看着正在不断打摆子的李承言说到“那是你夫君打摆子呢吧。”
“家夫,本打算带我会长安省亲,半路遇见歹人,不呈想受了伤,还请各位大哥让个道。”
林冉说着从怀里掏出十几枚铜子,正要递给那为首的汉子,那汉子本就不是心歹之人,对着林冉说到。
“小娘子,咱们都是苦惯的人,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才出来打打秋风,别人的救命钱咱们不能要。”
第一百零三章:被遗忘的往事
轻风抚松柏,绿水绕野村,轻推新柴扉,村妇笑嫣然。
自打进了黄石村,林冉仿佛完成了这一世所有的梦想,四五亩田地,三两件草房,还有一双儿女,一个丈夫,这就是林冉想要的一切,仿佛是做梦一般,一夜之间,所有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女人对爱情都是自私的,如果不是特殊原因,谁也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当林冉听到李承言问自己到底是谁的时候,林冉的心里狂跳,他忘记了他自己是谁,也就是说他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也就说,自己会一辈子拥有他。
李承言烧了半个月,后背的伤渐渐的愈合了,当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另外一番场面,破旧但是整洁的茅屋,土质的院墙,还有那扇破旧的柴门,三三两两的土鸡在地上刨食,偶尔有几个脏兮兮的孩子在自家的门前玩耍,自己不是得了癌症了么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能像,一想头就疼的厉害。
“你,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
那个还是处子的女人说他是自己的妻子,成婚已经很长时间了,两个人逃荒道这里的,家在隆右,家里已经没有人了,逃荒能从关中逃到河南么现在的朝代是唐朝所有的事情都让李承言感觉这一切都不简单。
木门被支呀呀的打开,一个村妇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的大碗,笑盈盈的看着,李承言,然后温柔的说到:“醒了,今日头还么,张大娘送了咱一捧粟米,我给你煮了些粥,你先垫垫。”
说罢就将粥放在李承言的面前,粥很稀,碗底上是金黄色的粟米,腾腾的热气从碗上浮起,看着粟米,李承言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来的,顾不得许多,端起稀粥,呼噜呼噜的就灌了几口。
老人说过,烧开的水不能马上就喝,粥也是这样,因为烫,舌头被烫的发麻,李承言呼呼的吹着自己的舌头,那个女人在翻看李承言的嘴唇,一边看一边细细的责备。
李承言背后的伤口痒的厉害,这就证明伤口已经结痂了,吃饱喝足的李承言趴在床上实在是无事可干,网络小说上不是也这么说的么,睡一觉醒来就在另一个世界了么,李承言已经知道现在是贞观二年九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林冉自打自己醒来就一直在照料自己,很细心的那种,可以看出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既然自己已经接手了这副身体,那么连带着这副身体的责任也就一起接受了。
“李家的,能活动了那群挨千刀的歹人,咋了连个娃娃都不放过。”
李承言坐在柴门边上晒太阳,迎面走开来的就是杨婷儿嘴里的张大娘,林冉现在去田里帮着侍弄地了,蝗虫并没有给这个地方带来多大的祸患,至少还给留了些收成,这里是山区,大规模的灾害一般影响不到这里。
“是张大娘,以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兵荒马乱的,总有些歹人,也是难免的。”
“这倒是,打了十几年,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的,每个头,听外面人说,河南河北的汉子,都快死绝了。”
都是隋末的那些所谓的英雄造的孽,打打杀杀的都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一群混蛋,李承言心里碎碎的念叨着,但脸上却不表现什么,村子就这么大,邻里间相遇打个招呼,问一句吃了么是常有的。张大娘笑了一下,挎着篮子朝着村外走去,他要给地里的人送饭。
村子东头有一弯河水,九月十月的天气还是挺热的,走到河水的边上,看着水里的游鱼,李承言笑了笑,前世兄弟几个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摸鱼,河水不大,或许或是小溪更合适,但是筷子长鸡蛋粗的鱼在水里时隐时现,看着三五个八九岁的孩子在上面玩水,朝他们招了招手。
“想吃鱼么”
“想”
想就好,农人家里都有锹,七八岁大的孩子都是淘气的时候,没人拿了一个铁锹在李承言面前站直了身体,李承言脱了鞋,光脚踩在满是小块鹅卵石的河滩上,朝着上面走,看见一块小草坪,水流不大,而且这地方是一块u字形的水道,找了些述职,不一会就编了一个一米左右的隔蓝,从一头开挖约么挖了一个时辰,水就被李承言改了河道,然后用石土将一面的水堵住,一面用草批子堵住流水的地方,不大工夫,十几米长的河道只剩下涓涓的溪流,偶尔还有几条一两斤的大鱼在干涸的水里扑腾。
林冉回到家里没看见李承言,着急的四处寻找,可是刚到门口就看见李承言挽着裤腿,手里提着十几尾鱼进了柴门。
“你去哪了,找你半天没有找到。”
林冉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李承言不见了,结果李承言的鱼放在一边,鱼很肥,李承言回来之前就把鱼收拾的很干净。
“家里实在是闷得厉害,就想着出去转转,看着水里有鱼,叫了几个娃子就抓了几尾,这几天嘴里淡的厉害,开开荤。”
平常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林冉哭出来,对啊,他是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跟自己过这种苦日子当然是受不了了,李承言还以为林冉觉得自己矫情,摆了摆手说到。
“今日你烧火,我做饭。”
林冉蹲在灶门口看着忙活的李承言,心里很甜,火光照在林冉的脸上给林冉带来了阵阵的红色,各带了几分娇媚的样子。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被林冉盯得有些不自在,出言问道,但是手里的活计却是不能停下来,一边倒了些混油,一边将已经半干的鱼放在油里,“呲拉”,热油带着炊烟腾的飞溅出来,李承言盖上盖子,闷了一阵,然后又掀开锅盖翻了一下。
晚饭是粟米加煎鱼,还有一个葱花汤,两人吃到太阳落山,当李承言看见林冉拿出了两只红蜡烛,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