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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陶商马上派出斥候细作,在江陵、长江沿岸打探消息,同时让韩霖暗中调动兵马备战,自己则前往临湘,到甘宁的水军中去了。

襄阳自从刘表上任之后,便成为荆州的治所,这座高大的城池变得更加繁华,加之中原烽火四起,义军不断,前来避乱的人络绎不绝。

加上刘表经常和名士聚会,又是士族的代表,加上汉室宗亲的头衔,前来投奔的士人更是不计其数,中原许多世家都举家南迁,避乱江南。

只是这一片繁华之下,刘表并不能轻松享受,每日宴会众人之后,回到府中却是愁眉不展,长吁短叹,陶商不除,他便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睡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眠,他是荆州牧,又是汉室宗亲,还奉诏平叛,但偏偏对这个硬生生瓜分他一半地盘的陶商无可奈何。

荆州欺七,他仅占其三,南阳还不在掌控之中,只有汉水和长江中间的襄阳、南郡在掌控之中,所以他这个荆州之主,有些名不副实。

虽然人人面前称道,但刘表也知道坊间传言,说他不能征讨陶商,不善用兵,荆州之主还不如陶商来得实际,陶商可是占了一半以上的地盘。

这一日正在府中闷坐,忽然蒯良来见,言道:“主公,各部兵马已然备齐,粮草用商船运到江陵,五溪蛮还未平定,正是出兵良机也”

刘表皱眉道:“陶商旬之间便占了庐陵,又奇袭会稽,如今已回长沙,比子柔预算的早了一月,此时再发兵,恐已失良机矣”

蒯良道:“陶商自江陵杀官反叛之后,便屡战屡胜,先得四郡,今又取庐陵、会稽,其心必骄,而骄兵必败,此其一也,其二,我水军虽败,然据细作来报,陶商水军不过五千,黄祖遭败,乃是出其不意也,今再发兵,稳扎稳打,必能冲到罗县,进逼长沙,而陶商正分兵与五溪蛮为战,武陵兵少,公安空虚,今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此战必胜”

刘表沉吟道:“陶商诡计多端,用兵狡诈,此战若败,必会影响军心,子柔若无把握,万不可草率行事。”

蒯良抱拳道:“主公但放宽心,子度和蔡将军已在江陵备战多时矣,只需水军再发兵即可,此次要精锐尽出,牵制陶商水军,方能去其疑心,且春夏之交,江上雾气最重,只待天时,便可一举拿下武陵,届时以此为据,水陆并进,荆南四郡可数月而定也,讨平陶商,天下皆知主公之名,岂不竞相来投乎”

刘表终于被蒯良说动,自忖也没有不当之处,便道:“如今中原战乱,吾在荆州开辟避乱之地,岂能让陶商逆贼猖獗,子柔此去,必要一战而定,平定荆州”

蒯良笑道:“主公放心,有德珪亲自带兵,子度为谋,我此番再去江陵调度粮草,居后接应,举荆州精兵数万,且荆南百姓盼明公久矣,此乃人心所向,天时、地利、人和皆向明公而背陶贼,今以顺讨逆,纵陶商多谋,亦不能自救矣”

刘表闻言大喜,展颜笑道:“好,此战吾便交于诸位,在襄阳静候捷报”

蒯良走后,刘表望向南方远处,慨然道:“陶商,当日在洛阳,我便看出汝桀骜难驯,只可惜大将军以汝年幼无权,不以为意,不想竟成吾心头大患,真是天意也”

乌林是荆州水军最主要的训练基地,此处是长江和汉水交汇处,江面开阔,水流有湍急处,也有平缓处,正是安置水寨,训练水军的理想之地。

除了乌林之外,另一部水军便在江夏,但那只是黄祖训练的兵马,不能和乌林水军相提并论,此时江东还处于一片混乱之中,整个汉末,还算荆州的水军最强。

前几日的失败,让蔡瑁大为震怒,将张允和黄祖召集到一处,狠狠责骂一番,这次刘表再调兵马,还以二人为水军统率,江夏一万水军,乌林两万水军,三万精兵再取罗县。

据斥候的消息来报,陶商的水军尚不过万,虽然战船被改得乱七八糟,奇形怪状,但兵力上的优势是他无法弥补的。

为了保证二人能全力出战,蔡瑁又调蔡和为后军,镇守乌林,为二将居后调度,随时接应,即便前军失败,也能及时救援。

这一次蔡瑁要让陶商知道,长江之上真正的主人是谁,谁才是第一水师

张允准备多日,哨船来报黄祖水军已经到了乌林境内,便马上调拨船只,率领两万水师前往回合,二人再次带兵,想着上次的惨白,都恼恨不已,约定誓要报仇雪恨。

两人开船而进,忽然一只哨船急速而来,小船靠近,哨兵大声道:“报,楚军甘宁向两位将军下了战书,约定到鄱阳水域一战”

“什么楚军下战书给我们了他们有没有搞清楚情况啊”黄祖狠狠地揪了一下浓眉的胡须,有些诧异。

张允展开递过来的书信,扫了一眼,便顺手扔进江水之中,一声冷笑,撇嘴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有了几只破船便能和我们的水军抗衡了吗”

黄祖道:“这次正面一战,本将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水军”

想起上次一战的狼狈,黄祖就恨得牙痒痒,楚军的战船有古怪,但只要小心防备,还是胜券在握的。

张允沉声道:“哼,胜了一丈,便自以为是了,鄱阳水域,十分开阔,倒也不怕他耍什么诡计,自以为那些奇技淫巧,便能胜过我荆州水军么看来得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

黄祖笑道:“这次要把他们打到水里,围死江中去喂鱼,这就叫痛打落水狗”

“哈哈哈,正当如此”张允仰天大笑,旋即传令道:“尔速去回令,就说本将军自当赴约。”

哨船离去,张允和黄祖也马上下令,水军往鄱阳方向挺近,鄱阳湖虽然在靠东的方向,但距离罗县也并不远,谈不上绕道,而且那里水面开阔,根本无法设伏,这也是他们二人敢放心应战的原因之一。

只要消灭了甘宁的水军,没有了水面上的牵制,取罗县还不是唾手可得

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