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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朱然将军伤的很重,若是不处理,怕是有生命危险,我们追还是不追”

张嶷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朱然道:“算了,不要追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可丞相吩咐,要将敌人斩尽杀绝。”王伉说道。

张嶷掉马回头,道:“有什么罪名,我担着撤”

“诺”王伉领兵与张嶷一块撤回长沙。

庞统听说张嶷不按他的命令,俘虏了朱然和凌统之后便擅自撤军,罚了张嶷三十军棍,直打的张嶷皮开肉胀,卧床不起。

长沙楚军获胜的消息传到了江夏郡,马鸿心中大悦,传令让魏延率军进攻交州,将朱然带回襄阳养伤。

一轮橘红色的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给笼罩在氤氲迷雾的大地涂摸上了一层霞光,浓重的白霜盖住了草丛、田垛、菜蔬、田间、原野。这丝丝缕缕黄灿灿的光亮驱散了雾障霜凝朦胧的早晨,庞统和刘晔迎着朝阳站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庞统开口道:“张嶷违抗军令,你觉得罚的轻吗”

“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师侄,马鸿的学生,你怎么说也得给楚王点脸面,再说,继续追击溃不成军的吴军,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确实没多大意义,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军规就是军规,破坏了总是不太好的。”

“三十军棍已经不轻了。”

庞统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刘晔道:“把这给张嶷,能治伤,可别留下什么伤根了。”

刘晔笑了笑,接过庞统的药膏。

第三五三章:种子

噶然一声,门开了,朱然看到站在门前的刘晔和庞统,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他慢慢地走上前去和庞统刘晔站在了一起。

“两位师兄还真是厉害,然实在不是对手。”

庞统摇了摇头道:“若是我们交换位置,也是必输无疑,你很难赢的,国力摆在那里,瘦弱的东吴怎么能与现在如日中天的楚国争锋。”

朱然惨笑一声道:“两位师兄,为何不如我所愿,让我死在战场,活下来,比死了更难受。”

庞统摇了摇头道:“师弟,有时候死亡并不是结束,选择死亡只是懦夫的作为,活下来的才是承担。”

“现如今成了俘虏,我承担什么,我不想面对你们,更不想看到东吴覆灭的那一天。”

刘晔摇了摇头道:“师弟,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师兄弟一场,为何不选择诸葛师弟走过的路,成为马鸿的左右手,与他一同开创一个国,一个强盛的国,一个不一样的国。”

“这个梦想我和孙权谈过。”

“往往第一个和你谈梦想的人是不能实现你梦想的人,而马鸿绝对是实现你梦想的人,他是天生的王,王的路需要我们这样的人辅助他,而孙权顶多是个守成之主,不能图天下。”

朱然沉默着,抬起头看向天空,阳光钻进他的眼中,刹那间他脑海中浮现出孙权的笑脸,恍然间,那笑脸慢慢凝固,冰霜在那熟悉的脸上蔓延,钻进他的心中,冰冷、难受,刺的心万分难受。

“朱然不会与诸位为伍。”

“为何”庞统问道。

朱然惨淡一笑道:“如果朱然没有猜错的话,一开始马鸿师兄只是把我当做棋子而已,当做一枚可以制衡周瑜的棋子,他将我引入水镜山庄,成为老师的学生,成为他的师弟,学更多的东西,成长成他想要的人,一个制衡周瑜的人,因为一开始我被周瑜所抛弃,种子就在心中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渴望超越周瑜,那么就会站在他的对立面。这么多年来,我在东吴,一直按照马鸿的意愿和主公的意愿,和周瑜明正暗地里的相斗,这样斗来斗去,本就不强盛的东吴只会越来越弱,而这符合了马鸿师兄的意愿。”

庞统和刘晔没有说话,他们都是聪明人,马鸿的目的他们也许一开始没看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看破了,他们知道虽然朱然明白了马鸿的意思,但是想比马鸿,当确实想要超越周瑜,所以即使他明白,他还是选择与周瑜相斗,马鸿只是放大了他的意愿,给他和周瑜相斗制造了条件而已。有时候,你尽管明白做一件事是对大局不利的,可是你的内心还会驱使着你去做,这就是人性,人可与天斗,可与神斗,但很少能与自己的心斗,若问世间最邪恶的东西是什么,是人心。世间的变换,朝代的更替,诸多事情,莫不与人心有关,当充斥满人心的时候,你就会被他驱动坐着疯狂的事情。

从败亡的那一刻起,朱然就开始思考,这么多年来他确实一直在做疯狂的事情,他的人也变得疯狂。

“两位师兄,现在的这幅场面,恐怕早就在马鸿师兄心里脑海中出现过了吧他选择你们两人来对付我,知道我朱然并非两位师兄的对手吧”

庞统没有否认,开口道:“只是马鸿他没有想到黄忠会向你发起进攻,损失了一员大将,这场战争下来,若是比伤亡,楚军并不占优势,甚至伤亡更大,黄忠、邓芝、张翼、廖化、吴兰、金旋等十三个大将战死沙场,近八万楚军战死。这对于师弟你来说,不是说你能力不行,而是你手中的筹码太少,而楚国的筹码太多,你没有办法拼赢我和刘晔师兄,是因为我们手中的筹码太多,并非你不如我们,若是真的论排兵布阵,也许我们两人其中任何一人都不是你的对手。马鸿不是常说一句话吗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两人在带兵打仗方面是真的不如你,楚国强在国力强,士兵战力强。战争的败,不是师弟你的败,而是吴国的败,吴国败在国力弱,士兵战力若,而并非将领弱。”

朱然惨淡一笑,道:“强将无弱兵,师兄你不必再安慰我了。”

朱然说完话,忽然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一旁的刘晔眼疾手快,瞬间伸出手抓住朱然的短刀,鲜血顺着手流了出来,滴在朱然的胸膛上。

“师弟,你这是何苦”

“刘师兄,松手吧成全我吧和你们说完话,我也该走了。”

刘晔摇了摇头道:“你若想死,就先废了我的手,否则就松手。”

“师兄”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