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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景肆意挥洒的眼泪,终究是长叹了口气,他知道,齐景内心的目标,还是动摇了。

没有说什么,离断也不打算说什么,想了想,动摇了也好,免得真的打下了无边的江山,就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弹弓藏了。

不打扰齐景和秦绾兮亲亲我我,弯腰捡起秦绾兮送来的信件,就拆开来看,看着看着离断脸色就越发的沉重,铁面把最近的重要情报都写在了信上还有道衍的话。

看完了信,不打扰齐景都不行了,上前粗暴的扒开齐景,十分不满的齐景,看着离断阴沉的脸色,还是忍住了没开骂,接过信件,齐景的心里一片哀伤。

信件在他的手里攥成了纸团,一步一步的走向小山般的骨灰坛,齐景摸着那些骨灰坛,擦了擦一直在流泪的眼睛,轻声的对他们说,“兄弟们,对不起了,齐景不能为你们报仇了,因为还有那么多的兄弟要我养活啊。。。。。。”

离断看着齐景疲惫的摸着骨灰坛在悄声的说话,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在大口的呼吸,从他起伏的胸膛就能看出来,都说死者为大,但是这并不适用于上位者的圈子。

不过还好,福州城下四万具尸体足矣让朝野上下知道,齐景属下的命很值钱。

离断从不后悔跟了齐景,只因为自己的部下白白死去,一怒之下杀尽降俘,这样的举动,就足以让离断相信,这是一个可以跟随的人。

这就开会,立刻开会,所有高层都被叫了到了齐景的帐篷里,四周全部戒严,这一个会开了足足四个时辰。

开完了会,离断就开始宣布接下来的行动,三万朝阳堂子弟,除了京师朝阳堂总部的人跟着齐景和奉天特战队进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众人哗然,但是没有质疑,只是离断在所有兄弟解散的时候,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此言一出,堂下子弟无不是了然之色,而一旁沉默的齐景,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没有说什么,或许就代表着默认

分道扬镳的众人到达了应天府附近,再有一天的行程就到了京师,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是有原因的,那么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所以齐景等人的行程就慢了下来。

秦绾兮没怎么出过远门,一路上都是开开心心的,时常会要求停下来玩一会儿,从来齐景都是宠溺般的答应,反正也不着急,陪着她玩一玩也没有什么。

齐景这边游山玩水似乎心情还不错,可京师的朝堂上确实阴云一片。

纪纲被气疯了的朱棣打了四十军棍,光着血淋淋的屁股被抬上了朝堂,纪纲痛的的都快没有知觉了,他怀疑自己的骨盆都已经碎了。

朱棣看着纪纲怒不可遏,“朕把北平军工厂交给锦衣卫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权当耳边风了是不是现在各地的大将都在催促着武器,军事改革竟然因为你的狂妄自大而停滞”

“纪纲你该当何罪”朱棣说完又加上了一句,“对了,你竟然还敢派人截杀那些工匠真是胆大包天,传朕旨意,革去纪纲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职位,关押大理寺,择日查办”

纪纲闻言猛地抬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陛下,陛下,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陛下,陛下,请陛下看在臣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臣把”

齐景失踪的时候,纪纲没有动作,齐景杀了那么多的人,纪纲没有动作,眼见着似乎皇帝和齐景真的闹翻了,纪纲才搞了些小动作,也就无谓是压迫些工人,收收贿赂什么的。至于北平军工厂,纪纲是真的想把军工厂揽到自己手上,只不过是鼠目寸光,看不到军工厂真正的精髓在哪里。

朱棣没有对纪纲的说辞打动,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震的朝臣身体纷纷一颤,“带下去”

话音刚落,两个膀大腰圆的带刀侍卫就架着屁股还在流血的纪纲走了出去。

纪纲出了朝堂还在不断的哀求,但是朱棣不为所动,他心里全是怒火,自己最近忙着别的事情,千算万算没算到竟被纪纲坏了真正的大事,军事改革何其重要,这个纪纲真是该死

第二百七十章 鼠目寸光的元帅

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就这么下了狱,搞得朝堂上众人都心里有了波动,纪纲怎么说都是靖难中给朱棣牵过马的人,要知道朱棣这个人对曾经跟随他靖难的人可谓是处处爱护,前些日子张信为了个歌姬在大街上大打出手,不仅毁坏了百姓的财物,还失手打死了两个人。

言官都快把张信弹劾成了筛子,结果朱棣也不过就是关了张信几天禁闭,罚俸一年而已。

杨士奇和杨荣却对此没有任何的惊讶,他们知道这个军事改革在朱棣心中有多么重要,他们也知道要是全大明的军队都能有齐景的奉天特战队那般战力,大明该是什么样子。

朱高炽和朱高煦上朝都是一个动作,那就是冷眼旁观,他们虽然不耻朱棣的行为,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否定朱棣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不能反对他们的父亲,不论对错。

因为这是孝。

听了一堆上奏,朱棣听得脑袋嗡嗡,却无心去管辖。

草草下了朝,便换了便装,带着刚回来的郑和,直奔庆寿寺。

郑和骑马紧随在朱棣身后,脸上的表情的平静,他已经去见过皇后了,虽然皇后一再的认为确实是朱棣不仁义,但是郑和还是不相信,他从不相信,自己追随多年的王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有走庆寿寺的正门两个人直接从后门就直奔道衍的小院子。

道衍今天没有待在房间里诵经,而是和两个白须老者在院中下棋,而两个老者一旁则是无聊到不停舔爪子的齐狼。

和道衍对弈的老者明显比站在老者身后的老者年轻一些,郑和看着眼前的一幕,分外觉得那两名老者甚是面熟,只不过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郑和当然不会记起来了,当年陪着朱棣进京给朱元璋拜寿已经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怎么会记得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吕不用和杨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