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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朝中可还有其他的变故”

“这几日各部都在忙新年积压之事,所以朝中还算平静。各家都还同前几日一样,极其谨慎,除了这位李副宪之外,其他世阀并未有参合之意。要说什么变故,就只有一日前大皇子嬴不尤,已经全力举荐原固原军左路镇守使谢长春,欲与三皇子及王籍争夺左金吾卫大将军”

嬴冲毫不意外,左金吾卫大将军这个位置,因负责戎卫咸阳九门之故,极其关键,也颇为抢手。

之前这位置被武阳嬴氏盯上,旁人又资历不够,无力与嬴世继争夺,所以无人去动。可如今嬴世继已经转任破虏军节度使,这个坑位已经空了出来。而襄阳公王籍,又未能一举将这位置拿下,其他人看到了机会,岂能不试着争一争

尤其是几位皇子,必定会为这左金吾卫,争个头破血流不可。

不过嬴冲还是看好王籍,这位真要出手的话,哪怕是几位皇子,也斗不过襄国公。

当日他举荐嬴守国,倒非是为心中不爽,而是想要为王籍寻些麻烦,让此人无瑕顾及他与武阳嬴氏间的争斗而已。

“再还有,就是襄阳公王籍了。”

当嬴福说到这位时,眼中却现出了奇怪的色泽:“近日襄阳王氏都无动作,那襄国公不但未全力支持王北辰,反而有闲暇关注起了北面,就在两天前,那边还从户部工部那边,抽取了大量关于冀,元,宁,宛,以及阳江河道的文档。据说还去了一趟司天监”

闻得此言,嬴冲顿时微一扬眉。心想那位,多半是已经明白了,果然不愧是他的师兄。可惜的是,这位先机已失,嬴完我调任左屯卫军大将军的旨意,早已明文发下。哪怕王籍已醒悟过来,也一样不足为患。

不过对于他这位师兄,仍需小心

王籍此人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没人比嬴冲,更清楚这位的可怕。

这两次朝争,王籍看似是被他斗到溃不成军。可第一次他是出其不意,而这次他则是因炼神壶中的石碑预知,得以占尽先机。

嬴冲自问,真若在公平的情形下与之争斗,他最多也只有七成的胜算。并无万全的把握,能够一定战而胜之。

且即便他最后胜出,这过程也必定极其的惨烈,难免两败俱伤之局。

“近日可多关注王籍,有什么动静,可速速传信于我。”

镇重其事的向嬴福交代完这句,嬴冲才踏上了马车。

车外嬴福再次躬身应命,之后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这行车队,缓缓驶出了安国公府。

其实以他之意,更愿意随行在嬴冲身边,而非是留守咸阳。只是他却更清楚,这次的元机丹之战,只会是天位强者间的争斗。

只有天位以上,也能有资格参与。而他与嬴德嬴如等人虽已至八阶,实力在同龄人中堪称翘楚,可在这些可掌控天地元灵的存在面前,依然是弹指可杀。

接下来国公大人的对手,只会越来越强。那时也只有天位境的强者,才能够成为国公府内真正支柱。他与嬴德嬴如几人,若还只是小小的八阶武君,就只能成为国公大人的累赘。

嬴福一声叹息,然后当他转过头时,果不其然的望见嬴德脸上,同样是满含着不甘之色。

“赢意,我听说殿下已命杨麟,为我四人量身制定了四具神甲”

“是有此事”

旁边的嬴意微微颔首,他因负责照顾杨麟,所以对此事知之甚深:“几日前杨工已开始着手制作,预计最多六个月后就可完成。炼成之时是人元阶位,不过杨工还透过口风,现在是因钱不够,所以只能是人元阶。可之后只需材料齐全,那么再有三月,他就可将四具神甲,都提升到地元阶。似乎是国公大人他早有吩咐”

不过他却不解,嬴冲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光是四具人元阶的神甲,就已是四十万金,据说国公大人已经是砸锅卖铁,才勉强凑了出来。

而若要再把四具甲,提升到地元阶,那就至少是百万金以上。需知以前嬴冲一年的岁入,哪怕加上咸阳城内那部分见不得光的部分,也不过才二十万金不到。

嬴德却没去计较这钱到底哪来,只握了握拳头:“我嬴德,必不负殿下厚望一年之内,我嬴德必可踏入天位。”

说完这句,这位就转过了身,径自往偏院行去。

嬴福则手握了握袖中的瓷瓶,眼中亦现出一丝期冀之色。

那是由少主赐下的一种灵液,每半月服用一滴,就可抵得三月修行之功。

一年之内踏足天位么以他们的资质,听起来似有些天方夜谭。可若有这种灵液辅助,还有国公大人承诺的武魂石,他们未必就不能办到。

他心意已定,一年之后,此身无论如何都要进入到这一境界不可。不能在类似的情形发生时,再成为国公府的累赘看客。

安国府积累太浅,如今嬴冲身边可信之人,也就只有他们与张义了。

那些请来的供奉,遇到真正生死存亡之际,又哪里能真正信得过

几乎同一时间,在咸阳城北襄国府内,王籍猛然将一个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而此刻这座正厅之内,气氛已是僵凝已极。旁边的几个仆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旁边兵部侍郎王焕章与前左屯卫军大将军王北辰,则都是神情呆楞的看着这一幕,似含不解。

王籍面色潮红,连续深深几个呼吸,也未压抑住怒火。最后干脆不再去勉强压制,双眼圆睁,怒目瞪着王北辰:“给本公再说说,当初到底是受了谁的挑动,让你起意要到我这里求这左金吾卫”

见得王籍这副模样,王北辰不禁心中微惊,忙解释道:“是灵州防御使嬴飞鸿,此人是武阳嬴氏之人,二十几日之前请我赴宴,隐约透了些口风。说道武阳嬴已弃左金吾卫,两家或可联手。”

“灵州防御使嬴飞鸿是他”

王籍瞳孔微缩,然后痛苦的阖上了眼睛:“此人早年,乃是嬴神通亲军出身,更被嬴完我救过一条命,此时多半已经入了嬴冲门下。也怪我,早该先问清楚的。”

“可这到底有何问题”

旁边的王焕章,也同样深深疑惑:“如今若论资历论乡评论功勋,除嬴世继与嬴完我二人之外,已无人能出北辰之右而如今除我王氏之外,更有武阳嬴氏鼎力相助,要夺下那左金吾卫,应是易如反掌。哪怕那几位皇子,也莫能与我王氏争。可为何贤侄,会震怒至此”

“只是心痛而已”

王籍苦笑,目中依然含着恼怒之色:“舍本而逐末,因小失大,北辰他只为一个区区左金吾卫,却丢了一次封候之机,你们说本宫岂能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