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清楚,即便是我喝断片,最基本的思维意识也有,光凭我自己,是不可能光屁股跑回家里的。
但我不能问,也不愿意去问,我宁愿把那次意外,归咎于醉酒。
听到我的答复,莎莎不再言语,过一会,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
这是她的一贯伎俩,我不想搭理。
不多时,莎莎将车靠在路边,开始趴在方向盘上哭泣。
一直哭了五分钟,我都没搭理她。
眼看着时间太久,我才叹口气,过去拍她肩膀。结果她一巴掌将我打开,用非常厌恶的口吻对我喊:“滚”
滚就滚,我打开车门,站住外面,看远处叮叮当当的工地,那上面,有两个塔吊,正寂寞的转来转去。
一直以来,我的梦想都是享尽齐人之福,真正到了这一天,我才发现,齐人之福好难。
后来有次去找南柯喝酒,他说:“一个男人睡多个女人,这并不难,也不值得骄傲。真正难的,是一个男人一生坚持只睡一个女人,这才值得骄傲。”
这时候的我,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我还在迷茫之中。
过了半个钟,莎莎在车里道:“老公,我哭好了,你进来吧。”
我要上车,莎莎却主动让位,“你来开车,我不认识去松山湖的路。”
我坐上驾驶位,正要发车,忽然间莎莎出手,在我脸上打一巴掌。
我懵逼了,槑槑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莎莎问:“疼不疼”
我皱眉,“你有病啊”
莎莎道:“我只问你疼不疼”
我大怒:“我疼不疼跟你有鸡毛关系”
莎莎吓了一跳,弱弱地道:“我以为,你永远对我没感觉。”
第一百一十八章 乔峰or韦小宝
我懒得搭理她,发车挂挡,向前走。
车子向前走了很远,莎莎忽然说:“你知道莲姐为什么会收留我”
我不语,假装没听见。
莎莎继续说:“因为我告诉她,我可以搅和的你离婚。”
我说:“我知道了。”却不看她,继续开车。
莎莎侧脸看我,表情有些无聊,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喃喃地道:“你的手表好漂亮。”
我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道:“你喜欢”
莎莎立即点头,“喜欢。”
我立即伸手摘下,递给她,“拿去玩吧。”
那劳力士是德叔买的,三千大洋,普通人仔细看也分不出真假。
莎莎欢快地戴在自己手上,哈哈地笑,问我:“这个很贵吧”
我说嗯,挺贵的。
莎莎欢喜地说:“我也觉得贵,上次我在两元店看了一款,跟你这个差不多,要五十多呢,不过那个做工明显不好,你这个至少也得一百吧。”
我唏嘘一声,伸手过去,“把表还给我。”
莎莎不给,哼哼地笑,“不,你都没送过我东西,这个表就送给我吧。”
我无奈地叹气,“我改天送你个好的。”
莎莎说:“就这个吧,我喜欢这个。”
我说好,并叮嘱她道:“戴着这个不要给别人看,很珍贵的。”
莎莎问:“多贵”
我说:“十多万。”
莎莎就哇地一声,仔细看那手表,发出感叹:“有没有搞错这破表也值十多万能买四五个我了。”
我不应声,我也不想说话,我觉得她聒噪。
莎莎就自己说,“你知道吗,我大姐第一次卖了多少钱”
“四千”她冲我举起四根手指,“我大姐第一次只卖了四千,哭了三天,是我二姐告诉我的。”
我还是不理她。
她继续道:“我二姐就厉害了,我妈妈让她去卖,她不愿意,我妈妈就求她,说她不去卖,爸爸的病治不好,我二姐就说,要卖也行,她得先结婚,结婚了就可以卖了,你知道我二姐第一次给了谁吗”
我还是不理她,专心开车。
莎莎说,“我二姐卖给一个香港佬,她那时还小,卖了一万块。起先哪个香港佬不愿意出那么多钱,是我二姐要求先结婚,他觉得好玩,才同意一万块的。我二姐就当天晚上哭了一场,后来一直都没哭过。”
说到这里,她看我一眼,我还是默不作声。
莎莎说:“我二姐每嫁一次,就记录一次,到现在为止,她嫁了一百多次,赚的钱全都给了我妈妈。然后到我,妈妈说,我最漂亮,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说到这里,她忽然不说了,呆呆地看着前方。
我却憋不住了,问她,“然后呢”
莎莎道:“然后,我就天天等咯,我每天坐在那坛子上面,仔细打量每一个进来的人,妈妈讲,那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我潜在的男人,所以我要仔细地看,免得将来慌张。”
“那些男人,大多数都是老的,最年轻的也是三十好几,没有一个我喜欢的。偶尔有年轻的,也都是歪瓜裂枣,我就很担心,怕那些男人。其实晚上的时候,我时常被二姐房间里的声音吵醒,我会趴在那门缝里面看,我觉得那些男人好丑,我很怕那些男人。”
“后来,妈妈讲,女人生来就是干这个的,让我不要怕,她还说,第一次会有点痛,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后会很舒服。我一直很好奇,也很怕,我其实不想听妈妈的话,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说。直到后来,你出现了。”
说到这里,莎莎咯咯地笑,“我第一次见你进来,傻乎乎的模样,但是蛮好看的。我就在想,如果有得选,我愿意把自己卖给你。过生日那天,妈妈让我许愿,说过完生日,我就是大人了,你知道我许得什么愿”
“我许愿,如果天上真的有神仙,就让你成为我第一个男人。哈哈,怎么样,我许的愿准吗”
故事说到这里,我没有半点兴趣,呵呵两声,聊表慰藉。
莎莎的语调就变得低沉,“如果我知道,从那以后就忘不了你,我宁愿不许哪个愿。姐姐讲,第一次的时候,最好选个年龄大的,丑点的,这样就容易接受第二个。如果第一次选择一个年轻的,帅气的,就很难再降低标准,你说,我是不是傻”
我很不客气地回答:“是啊,你真傻。”
莎莎看着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整天笑嘻嘻的,就不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