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蛇就再次出现。
卧槽
神乎其技啊
空盆子变蛇这个可以说盆子有机关,那这蛇头斩掉再接上可就厉害了,他始终两手空空,没有道具辅助,活蛇还在乱扭,大家亲眼所见,这个可做不得假。
难道这厮真的能断蛇重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可以断指重生以后受伤都不用去看医生,直接找他医治快速复原不是完美
蛇的项目表演完,大师将蛇和盆子交给身边助手,交代其拿去外面放生,而后自己用酒店提供的湿巾擦手,呵呵对众人道:“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现在大家相信我有特异功能了吧”
众人都心悦诚服,纷纷说信了。
围观群众中又有人问,“王大师除了会变蛇,还会变其他东西吗”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大师从桌上随便拿来一个玻璃杯,对我们展示,倒扣下来,让我们知道那是空的,而后取出三张纸巾,将玻璃杯盖起来,说要空杯取酒。
这时外面有人咔嚓咔嚓闪光拍照,王大师有些不太高兴,用手遮挡,不要拍不要拍。
众人纷纷回头看,原来是个瘦长脸的男人拍照,看上去像记者。
瘦长脸也知趣,微笑着对众人表示不拍了。
再转回去,王大师已经将盖着白色纸巾的玻璃杯拿在手里了,并且将空杯整个盖住,对众人道:“看好了,我要发功了。”
说完摇头晃脑,念念有词,手指对着杯子猛点,而后,将杯子正放在桌上,笑道:“好,现在酒已经取来了,我来打开给大家看。”
说完伸手,按住白色纸巾,嗨地一声发力,将纸巾取走,就看到,那原本空荡荡的玻璃杯,此刻已经装满一杯透明液体。
王大师将杯子端起来,笑道:“谁要喝酒,这是我从五粮液酒厂取来的原浆,谁要尝尝”
有人拿出杯子递过去,王大师就给他倒一些,其他人见状纷纷举出杯子,就连我也憋不住好奇拿个杯子过去,王大师给我倒了一口,拿回来我先闻闻,确实是酒,酒香扑鼻。
再看王大师,自己先喝了一口,赞道:“好喝。”
大家都齐齐举杯尝试,信了王大师的特异功能。
当下就有人提问:“王大师还有什么本事”
王大师笑道:“隔空取物,透视,预测未来,气功治病,这些我都可以。”
好些人都伸手递名片,要王大师留个联系方式,却见几个穿西装的年轻人过来将王大师搀扶着走了,说是这次论坛峰会的主办方,应该是政府层面的人要见他。
大师离去之后,好些人都议论纷纷,说起大师的来头,众说纷坛。
我就觉得奇怪,不是说这厮是香港来的为什么讲话一口江西味
旁边有人道:“王大师祖籍江西,后来才更换的香港身份,今天我们算是来着了,王大师上过中央台的新闻,还给中央某位领导用气功治过病,有真功夫的。”
这番话听的马飞心潮澎湃,当场表示,要去跟大师学艺,别的本事学不会不要紧,关键是那个透视眼,很厉害啊。试想一下,若学会了透视,外面这些女人穿不穿衣服在他眼里还有什么区别
我闻言咳嗽一声,提醒道:“马总,李秀小姐在呢,请您注意语言措辞。”
马飞闻言尴尬,呵呵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呵呵。”
大师走后,那大嗓门却是不言语了,也不再吹嘘自己的佛珠如何牛逼,蜜蜡如何珍贵,菩提如何神秘,而是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阴谋诡计。
稀里糊涂的一场创业者高峰论坛就这样宣告结束,我什么都没收获,除了兜里一张腾讯公司马总的名片。
马飞则不然,他收获了一堆名片,凑两幅扑克牌绰绰有余。
但他最在乎的,并不是那些名片上的各种老总董事长,此刻的他已经彻底被王大师的特异功能吸引,一直到楼下,都还在念叨着要去拜师学艺。
泊车小弟将车取来,我招呼他上车,他不上,回头望酒店里面看,想看到大师的踪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给等到了王大师出来,一伙人簇拥着大师,笑呵呵地向外走。
马飞先故意把屁股坐在玛莎蒂拉上,等大师看见自己的时候,赶紧一路小跑过去,给大师递上自己名片,快速询问:“王大师,普通人能学特异功能吗”
大师边走边看他的着装打扮,又看了看门口的车,笑道:“不好说,看个人悟性。”
马飞又问:“你看我能学吗”
大师驻足沉思,而后道:“这样吧,我今天比较忙,等明天或者后天我的助手会联系你,咱们再找机会探讨,好吗”
第二百二十一章 猪尿泡吹破
一行人簇拥着王大师上了黑色奔驰,三四辆汽车一起走了,我看到,先前那个给马飞吹嘘文玩的大嗓门也上了其中一辆车,奔着大师去了。
马飞此刻就像着了魔,左一口神奇右一口牛逼,说是以后一定要学会大师的特异功能,驰骋天下。
我对他说了蛇脖子断口无血的疑点,他还在哪振振有词地反驳,蛇脖子不出血是大师的特异功能在作怪,真出了血就接不上了。
我又说了那个脸盆有古怪,不然为什么他变完蛇以后就不再将脸盆翻起来肯定里面有机关,不敢翻起来。
马飞脸红脖子粗地跟我吵,“脸盆我亲自检查过的,绝对没有任何机关。”
李秀又道:“空杯变酒也奇怪,干嘛要用纸巾把酒杯包起来真有异能,亮出来给大家看看不好吗”
马飞道:“给你们看了不就都会了”
我笑道:“如果看了都会的话那就不是特意功能,而是魔术,杂耍。”
马飞嫌弃地摆手,“包说了,你除了日批再撒也不懂了。”
日批是我老家的粗俗土语,跟打炮一个意思,不过一般不会用在这种语境下,他说出这个词,严重损坏了我们之间的同乡情,尤其是李秀也在场的情况下,话语中带有讽刺蔑视意味。
这让我很伤心。
当下不作声,点火发车,准备回樟木头。
快到梅林时,马飞忽然说:“小周呀,你明天不是有个朋友结婚吗”
我直接回一句:“你还说个鸡毛普通话,刚才黄龙话不说的挺顺溜”
马飞被我一句话噎住,他在和我争辩时候一直是标准黄龙方言,猛然间角色转变,这才想起自己要说普通话。一时间猪尿泡被戳穿,按常理他应该脸红害臊,应该知趣。
结果他不,居然还是一幅惊讶呆滞状,“哇塞我突然之间会说家乡话了耶。”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车,哇塞你妹的哇塞,你广式普通话啥时候成了台式普通话
李秀实在是憋不住了,在后面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