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败给一个外地女人,她就心里不平衡了。
这是她的个性,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很轴,也就是所谓的死板,固执,封建思想严重。
这点从她对身体的守护上就能看出来,不到结婚那天就是不能碰,说什么都不行。
结婚了那怕丈夫染花柳,也咬碎牙往肚里咽,自己扛下来,遵循夫纲。都是出过洋的,居然还认为离过婚的女人是二手货,是次品。
这就是轴,是好事,也是坏事。
等她哭好了,哭够了,我才细声安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失去你是他的损失,是你的庆幸,你应该高兴啊,终于摆脱了一个人渣。”
干姐眼眶红肿,弱弱地道:“其实阿贵对人我很好的。”
你看,她就是这么轴,人家都要跟她离婚了,还在念他的好。
我又道:“你不明白吗他不要你了,不想要你了,你看看阿婆,她连饭都不想让你给她儿子喂。”
干姐又道:“婆婆其实对我也很好的。”
我就无语了,只能用语言刺激她,“好又怎么样她不要你了,他全家都不要你了。”
她就再次放声哭,一边哭,一边把手上的翠玉镯子扯下来,又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摘下来,耳朵上的钻钉,手指上的钻戒,翡翠戒,另一只手的黄金镯子,女士名表,然后伸手去脚上,那是代表月老拉的红线,一把扯断,上面还挂着三个小玉佩,一股脑地堆在车上,哭着对我道:“这些东西,都拿回去,是他的,我一个都不留。”
说完就捂脸痛哭。
我看了看上面摆的那些物件,一阵恍惚,我想,若我换了是阿姐现在的位置,恐怕也得大哭一场。
想想当日大婚那场景,一百多桌啊,礼金用六个密码箱运啊,那是何等的威风
就说眼前摆的这些东西,拿去市面上,怎么也得四十多万吧或许不止,光是那个翠玉镯子,我怕都不止二十万,还有那块表,虽然不知道什么牌子,价值十万以上肯定的。
恍惚间,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帮阿姐,把黄永贵给夺回来,那厮是黄家唯一独苗,家产不少呢。
正琢磨间,干姐手机响,拿来看,是阿勇打来的,她就用手抹眼泪,吸鼻子,换了正常的语调说话,最后道,“阿贵一切都好,你就别来医院了,你晚上联系一下阿发,就是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件事,尽快帮他解决。”
打完电话,干姐恢复了正常,对我道,“你能帮我找个住处吗我今天晚上收拾收拾,明天就想搬出来。”
我立时正色回答:“没问题。”
梁骁勇是晚上十点才给我打的电话,事实上我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多次都想鼓起勇气自己联系他,又拉不下面子。
这刚准备回东城,他的电话就来了,让我去粤香楼见面。
我跟阿妹请了假,直奔粤香楼,经过前台时还特意喊来阿财,叮嘱他,给我的佛跳墙里面千万不能放罂粟。
上去二楼,果然只有梁骁勇一个人在,看那表情,是准备跟我彻夜长谈。
一过去,我就把脸调成菊花状,老远就热情地招呼,“勇哥,好久不见。”
梁骁勇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而后目光落在我左臂,轻描淡写地问:“伤口如何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江湖路漫漫
我把外衣脱了,露出缠着纱布的胳膊给他看。口里道:“砍了我四五刀,肉好的快,但骨头好的慢。”
勇哥点头表示了解,又问了我其他闲事,等服务员上了菜,才从皮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我面前,让我翻看。
我看了看,都是那天晚上维多利亚停车场的照片,很血腥,很残忍,但我不明白,他让我看这照片是何用意。
结果他问:“你把那个女孩藏去哪了”
瞬间,我的头毛就不由自主的竖起来,心里满是震惊。
他怎么知道我藏了个女孩
他伸出手来,点着桌子上的几张照片,问我道:“这几张照片,你看不明白吗”
我再次低头,细看,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有一窜血迹,在水泥地上延续,一直延续到我藏身的柱子后面,哪里有一大滩血迹,是我当日左臂受伤留下的。
他看着我微笑,又像是自我解嘲,道:“当天晚上他们随便处理了一下,因为靓坤的原因,没人多嘴,这些照片是第二天清洁工发现血迹,重案组才重新派人去现场拍的。”
简单几句话,就让我头皮发麻,他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知道当时我没有离开现场,就藏在原地。
那么,靓坤知不知道我藏在哪里
按理说,靓坤第二天大婚,后天才去上班,如果他不够细心,肯定就不知道这回事。如果知道,他却没有打电话问我,那事情就大条了。
靓坤知道我当时藏在后面,却假装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当即抛出这个问题,“靓坤知道我藏在后面吗”
梁骁勇道:“这就是我这么晚才来找你的原因,我不知道靓坤是否知道你当时藏在那里,如果是,他却不找你,表示接下来会有更大的动作对付你。”
“如果不是呢”
梁骁勇就笑,“你觉得,警察内部是不是都跟靓坤一样笨”
简言之,靓坤已经知道,却故意不说,他在等什么
“最近你没见过靓坤吧”
我摇头,说没有。
“也没见过靓坤身边的人”
我继续摇头,还是没有。
梁骁勇道:“那就干脆点,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记住,现在我们是一条船,对我隐瞒,不但帮不到你,可能会害了你。”
我想起去年的那个夜晚,我第一次见梁骁勇,他也是跟我说了同样的话,想要活命,就得对他无所保留。
此时此刻,因为我的大意,造成了严重后果,靓坤肯定知道我听见他打电话,之所以没有对我动手,应该是在找机会。
当初我跑的太急,应该用脚蹭掉那些血迹的。
我把我和靓坤之间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除了我总是干靓坤老婆的事。
听完的描述,梁骁勇眯着眼,仔细思考着,慢慢道:“所以,那个女仔,现在在何若男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