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什么是赛马”
立时,就有两个妹仔双手搭着茶几,俯身下去,口里做马蹄声响,后臀摇摇摆摆,有节奏的乱颤。
我就明悟,原来这就是赛马。当下摇头,“今日不行,我家醋坛子杀到了。”
话没说完,包厢门被推开,莎莎一脸寒霜的到了。
威哥见状唉声叹气,说莎莎来的真不是时候。
莎莎则道:“没关系,我来不影响,你们继续玩你们的。”
话是如此说,气氛已经没了,于是接着喝,不多时,威哥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莎莎留下两个妹仔跟他同睡,其他人回撤,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回去的路上,莎莎开车,我在副驾。她说:“是三基放的火。”
我的酒便醒了一半,“人呢”
莎莎答:“在酒吧。”
我想了想,才问:“他是怎么伤的云清”
莎莎道:“洪三水死的那天晚上,凌晨四点收工,大家都向外走,他说有话跟我讲,就在东边第三个小包厢,他要来的硬的,我反抗,后面云清听到我叫喊,就冲进来跟他打,然后就被捅了。”
莎莎说的很简单,不过也足够我理解其中的意思。问:“三基为什么想见我”
莎莎说:“你过去看了就知道。”
去到酒吧,门前被烧坏的车已经拖走,现场还有灰烬,酒吧的玻璃被人扫了,里面几个人坐着,各自不语。
见我进来,三基缓缓起身,手中拿着藤条,面带尴尬,看着我想了想,双膝一软,跪在我面前,双手将藤条举起。
“发哥,我对不起你。”
那是用荆棘混着青藤绞缠在一起的藤条,上面有尖刺,杀伤力不低,三基这意思,是负荆请罪。
我先看云清,他坐在旁边,手支着下巴,表情平静。
我问三基:“你哪里错了”
三基说:“我不该对大嫂有想法,我鬼迷心窍,我以为你不在了。”
我说打住,而后缓声道:“你错不在此,跟我在不在没关系,只跟她愿不愿意有关系,你要道歉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三基还是跪在地上不动,双手举着藤条,“发哥,我错了,你打我一顿,我心里好受些。”
我拿了藤条,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做白粉生意”
三基抬头,两只眼黑又大,缓缓点头。
我又问:“以后不做这个行当行不行,就跟着我,咱们做其他生意。”
旁边传来哐当声响,扭头看去,那边有四五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青年,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且面上表情也是拽不拉几。刚才哐当一声响,是一个头发三色的小伙子故意发出来的,是手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发出的。
我问三基:“这都是你的小弟”
三基点头。
我叹息一声,慢慢弯腰,手放在裤腿下面,轻声问:“你就说,跟我干别的生意,一样吃香的喝辣的,行不行”
三基抬头,目光直视着我,不说话。
后面却传来哼一声,那是蔑视
第三百六十九章 兄弟反目
我不知道三基是什么意思,他既然来负荆请罪,却任凭手下马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故意亮出兵器进行威慑,这是什么心态
是想表示给我看,我来道歉了,我多讲义气,但是你也要认清形势,现在的我跟以前已经不同了,别想着在我面前摆老大的谱。
还是说,他的那些马仔,根本不认他的哨子
无论是那种情况,都不是我能忍受的。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必须受到惩罚。我半蹲着,手已抓住短刀,猛一回身,那把玩着黑星的手就血花四溅,其他几个大惊,各自要动作,摸家伙。
我很果断,谁动斩谁,又是借着酒劲,出手快准狠,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后面呯地一声,接着传来三基的吼声:“住手”
我回头,三基在我身后,手举黑星,怒目圆睁,“不要动我兄弟”
几个人都呆住,云清起身,在后面沉声道:“三基,不要乱来,快放下”
三基立即枪口对准云清,制止云清前进,等他再转回来,莎莎已经挡在我身前。
三基面色恼怒,目有凶光,手抓的很稳,咬牙说道:“让开”
莎莎抬头挺胸:“有种你开枪打我”
三基不理莎莎,只是看我。他说:“周发,我是来跟你请罪的,你却伤我兄弟,我们之间,两清了。”
后面那几个烂仔各自捂着伤口往三基跟前聚集,愤怒不已,其中那个三色发型的青年最是愤慨,冲着三基道:“开枪啊,等什么打死他个王八蛋,你就是老大”
三基瞳孔紧缩,身体开始移动,莎莎紧紧挡着我,始终隔在三基和我之间。
三基道:“出来混,我只认义气,兄弟如手足,我已经跪在你面前,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干嘛要动我兄弟”
我沉声道:“我是在救你。”
三基则道:“狗屁假惺惺。”旁边的三色头毛青年继续在旁边叫:“等什么开枪啊,打死那个王八蛋,你秀逗啊”
我则说:“三基,你是好兄弟,把枪放下,我带你过另一种人生。”
话音刚落,那个三色头毛的小子猛地松开流血的手,左手抓着黑星举起来,但我没有给他机会,黑光一闪,左手掉地,同时在他小腹一脚,让他撞到三基。
于此同时,我看到三基手里火花一闪,呼啸声擦着我耳朵掠过,手里没有迟疑,又是一斩,三基手里的黑星就被打飞出去,危险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