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试探着道:“余代理那边,你没有联系吗”
我摇头。
老板娘面上有些忐忑,道:“余代理跟我们一直有合作,价格方面略有降低,但利润也不少的。”
言下之意,你要拿钱,不该问我,罂粟壳的供应是余淼在做,我们店里跟她之间账目结清,要找麻烦,你该找她。
我道:“跟钱无关,我现在不缺钱。”
不缺钱老板娘的表情更古怪,“那你要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你笑。”
老板娘就变了脸,做生气状,“阿发,你再这样开玩笑,姐姐可就要生气了。”
我继续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淡淡地回:“你生气了要怎么样找人砍我吗”
如此,老板娘就再也笑不出来,带着些歉意,“开玩笑的,周发兄弟,你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出来,别吓姐姐,好吗”
我道:“我周发为人你该知道,我能在樟木头混这么久,从来都不是靠吓唬人。”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静静看着她,等了十多秒,才慢悠悠道:“听说你胸口有团文身,我想看看。”
她就慌了,口里道:“我让人给你做几个菜,我们边吃边聊。”说着起身,要走。我直接一句:走了就不要再上来。
她就原地不敢动。
大流氓就是大流氓,对于没见过的人而言,只听说周发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不光是樟木头第一打仔,还是樟木头第一狠人,未见面就先怯了,这就是所谓的:恶名远扬。
我说坐下。
老板娘身子转过来,却不坐,盈盈笑着,轻声道:“怎么了啊,这就生气了好好,我坐下,就这样跟你聊,不过你不要再吓唬姐姐,好吗”
我说好,那就正经聊。“我听说,罂粟吃多了,会影响人的神经系统,还会破坏人的消化系统,降低人的免疫力,以前你们这样做,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最近忽然醒悟,大清国就是毁在罂粟上面,你们这样做,可是要毁华夏的根基啊。”
老板娘再次被我说的面红心跳,这回是吓的。
别人举报他们或许没用,但大流氓周发要对他们下手,那可真是太简单了。
老板娘着急却没办法,道:“要不让老王来跟你谈。”
我摇头,“原本我是要先找老王的,可我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老王倒在我面前。”
这话里就有威胁意味了,老板娘不是笨人,知道我来谈,肯定是另有所图,急的抓瞎,再追问一句:“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胸口的文身。”
第四百零一章 春润海棠
如果我估的没错,老板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各种大蛇小蛇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可能在我这里就露了怯,又不是十四五岁小姑娘,还没见过世面。
按她的惯性所想,周发突然急急忙忙来找,一定是有要紧事,并且不是好事,毕竟大家相互间并无过多来往,这突然间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企图。
男人所好,无非财色,作为樟木头每个技师心目中的超级偶像兼保护神,周发不会缺女人,说声要妹仔陪,从镇政府能排到观音山。
所以周发一定是要钱,自己提出余淼做挡箭牌,对方不为所动,并说自己不缺钱。社会人谁不缺钱只是不缺小钱罢了,因而老板娘断定,可能是见粤香楼扩张太快,周发这赖皮狗想要分些股份。
万万没想到,对方还是要看一眼胸口海棠花。
老板娘的表情错愕,诧异,怀疑,又好气,最后转为哭笑不得,“小兄弟,你着急忙慌喊我来,真的只是想看我一眼”
这就好比莎莎以前给我讲过的段子,一个农妇挎一篮子鸡蛋去市集,半路遇到一持刀劫匪,吓得农妇大哭,跪地求饶,但劫匪并没放过她,拉去旁边玉米地事毕,农妇如释重负:原来你是想我还以为你要抢我鸡蛋哩。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莎莎,黯然神伤。
那边老板娘此刻恢复了正常,扭着腰肢害羞,眉梢含春,举止轻佻,“啊呸,姐姐老都老了,有什么好看。”
一句话,先前战战兢兢的老板娘瞬间变成酒店里的妈咪桑,打情骂俏这一套信手拈来,将一身风骚施展的出神入化。
普通女人说话,直白白地一句:看啥看不给看。
发廊里的女子说话:要看衣服一拉,看完么看完我盖上了。
酒店里的妹仔则会说:哎哟老板你好坏。
老板娘这种说辞,却是区别于任何一种,不光是用嘴说,身子手势也在跟着动,调动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来回应,这不是普通技师,若是年轻个五六岁,随便去那个酒店,都是个头牌。
她不说不给看,不说给看,左顾而言其他,身子却往跟前凑,撩动男人内心敏感点,让男人感觉不到自己是花钱来玩,而是跟情人约会。
若是一年前的我,此刻肯定被她迷的晕头转向,但放在此刻,我只当她是个笑话,当下不跟她废话,伸手一把抓过来,就要扯开。
她便慌了,用手挡住,可怜兮兮道:“周发,不要这样,我是结了婚的。”
嘴上说着不要,身子往跟前凑,我就烦这样的妖艳贱货,懒得碰她,直接道:“爽快些,你就当穿比基尼在海边逛了一圈,看一眼又不少你的肉。”
那妇人却开始作怪,扭捏道:“这花不能乱给人看,只能给我男人看。”
我就蒙了,“当初纹身师是不是闭着眼给你做的如果是,我便不看。”说话间语气已经带了生气,心里已经厌烦她这个老江湖。
结果老板娘直接回我:“给我文身的是个女人。”
这就尴尬了。
我按下怒气,不再着急,淡定,轻声软语,“好姐姐,不要再折磨我,就给我看一眼。”
女人撒娇男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