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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3(1 / 2)

何若男手在信封上捏一遍,未发现里面有古怪,恢复了镇静,拆开信看,第一句就是八婆你好,祝你新婚快乐,日日大姨妈,夜夜守空房,老公天天找窑姐,儿子天天耍流氓。

这一窜语言好生狠毒,我看了都火冒三丈,怒声斥责,“好大胆,这是谁送来的,我要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何若男哼一声,眼睛看我,目光灼灼,双手将信撕扯,“你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送礼了,这份迟来的礼物,会是谁送的,还不明显吗”

王汉我怒道,“王汉,我跟他势不两立”我叫嚣着,光着脚在地上转悠,恨不能现在就去找王汉。

何若男眼睛眯着,“你觉得王汉会写得出这么娟秀的字迹”

“哦”我眼珠一转,想到了,“那就是王汉的老婆,狗日的王汉老婆。”

何若男的信直接摔在我脸上,“有署名啊。”

我拿起信看,署名是李小妹亲笔,立即叫道:“嫁祸,必然是嫁祸啊老婆”

春节是在西北度过,走遍各个亲戚,见了许多熟人,又重新摆了几十桌酒席,补了一次婚礼,热闹祥和自是不提。只有一件事让我觉得怪异,正月初三老同学李秀来见我,人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傻兮兮的村姑,也打扮的花枝招展人五人六,见到我各种寒暄,好不热情。

闲扯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忍不住,期期艾艾地请求,能不能跟我单独谈谈。

何若男的心情才转好,又被李秀气的爆炸,哼一声,冷冷道:“有什么事不好当我面讲就算你们以前有什么,那是之前,我不会计较,若是现在还想勾勾搭搭,别怪我翻脸,要是其他正事,当着我面谈即可,不用在意。”

一番话说的李秀面红,犹豫许久,开口说道:“我以前见过嫂子,那时我才刚到广东,嫂子对我不薄,所以我想报恩,我只想问一句,你,嫂子去哪了”

李秀问的是阿妹,昔日李秀来广东求学,见过阿妹,阿妹还挺着肚子。李秀走时,阿妹给拿了个信封,里面有不少钱,想来李秀说的就是这件事。

难怪要让何若男回避,这件事还真只能单独谈,但眼下何若男就站在身边,我能如何

我对李秀道:“你嫂子有脑瘤,没了。”

李秀两眼瞪圆,“哦,没了,原来是没了。”复而又笑,面容假了许多,“我还以为你喜新厌旧,抛弃结发妻呢,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说完又对何若男道:“大姐不要怪我,西北女子性子直,看到不顺眼的事就想说,这男人是我老同学,他一言一行我看了许多,本以为他是个老实持重的庄稼汉子,没想到如今咸鱼翻身,攀着大姐的高枝,成就富贵身,就忍不住叨唠两句,但我对姐姐没有恶意,请见谅。”

说完对我笑,“祝你生活幸福,夫妻恩爱,合家美满。”

李秀人走了,何若男才爆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摔了饭碗,去楼上生闷气了。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啊这李秀我特么连指头都没碰过,她来搅得什么局

我一溜小跑上楼梯,给何若男赔罪,解释,何若男就是摆着一张脸,黑的吓死人,任凭我说干喉咙,都不开口。

无奈之下,我干脆给李秀打电话,开的免提,在电话里质问,李秀你什么意思你神经病吗我招你惹你了你跑来我家里说闲话

李秀道,“我就说了,怎么了”

听听,这语气多猖狂何若男眼睛没看我,耳朵却在听呢。我继续发威,“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凭什么说我你跟我有关系吗你跟我有半点关系,你也说得上,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为什么来我家里乱嚼舌根”

李秀那边声音也高,冷笑讽刺,“我是乱嚼舌根吗难道不是说中你的心里你自己敢摸着良心问,你对得起结发妻”

这话说的诛心,让我卡壳,想了想回:“对不对得起关你毛线事,碍着你了你管天管地管空气还管着我做什么了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

那边李秀卡住,声音喘息,似乎是气极了,恨恨地叹一句:“你不是人”而后挂电话。

我拿着手机,兀自愤怒,一边查看何若男脸色一边吐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嘛,简直就是个疯婆子,死八婆。

何若男这才转脸,琢磨了会,对我道:“你当真跟她没有半点瓜葛”

“没有”我斩钉截铁,咬牙切齿,“不过是高中同学,我能跟她有什么我上学的时候单纯的跟白开水似的。”

何若男不信,她长的不赖啊,你就能忍得住不下手

我说:呸,她那样的剥光洗净放好,我都懒得看,连你脚趾头的比不上。

如此,才算平息了何若男的怒火。

只是,夜里我如何都睡不着,左思右想,总觉得这李秀来的蹊跷,她的个性纯良,温和好静,怎么会突然过来指责我呢

睡不着,看到何若男睡了,想起床给李秀发个信息问问,结果刚一动,孩子叫唤,何若男看都不看,一把搂过孩子脑袋,按在自己胸口。

听着孩子咕叽咕叽的吃饭声,我就不敢动了。

大年初六过后,何若男提出返程,家人高高兴兴,做一桌子好菜,作为饯行。

这次老妈不打算去,她不习惯广东的气候,也不习惯广东的生活,更主要的,是她太累了,一个人要带李念恩,还要帮忙照看何青山,老人身体累,心也累。

临走前老爹叮嘱,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敢胡来,尤其是女人这方面,何家姑娘人不错,能对你一辈子好,知热知冷,这就行了。澡堂子也别开了,折辱人的事,不干为好。

我连连点头,表明自己已经不开澡堂子,而是准备去美国开培训班。

临行前,一家人在家门口惜惜作别,村东头的傻子陈二抱着双臂过来,冲着我嘿嘿笑,“狗子,明年回来再换个媳妇,我还想吃你的喜糖哩。”

我对傻子说好,又对何若男说,别搭理他,他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

这话其实不用说,傻子二的衣着打扮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是傻子,何若男不计较。车子启动,慢慢滑行,傻子还跟在后面喊:“狗子记住啊,明年再换个媳妇,这是第三个,明年回来就是第四个。”

何若男表情古怪,问我,“你还带谁回来过”

我升起车窗,隔断外面的声音,道:“傻子的话,你也信”

车子到村口,何若男忽然喊停,从车上下去,走到村口的水塔跟前,盯着上面的石碑看。

我见状一按脑袋,长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