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
我这边刚在美国落地,莎莎的电话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电话那头咆哮,“阿发快过来,帮我砍死那个王八蛋。”
我这边心惊肉跳,“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
莎莎回道:“有个混蛋删我的戏,我演的蓝凤凰删的一干二净,我都白演了,呜呜呜”
这个大喘气,差点没给我吓出心脏病,当下先稳住,让她慢慢说。
说是昨天收工早,导演让所有女演员留下,一起去嗨皮,莎莎很高兴,尽管她的戏份不多,但能跟其他老师学习交流,她也是挺满意的。问题坏就坏在,平日她都是蓝凤凰打扮,一副火星杀马特的装扮,这突然一下子换了便装洗去化妆,竟把任盈盈给比了下去,这还了得一下子被制片人给看中,说什么都要碰杯。
莎莎是欢乐场里混过来的,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对方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那制片人问莎莎,想不想演女一号莎莎跟任盈盈关系不错,当然不好意思抢别人角色,再者,这都开机将近一个月,要换角色,前面拍的许多戏都要废掉,成本太高,于是拒绝了制片人。
后面的剧情就很俗套,制片人觉得莎莎的演技不太好,要跟莎莎单独讲戏,就在酒店房间,莎莎没同意,心想反正戏都快杀了,对方还能怎么滴
然而今天早上去开工,副导演告诉她,因为莎莎的演技不行,制片人看不上,所以蓝凤凰这个角色,已经另外找人了。
立时,莎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扭头去找制片人,问自己哪里演的不好都是按导演的要求做的。
制片人坐在帆布椅子上,嘴角带着奸笑,向下指了指,“来,跪下,这个角色就是你的。”
登时,就给湘南辣女气的爆炸,指着制片人怒骂:敢删我的戏,我叫你整个戏都拍不了。
结果,人家制片人根本不拿她当回事,一个北姑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这不,莎莎转过身就给我打电话。
我这边听的叫苦连天,先稳住这姑奶奶,此刻我人在大洋彼岸,万事先忍耐,等我回去再说。
莎莎不依,哭道:“我不管,别人那么欺负我你都不在乎,这圈子规则我清楚,他又不是官又不是大佬,就是有两个臭钱,就想随意折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道:“那地方人生地不熟,又不是我的主场,没有认识的人,现在没法收拾他。”
莎莎对着电话喊:“你不帮我解决,我自己解决,这口气我必须得出。”
如此我就没招了,对她道:“我向你保证,那个制片人不管是谁,有多大能耐,我都要他向你低头。”
莎莎还是不行,“我要他给我下跪道歉”
我说好,等我回去就办。挂了电话,心里烦躁的紧,一天天都在忙什么不是这个女人出问题,就是那个女人出问题。
尤其是莎莎这里,我早都说了不要她混那个圈子,为什么不听呢
第五百零六章 唐人馆
人到中国城,心却没了胆,底气不足是因为惠红英,上次分别时说过,有缘再见我就求婚。今天来找她,我要怎么做
犹豫再三,还是去买了个钻戒,能不能用得上是个准备。
自从血天使覆灭,东百老汇就被其他几个社团瓜分,大家平日里相互来往,其乐融融。惠红军在这里新开了家唐人馆,经营美食,店面装修的富丽堂皇,物价却不高,随时去都有大批食客在店里。
因为这是惠红军手下的新产业,进去伙计没人认识我,包括我说出惠红军的名字,几个人还对我斜眉竖目,撸袖子要弄我的感觉。
我说我叫周发,几个人才恍然大悟,连忙拉着我向后去,绕过当中一面镜子,拐进内堂,里面是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开间,摆着办公桌,茶几,一圈藤椅。
最稀奇的,是正对门的墙壁,是透明玻璃,也就是传说中的单面镜。从外面看是可以反射人影的镜子,但从里面看是透明玻璃,很稀奇的说。
办公桌后面坐着位山羊胡子的老头,冲着我和蔼地笑,说惠红军去墨西哥办事,还没回来。
我道:“我找惠红英。”
山羊胡子拿起桌上座机打内线,说找小英,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山羊胡子有些窘迫,很抱歉地道,“小英也不在。”
我走过去拿了电话,直接道:“出来见我。”
那边就是一声叹,说你上三楼来吧。
山羊胡子的窘迫变的滑稽,嘿嘿道:“小两口闹矛盾嘿嘿”
我对他笑笑,快步出门,上楼。
至三楼,惠红英就在门口站着,金黄色短发凌厉帅气,桃花眼闪着冷光,看着我不到三秒,就转为脉脉含情。
“都说不要见面,你还来做什么”
我从口袋掏出钻戒,递过去。
她用眼睛斜着,看了许久,摇头,“我拒绝。”
这个反应就出乎意料了,我不太明白。她则嘴角轻笑,“是不是心里松了口气好怕我答应你”
我摇头,“那倒不会,毕竟结过两次婚,有的是经验。”说完,两人一同笑,很奇怪的感觉,以前的那种男女激情不见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想,可能是她的发型装扮偏中性化的缘故吧,本来就是个平胸,以前还有一头秀发,现在直接成了短碎,要说她是个俊俏的小伙子,也绝对大把人信。
两人进去房间,也是个办公室,但和下面的办公室不同,这个办公室里面有许多戾气,里面有关公,有香案,坐着两三个雄壮汉子,其中一个是光头,看上去嚣张跋扈。
惠红英给我做介绍,光头男叫雄哥,算是合作伙伴。
介绍到我,惠红英有些尴尬,面红,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这位是周发。”
雄哥皱着眉看我,似乎在研究某种没见过的生物,发问,“就是传说中你的男人”
惠红英紧咬着嘴唇,默认了。
雄哥闻言起身,竟然比我还高半头,伸出蒲扇样的大手,咧嘴笑,“张子雄。”
我也伸手,“雄哥好。”
两手相握,他的力气极大,似乎要将我的手掌捏碎,这让我有些郁闷,因为我根本没想着跟他比拼,故而未用力。
稍一试探,他就松口,冲我眨眼睛,目光落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