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跟你无冤无仇,你肯定不会防范。”
好歹毒我的眉头皱着,道:“多亏你了。”
王子聪摇头,“是吴老板让我来通知你,他的人两点才去你房间。”
这我又不懂了。
王子聪道:“东北大哥,讲究。”
的确,讲究
到了火车站,王子聪让我买最近一班的车,去葫芦岛的,先离开长春再说。
王子聪道:“东北这里形势复杂,姓黎的在这里人脉很广,吴老板失手,他肯定会让别人截你,今晚走不掉,会很麻烦。”
我问:这个别人是谁
王子聪嘿嘿两声,“能让你连火车和飞机都上不了的人。”
我便懂了,伸手对黎先生点个赞,“厉害,这次他截我不住,下次就是他死。”
王子聪道:“别乱来,他身边有几个厉害的,身份不同了,当前只能他动你,你动他就是死路一条。”
这个我又不懂了,“怎么说”
王子聪不回答,只是说:“你听我的就对了,回去东莞,安心做你的富家翁,在那边他不敢乱来。”
一番话说的神神秘秘,好不干脆。转念一想,我明白了,这些年到处乱混,听到的隐秘不少,天南海北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汇总一番,就能理出头绪。
这东北,以后不来也罢,只是那黎先生,他也别来广东。
当夜别过王子聪,大恩不言谢,亲兄弟不多说,踏上葫芦岛的列车,再转到沈阳,坐飞机回广州,后在广州和莎莎分别,她拍戏都是请假,这次来东北又耽误了好些天,必须尽快回去。
真正踏上南方这片热土,我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落地先开机,给吴老板打电话,感谢他的盛情款待。
吴老板打着哈哈,“都是兄弟,不说这个,山高路远,日后再相见,就要兄弟你招待哥哥了。”
从广州到东莞,本来计划打车的,路上看到有蓝白涂装的大巴在拉人,上面写着东莞樟木头,心血来潮,干脆坐大巴,毕竟这辆车看起来干净整洁,应该不是黑车。路途都是一样的,大巴慢不了多少。
第五百一十七章 莫名其妙的仇
当然,大巴的另一个好处是上面可以放影碟,价格便宜的不是一点两点。
原本以为,外观如此豪华漂亮的车是公家的,最起码不会有卖猪仔的事情发生,结果我失算了。
在市内上车时候无超载,等到了高速路口就通知大家下车,人家这辆车只是个门面,看着好看,吸引大众眼球,等到了外面鸟不拉屎的地方照样让你下车,换乘破旧的大巴。
还是卖猪仔。
这个时候已经上了贼船,也没办法跟他们计较,只能跟随汹涌人潮上车,时间过去三年,交通发展没有半点变好,依然是拥挤闷热,气味复杂。和曾经不同的是,身边没有模样俊秀的妹仔,大多都是姿色平平的打工妹。
上去后没有座位,依然坐的小板凳,跟随车子有节奏的摇摆,听着天南海北的口音,聊着各地风情八卦,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次路途比较平顺,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就是临上车时候被人收了三十块的车费,没人表示异议,我也不做出头鸟。
结果车子不进去莞城,在增城和莞城相交的地方让乘客下车,哪里另有去樟木头常平的大巴来接,当然,需要另外交一份钱。
如此我才搞明白,他们这是一条线,区别于公家的交通路线,只要客人上车,就逃不出他们的掌控范围。先用外表光洁漂亮的大巴车吸引乘客,然后一路不进车站,找些偏僻的地方交接,来过的乘客可以自己打摩的离开,第一次来的乘客只能瞪着眼挨宰,因为这里不会有其他大巴车路过。
我懒得跟他们磨蹭,下车后准备拦摩的,目光辗转间,发觉不对头,看到几个熟面孔,灵光一闪,想起来了,这是湖南帮那班人。
我认出他们,他们也认出我来,为首的正是陈老四,三角眼看着我很是迷惑,试探着叫:“周发”
记性真好。我心道,笑着抬手,打招呼,“四哥好,好久不见。”
几个人呼啦啦就涌上来,都瞪大着牛眼看我,好像我是个没穿衣服的小媳妇,让我一阵奇怪,“这是怎么这样欢迎老朋友”
有个小青年直直盯着我,阴沉沉道:“谁是你朋友”
这话说的,小屁孩没大小啊,我也皱了眉头,摆出不耐烦的表情,“开玩笑,叫你们陈老大出来,问问他,看看当年我们关系多好。”
这话倒不是我吹,当年陈老大欠我二十五万这事,我还记着,欠条是张卫生巾,后来一直忙于生计,把这事给忘了,今天偶尔碰到,这才想起。
我说:“叫你们陈老大出来,我正好有事要问。”
话音刚落,一条有力的臂膀就将我喉咙锁住,让我不由自主向后仰,同时面前的小年轻手里的扳手也亮出来,朝我天灵盖砸,口里还伴随着大叫:“打”
电光火石间,我一脚将他踹开,同时身体向后倒,然而后面的人下盘稳重,只是把他顶的向后退,却没倒地,那臂膀依然锁住我脖子,并且越发用力。
这是要把我搞死的节奏,不敢大意,上面拉不开他的臂膀,双脚来回蹬,不让别人靠近,而后右手向下,正是我的救命绝技,猴子偷桃。捏着两个圆核桃,直接用力,那厮吃痛,一只臂膀腾出来打我。
正好给我挣脱开来,反手一记摆锤给他抡倒,跟着开始迎敌。
经过前期的惊慌,真正打起来我是不怕的,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下手要比三年前狠稳准。
对方虽然人多威猛,但没什么技巧,几下子就被我干翻在地,还趁机抢了把扳手在手,指着几个人斥责道:“不想死的都给我住手,别逼我发飙。”
那小青年眼睛上方眉骨出血,却不管不顾,依然凶狠异常,冲着我咬牙切齿道:“嬲你娘个别老子弄死你。”说着又冲上来,不讲章法,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
脸上的血糊住也不管,凶狠异常,这样的眼神我不敢大意,当头一扳手下去,那厮就软倒,其他倒地的有人持着钢管过来,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