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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角度出发,男女都是一样,最根本的欲望动物。

只要英俊潇洒温柔,别说给钱,就是倒找钱女子也愿意,现实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就像我曾经问过张雅婷的问题,打算嫁个什么样的男人

张雅婷回答:没想过,但不介意多要几个男朋友。

人家就很坦白,男女之事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再如梁大夫,也不止一次地威胁我,假如我不给她投资医药实验室就去找欧美白人。这才是成年人的真实思维。

那么李秀呢

不敢多想,人性是最复杂的。

我把李秀约到这里来,让马飞玩弄,从那个方面讲都是不道德的,我根本不可能那么去做。

要做,就要堂堂正正,下三滥的行为,是一辈子的耻辱。

我试探着,犹豫着,用尽量委婉的语气对马飞透露出这个意思。

马飞继续吃菜,嘴巴里酷嗤酷嗤,脸色阴沉,忽而抬头,盯着我,满目悲愤,“你跟说我人性讲道德那我问你,别人把我当成你一番折磨,他们讲过人性讲过道德”

说完拍了桌子,站起,声音渐高,质问:“社会福利院的人福利据为己有,搞得福利院犹如地狱,他们讲过人性”

说到后面,心情激动,浑身颤抖,带着哭腔,“现在,你跟我一个残疾人,讲人性,你讲的下去你吃好的穿好的,我食不知味衣不蔽体,你跟我讲人性,你好意思吗”

这一番质问,还给我说的怔住,思维也不由得跟他走,是啊,我们本身就是不平等的,我如何能以自己的标准去约束他

咦,也不对呀,你不能因为自己受过伤害,就去伤害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才是正确的。

当下回道:“好,我可以帮你将李秀约来,你也可以达到目的,但是结果呢李秀受的伤谁负责”

马飞桀桀笑了,“她怎么会受伤你就说是你做的,她怎么会怪你就算怪你,你有那么多钱,给她买间屋子,把她包养,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如此说就是不把李秀当人了,也同样是不把我当人。

马飞道:“算了,当我没说,反正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自私自利,别人对你再好都是应该,想要你报答一次,难啊。”

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就差用手指点着我鼻子骂我忘恩负义。

我先不跟他说这些,基调已经在心里定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以前也干过拉皮条的事,那是年幼,现在都成了孩子父亲,还去拉皮条,未免落了下乘。

当下不语,沉默吃菜。

马飞灌一口酒,啧吱地叹,忽地用力,将酒杯摔在地上,骂了句:喝个鸡毛。骂完起身,一瘸一拐,摸到床边躺了,给我一个后背。

残疾人,心理扭曲,肯定是扭曲了。我想着,决定告辞,回头让左大夫来看看他,给他把思想观价值观摆顺。

想着起身,轻声道:“你先休息,明天无事就去街道上逛一逛,转一转,到处看看风景,吃点好东西,我明天要去外地,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

他背对着我,不作回答。

我向外走,刚到门口,床上就发出低沉的哭声,声音压抑,沉闷,犹如喉咙里塞着东西,哭的一点都不干脆。

我又走不出去,回头看,马飞侧躺着,身子一抖一抖,嗷嗷呜呜,宛如丧家犬,落水狗。

他是在哭他的心酸,哭他的委屈,这个我能理解,但是要让我去骗李秀,心理上这个坎我迈不过去。

察觉出我没走,马飞哽咽道:“你走,走,不要来看我,我就是个烂脏,废人,我一早就知道不该跟你相认,不然,我在你心目中,依然还是顶天立地的好哥们,好兄弟,现在我落到这个地步,连带着思想都跟着污秽不堪,你走,我不配当你兄弟。”

一番话又勾到我痛处,依稀记得,读书时候许多往事,以及刚来广东时候,他意气风发,带着我去找湖南老丈,骚气无比地给我介绍:今晚让你跟我媳妇在一起。

又想到,看守所里两人相对痛哭,发廊里面隔着墙壁比赛,往事一幕幕,一桩桩,此刻回忆起来,竟然是那么的美好。

再看看此刻,他貌若枯鬼,形象腌臜,我还怎么走得出去

再番想,他就一个心愿而已,若不是遭逢大难,这件事哪里需要我帮忙他自己都能做了。

退一步,假设马飞没受难,他意气风发,开着车带着李秀,要跟李秀恩恩爱爱,李秀是否同意

亦或者,李秀能否拒绝

我的心思开始松动,左右摇摆不定,在道德和友情间徘徊,要如何抉择

见他如此悲恸,我不好多说,只道:“我可以试试,跟李秀沟通一下。”

床上马飞瞬间静止,回头来看,充满热切,“你要怎么沟通你不能给李秀说我还活着,你得说是你的意思,你把她约出来,灌醉了,我办完事你进来,李秀不会怪你。看过神雕侠侣么尹志平跟小龙女就是这么回事,所不同的是,小龙女后来才知道欺负自己的是尹志平,但李秀永远不知道,这件事真要说受伤,也只有你心里不舒服,不过你女人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个,对吧”

他越说,我心里越难受,气愤,几乎按捺不住要动手扁他,这也亏得是他说出来,换了别人说出这种恶毒法子,此刻在我面前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能压制住怒火,纯粹是看在他受过太多苦,心理变态扭曲的份上,但也忍耐到极限。

当下沉声道:“不要你教我怎么做,你噤声,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第五百六十八章 秉性坏了

从马飞处出来,我在楼下糖水店里坐了少许,要了一杯菠萝冰,一口气吸干,让自己从内到外都清凉一下,再慢慢思索李秀的事。

在楼上看着马飞那种凄惨模样是一回事,转过身再去面对李秀就是另一回事。

我去了网吧,里面人头攒动,乌烟瘴气,十多个大功率排气扇呼呼地吹,也吹不散满屋子的烟味。

网吧内部的网管都穿黄马甲,靓丽帅气,主要工作是帮上网人员拿饮料,充费,泡面,顺便解决下简单异常,最常用的一招就是关机重启。

我在里面看一圈,李秀站在b4区,目光在各个电脑台前巡视,以随时回应顾客的召唤。

辗转间看到我,露出微笑,“你怎么来了”

我喉咙发干,呼吸都跟着沉重,想了许久,鼓起勇气,“我有点事跟你说。”

李秀轻笑,阳光灿烂,甩甩后面马尾,“说吧。”

然而我说不出口,在糖水店里组织的所有语言,真正面对李秀的时候就全部忘掉,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我的目光从李秀面上向下移,落在她的衣领上,那是件粉红t恤,因为水洗次数过多,衣领折子部位有些发白,目测,这件衣服至少穿了两年。

女孩子哪有一件衣服穿两年的

同是西北人,家庭经济情况都差不多,像我这样迅速起家的,万中无一,大部分都是苦哈哈的捞仔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