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装进我口袋,再次问:“这一片是谁罩的”
鸡头愣了,诧异地看我,想了想,沉声回答:“是浩南哥。”说完将身子挺直了些,“听过浩南哥的名号”
我摇头,告诉后面赵大,“答非所问,给个警告。”
赵大蒲扇样的大手按到鸡头后脑勺上,猛地发力,鸡头一个倒栽葱下来,额头血糊糊一片,半天缓不过神。
旁边一杆女人全都捂脸不敢看,吓的索索发抖。
有人扯着鸡头头发,将他拉起来,仰面向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让他嘴巴大张,发出哼哼。
我让人把他放开,和颜悦色地说,“给你老大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并笑着叮嘱,“友情提示,他一个人来,可能大家相安无事,我问几句话就好。他要是带人来,你肯定是先死。这个意思你懂么”
鸡头连番点头,这回他懂了。
拿出手机打电话,开的免提,嘟嘟两声,那边接了,是个粗犷的西南口音,“干啥子呦”同时里面还有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鸡头小心翼翼地回:“浩南哥,有新人来,你要不要看看”
那头懒洋洋地回:“什么新人有多新”
鸡头看着我,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凤凤的表妹来了。”
那头立即高叫,咦的一声,“稍后,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鸡头咧着嘴,哭一样的笑,“哥,你叫人再打我一顿,最好把我打个半死,这样我回头也好交差。”
我无声地笑,安慰道:“无妨,他要是聪明,我问两句话就走,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他要是笨,我就让他以后生活不能自理,永远也不能对你怎么样。”
鸡头震惊,表情惊恐,连带着额头上血都不往外渗了,等了许久,才大着胆子问:“老大,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回答,“我问你的问题,你不知道,我只能问你老大了。”
鸡头闻言懊悔,带着哭腔说:“他们店前几天出了人命案,警察来封了店,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知道我早就说了。”
我摆摆手,“不要说了,这件事已经与你无关。”说完扭头,让外面人掀开卷帘门,静等那位浩南哥的大驾。
约莫半个钟,传闻中的浩南哥来了,留一头抹布样的长发,穿着花格衫,胸口过肩龙若隐若现,后面跟着两马仔,大摇大摆地晃过来。走到门口,被店里的怪异气氛吓了跳,问鸡头,“你是啷个搞的”
鸡头不敢回答,只拿眼瞅我。没等他一句话问出,外面又呼啦啦涌进来一堆,上来就是一通乱棍,直接砸翻在地,而后同样是拉了卷帘门,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那厮趴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费了好大的力,才得意地一甩头发,扬起半边脸,恶狠狠地问:“你是谁有种说个名字。”
我还是淡淡的一句:“答非所问,执行。”
这次是边锋上前,拿起桌上啤酒瓶子,口从浩南手指头上塞进去,对方立时慌张,大惊,口里招呼,“做什么你们做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来路,咋回事说清楚”
一番话没问完,就哎呀一声惨叫,抱着手原地跳。
跳了将近一分钟,我摇头:“太聒噪。”
赵大就掐着浩南脖子往地上按,让他立即噤声,同时低声警告:“我们老板问你什么,你答什么,答对无奖励,但答错了,一定会有惩罚。”
对方傻了眼,战战兢兢,不敢乱说话。
我问:“这一片的发廊都是你罩的”
浩南先点头,又摇头。
我就不解了,指着地上的鸡头说,“他讲这里是你罩的,到底你两个谁说假话”
后面边锋冷哼一声,拿着啤酒瓶靠近,两个人都慌了,浩南连忙端着手道,“我说我说,这里明面上是我罩的,但我也是替陈队长办事。”
这就对了,我点头,问:“陈队长是谁”
浩南回答:“是长平治安队队长。”
我就懂了,笑笑,又问,“你叫浩南”
对方立即摇头,“随便叫的,我真名叫狗蛋。”
一屋子人都笑,心有灵犀。
我再次点头,“这样回答就没问题,现在我正式问你,距离这里十米远有个曼丽发廊,就是被封了的那间,里面上班的老板,员工,都去哪了”
浩南闻言惊奇,也顾不上他的断手指,反问,“你找他们做什么”
后面赵大立时一巴掌抽过去,差点让他趴地,这才学了乖,赶紧回答:“走了,都搬走了,搬去哪我不知道,是陈队长让他们搬的。”
陈队长事情开始变得复杂,有些不好对付。
我原地想了几秒,对浩南道:“给陈队长打电话,叫他过来,我要当面问他,店里的人搬去哪了。如果他跟你一样这么好的态度配合,大家相安无事,假若他也跟你一样不懂规矩,他以后只能在残联做队长了。”
浩南闻言脸皮抽抽,惊恐地看着我,最后来一句,“我就小声问一句,你到底是哪路大神我们几时得罪过你”
我摇头,黑脸,“你们没有得罪我,我只是来问问,那家店的人搬去哪了结果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
浩南立时委屈的要炸,“我们是真不知道,知道还能不说”
我哼哼笑着,“你一开始要是这么配合,也不至于手指被折断。”
浩南闻言哎呦一声,抱头转去后面。边锋一脚踢过去,沉声命令,“快打电话,速度的。”
浩南拿出手机,赵大还在后面叮咛,“我跟你说,电话里面别胡咧咧,你队长敢说带着人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浩南闻言看旁边的鸡头,鸡头没脸见他,将头撇过去。
浩南原地想想,对我道:“大哥,别玩我,你真的只是问两句话”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