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511(1 / 2)

话,听她倾诉,分享她的喜怒哀乐。

她本来不是话唠,是因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闺蜜,硬生生被生活逼成了话唠。

她需要有人倾听自己心声,需要知己,已经到达迫切地步。这种情况下,阿瑟出现了,他是个骗子,是个情场老手,短短一番接触,就抓住了阿彦的心理脉搏,说些她喜欢听的,顺她意的,成功俘获她的心。

人的前半生,男人要关注的事情太多,球赛,股市,生意,交际,等等此类。而女人呢,她只关心是不是有人爱自己。

对于阿彦而言,阿瑟懂自己,爱自己,哪怕他是个黑人,是个烂人,她也不在乎。

爱情是毒,但女人就愿意喝下去。

我说阿彦傻,昔日的阿莲难道不是莎莎难道不是

这事得从长计议,问题不在阿彦身上,在我,是我平时给她的关心太少了。

不,我平时压根就不关心她,不但不关心,我还在有意的疏远她,我怕我跟她太近,就忍不住吃了她。

我对阿彦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之前太疏忽了,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做出弥补。”

阿彦翻着眼皮,“不用了,你答应我结婚就好。”

结婚是可以,但是,以前说过的三军仪仗队这需要时间准备。

阿彦道:“不用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一切从简吧。”末了小声补充道:“这只是走个过场,结完婚他就死了,算我做个好人好事,当不得真,等以后我找到好男人,你再给我办一场盛大婚礼。”

看看,阿彦还不算完全变傻。

我同意阿彦嫁给阿瑟,病房里的几个黑人高兴极了,轮流去握阿瑟的手,说土语,应该是祝福的话。

我招呼边锋说:“结完婚就送他回老家,办利索点。”

边锋不解,欲言又止,最后大着胆子道:“老板,要不今晚就给他送走算了,一了百了,免得明天还要折腾。”

话是对的,但毕竟阿彦开了口,千金难买人高兴,丫头替我照顾阿妹那么多年,又带了几个孩子,这份情谊用金钱无法衡量,就算是玩游戏,花点钱给她玩,没什么。

相比我其他几个女人,阿彦都算省事的了。

听说要结婚,阿瑟的裤裆也不疼了,坚持着下床,表情激动悲愤,抓着我的手不放,谢谢大哥

又要去揽着阿彦肩膀,我赶紧阻拦,“按我们的风俗,新郎新娘结婚前夜不能见面,分开分开。”

阿瑟嘿嘿笑着,手缩回去。

有个黑人打了一窜电话,不多时,病房里挤了黑压压一群,四五十号,叽里咕噜说着土语,身上冒着奇怪的味道,骚的不行,都是跑来祝贺的。

阿瑟强撑着起床,要去定做西装,明日婚礼,他要穿的隆重些。

阿彦激动异常,央求我带着去挑婚纱。

如此也好,我实在不想混在这些黑人中间。

阿彦去了婚纱店,试一套就跑来给我看,问我漂不漂亮,我说漂亮,要不是我现在有老婆,肯定要跟阿瑟争一争。

阿彦就咧着嘴笑,标准傻白甜。

最终选定一条荷叶公主裙,头上有皇冠,一套下来十五万。

租一天三千。

阿彦央求我买,她说:“这婚纱好漂亮,我要天天穿。”

这一刻,我就是慈祥和善的大哥,无论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

阿彦穿了婚射舍不得脱,问我,明天进入教堂,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程序是什么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我跟她解释,阿瑟信伊斯兰的,不会去教堂,顶多就是一场中式西洋婚礼,该怎么做由司仪掌控。

阿彦这才了然,又跑去镜子跟前美去了。

站在镜子前面半个多小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跑回来问我,“阿哥,我要是真的嫁去非洲,从此见不到面,你会想我吗”

“会”我看着阿彦的面,诚恳回答:“我会很想你。”

阿彦问:“为什么”

我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从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变成一个大丫头,整间屋子都有你的声音回荡,突然一下子你不在了,屋子里冷冷清清,在我想来,那不是少了一个人,好像连我灵魂都少了一半。”

阿彦捂着嘴,眼泪瞬间涌出,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我怀里,呜呜地哭。

“阿哥,我都不舍得离开你,尽管我骂你恨你,可是我也不舍得离开”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哭婚,每个女儿出嫁前,都要这么哭一场吧。

我拍拍阿彦的肩,缓声道:“所以,我是那么的不情愿你嫁给黑人,非洲那么远,我想看你,见不到怎么办就算你出嫁,我也希望你能留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清楚地知道。”

阿彦哭的更凶了。

我将胸膛向后,阿彦的婚纱,胸口上的金属饰品硌得人好疼。

婚礼订在一间小酒店,没有请中国婚庆公司,是个五十多岁的黑人男性做司仪,现场来的人不少,约莫百多个,男性统一西装领带,女性则是正式场合礼服。

我看到,大多数西装都是百十块的劣质货,可见黑人在这里经济并不宽裕。

来的女性很少,并且大部分是中国女性,黑人女性凤毛麟角。

由此可见,黑人要泡中国姑娘,也不是容易的事。

桌上摆着菜品,都是冷菜,牛肉鱼虾为主,另外一些干果,这就是他们的婚宴,后面不会再有硬菜。

我理解为:这是黑人没钱,买不起更好的菜。

中午十一点半,主持人宣布婚礼开始,所有黑人起身,看向中间红毯,热烈鼓掌,同时婚礼台上也有鼓乐手在吹长号,敲大鼓,乱七八糟,令我很不愉快的音乐。我牵着阿彦,慢慢行走,两边有四五个黑人青年用花篮撒花瓣。手心能感到阿彦在微微颤抖。

到达礼台下,阿瑟一身银灰色西装,白衬衫红领带,双腿僵直着下来,从我手里接过阿彦,领上台子,相对而立。

鼓乐手停,音乐停,阿瑟伸手,将阿彦面上的白纱掀起,露出新娘子容颜,台下宾客发出低呼,而后不约而同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