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自然不会是一时兴起。听周正雄说完,李思贤说道:“老周,脸面不能当饭吃啊。我们要是能解决,多难的关口咬咬牙也就过了。现在的局面靠咱们只怕是解决不了。我也问了一些厂长,他们的说法都一样。我们几年前对厂子收税太重,厂里面设备没办法更新。现在其他企业用上了新设备之后,造出来的东西就是比我们强,价钱还便宜。这不是说单纯整顿厂里就能解决的问题,若是没有钱来更新设备,进行相关培训。我们的产品和别人的差距只能越来越糟糕。”
这些问题周正雄也知道,他答道:“这些我想过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钱。只要能解决钱的来源,我们就能缓过这口气。”
“你准备从哪里弄钱”刘思贤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气氛。能弄钱的方案拿出了不少,其中不少都已经用上,剩下没用的方案是省委觉得不能这么搞的过份方案。以周正雄的性格,到了这等关头,他只会硬上。
毕竟合作了这么久,刘思贤的预感应验起来。周正雄说道:“厂子只能一个一个救,所以就先确定那些和外面相差不多的厂子先救。凡是从外省来的消费品,都先从咱们湖北下架,必须先卖咱们湖北的同类东西。”
这种地方贸易保护主义的手段甚至在发生前就被韦泽都督预言过,也被韦泽都督反对过。不过正是托了韦泽都督的教育,各省才对此有了一个明确系统的了解。周正雄这么干让刘思贤觉得这家伙真有骨气。
“所有企业开始进行整顿培训,绝不能让企业散了。封闭式培训,不要让他们和外面接触。”这是周正雄第二个办法。企业不是农奴庄园,农奴被封建制度束缚在土地上动弹不得,企业维系和员工关系的只有一纸合同。如果员工一定要走,企业也没办法。某种意义上,周正雄宁肯忍受拖欠工资,也不让企业员工脱离,这是很有远见的做法。任何企业都不可能独自存在,让企业生存发展的是人而不是企业这个名头。如果员工大量走人,特别是骨干人员大量流失,这个企业就名存实亡。只要当过高级军人,就能理解这个道理。一支完全由新兵蛋子们组成的军队没有战斗力。那些由优秀骨干带领的军队才能战无不胜。这需要时间去训练,这需要战场去磨练,去淘汰和筛选。
“另外,这些现任厂长能撤掉的就慢慢撤掉。他们是靠不住了。以前那些提过意见的,我们要想办法弄回来。”周正雄讲述着自己的安排。
“这样干,能弄到钱么”刘思贤还没听到关键问题的解决办法。
“能后面的办法一定能”周正雄答道。
“什么办法”刘思贤竖起耳朵准备听。
可周正雄却叹口气,暂时不吭声了。
第202章 博弈和交换六
资讯越发达,只要没有故意制造隔离的制度,整个国家的一体化程度就越高。武汉的事情影响到的不仅仅是武汉,在南京也有人为其折腾。韦秀在家连吃带睡好几天,刚缓过来劲,她的同学岳琳就跑来找她。
“韦秀,咱们的同学里面有没有在武汉司法系统里的人。我想托他们打听些事情。”岳琳的问题还算是得体。
“这个我记不得了。”韦秀的生活圈子基本就在南京,大学同学们的感情也就那样子。若是不能保持日常的近距离,很快就淡了。而且韦秀本人对于官位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与关注。身为韦泽的女儿,任何官位都不能让她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这也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傲慢,她爹韦泽最初不也只是广西百色的一个客家雇佣兵。如果出身和某个阶段的官位代表了必然显达,按照这个理论推导,被满门抄斩的满清贵族此时应该活得无比滋润,而不是像狗一样牵到江边一批批的干掉。以满清的角度来说,被干掉的人中有太多太多龙子凤孙呢。
除了给了这么一个回答之外,韦秀没有再主动问任何问题,她敏锐的感觉到岳琳是希望动用和司法有关的关系。身为皇帝家的女儿,韦秀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韦秀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必要让别人把她当枪使。
岳琳虽然从没和韦秀谈过这等问题,她也能感受到这些。如果岳琳是一个对权力没点正确认知的人,她也没办法和韦秀保持这么久的朋友关系。所以岳琳最后就把自家弟弟被抓的事情给说了,介绍完情况,岳琳问道:“韦秀,这里面的弯弯绕我完全不明白,我举的你比我清楚。你能不能给我支个招,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到底去找那些领导才能得到准确的回复。”
表明了自己要亲力亲为解决问题的态度之后,岳琳赶紧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决不会说这是你给我指的路。只是我觉得你对此应该比我熟,而且你会给我说实话。我也问了一些别的人,他们不给我说这里面的情况。”
对同学的这种请求,韦秀并不觉得讨厌。只要不让她被扯进麻烦里头,韦秀也是有同情心的人。讨薪被抓,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滔天大罪,甚至有可以同情的部分在里头呢。
“你拿本初中政治课本看看,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用来介绍政府机构,以及相应的职权范围。”韦秀给了一个解决办法。
“那准么”岳琳其实很想问的是那里头说的是实话么。
“写在课本里面的,有什么不准的”岳琳的语气里面有些不快。她记得一件事,老爹韦泽和人谈工作的时候,走到院子里面说过,“有关国家组织体系必须写的清楚明白,不管别人怎么想,总得让那些愿意相信国家制度的人学到实在是的内容”。因为是送人出去,韦泽才没注意自家女儿正在花丛后面摘花做脑袋上带的花环。学业成绩很好的韦秀学过政治课本之后,在这些年的经历中发现书里面讲的的确与老爹说的一样,国家系统的组建模式和权力分配的确是和政治课本中讲的一样。
岳琳最希望的当然是得到直接把弟弟放出来的结果,不过她知道从韦秀这里不可能得到如此结果。如果韦秀是那种把权力当做自己外衣的人,岳琳就不可能和韦秀做朋友。不管别人怎么看韦秀,岳琳很清楚自己的这位老同学其实是一位内心非常骄傲,甚至有些任性的女子。她不喜欢被人强加什么,又身为皇帝的女儿。韦秀懒得去干太多太多事情,不管是好事或者坏事。
这种指点聊胜于无,但是岳琳还是听了。同事里面有孩子上初中的,很容易就借到了本初中政治课本。仔细研读了一下,岳琳才发现韦秀的建议并非敷衍了事。整个民朝的国家机构在课本里面讲的清清楚楚,各个机构与部门之间的权力和负责的对象讲述的非常清楚。特别是司法权部分,个人的权力,公检法负责的范围,各种纠纷发生后该去找谁,课本不仅有讲述,还有案例。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零零碎碎的内容,在初中政治课本里面讲述的系统而且完整。岳琳忍不住对一起研读的丈夫宋斌说道:“早知道就先读读课本了。当年上政治课的时候,对这些东西我怎么学了就忘呢”
“学以致用。你又不是搞这方面工作的,学了就忘很正常。”宋斌宽慰着妻子。
岳琳心里面很认同丈夫的解释,不过她更关心自己弟弟的事情,她问道:“宋斌,你觉得我弟弟这该属于什么违反治安条例还是别的什么性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