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军机,想必也是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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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王,桂良逝世,沈兆霖又外放了,这军机处就你们几个,实在是少了些,本宫看着你们几个当差值班,都是忙得很,也该再进几个人了。”
“是,奴才等也有这个意思。”
“那你们有什么人选了吗”太后发问。
“皇上的师傅李棠阶恪守本分,勤俭清廉,乃是海内有数的理学大家,奴才等以为,李棠阶可入直军机。”
太后听到理学大家四个字就微微觉得有些头疼,理学大家,就是老迂腐的代词么,只是李棠阶是当年咸丰皇帝给同治皇帝指派的老师,所以不好擅自更改,对了还有那个倭仁,也是最是反对洋务新政的中坚力量,皇帝就被这些人围着,能培育出什么新思维,新思想,什么时候都一起换掉才是,太后心里暗暗嘀咕,“可,不过李师傅还要准备皇帝的功课,就算入了军机,怕也不能整个精气神都放在那里头,再举荐一个吧。”
太后下了调子,恭亲王应下,脑袋里却是一直在拼命旋转,想着还有谁能入直的,“太后的意思是”恭亲王直接问道。
“这军机之中,没有老臣帮衬着,怕是不成,桂良老成谋国,原本是议政王你一等一的参谋,可惜天年不永,所以本宫想着,还是放一个年纪大些的,给你们看顾看顾,”太后说道,“贾帧如何又是议政王以前在上书房的师傅,论起来,也是不生疏的。”
“太后所言甚是,”恭亲王举荐李棠阶是有私心的,其一,李棠阶是同治皇帝的师傅,皇帝虽然有些顽劣,可还是尊师重道的,李棠阶在军机,能为军机的相关行为背书,且能和皇帝有一个有效的沟通桥梁;这其二,李棠阶为人方正,不擅长争强斗胜,且其人容易为了小事儿而牵挂不已,若是入直军机,些许小事儿就能让他脱不开身;第三,正如太后所说的那样,李棠阶是帝师,日常弘德殿的功课也是少不了的,更是顾不上多在军机搅事了。
奈何太后突然提出来要让贾帧入直军机,恭亲王这会子想不出自己人这里有什么人可以入直军机的,有的几个,也是在地方上,比如官文等人,远水解不了近火,六部九卿倒是有几个人,可都还当着副贰的堂官,没资格入直军机,朱学勤才干了得,若是入直军机章京原也是使得,可他如今做这文选司,事关京察大计,又不可能脱身,思来想去,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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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办得好,你如今也不要再当知县了,就留在本宫身边当差吧,这差事么,已经安排好了。”太后摇摇手,让安德海宣读圣旨。
“高心夔提调升平署事宜。”未完待续
、四十、夜雨萌芽七
陈孚恩在兵部大堂视事,刚刚发了调度江西省李树声部淮军至六安驻防的命令,亲随就进来禀告,“高大人来了。”
“恩,让他进来,”陈孚恩放下了手里头的东西,挥手让一干属员退下,在签押房里头等着高心夔,见到高心夔进来,陈孚恩也站了起来,笑着对高心夔点头,“伯足,果然了得,翻云覆雨之间,这样国之重事就轻轻巧巧地办成了,一没有给自己揽上身,被人说居心叵测,人微言轻;二没有给太后惹事,让太后于轻描淡写之间,就办成了事儿。伯足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就要到了,承蒙太后青眼,这前途不可限量啊,不可限量。我日后怕是也要靠着你了。伯足啊,若是我将来有难为之事,不许藏私,还是要好好帮着我出谋划策才是,”陈孚恩喜滋滋地说了几句,见到高心夔行礼之后也不啃声,只是默然站着,陈孚恩微微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承蒙太后青眼怕是未必,”高心夔慢慢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大司马怕是还不知道学生的新差事吧”
“依照你的大才,就算入职军机,顶了曹毓英的位置,给太后画谋,也是尽得了,只不过只是任了一任外官,这又是同进士,所以若是当军机章京,怕是物议颇多,太后行事虽然出人意外,却总是在情理之中,想必是不会让你在这火架子上烤的,所以老夫觉得,应该在六部的位置安排一个,让你练练政务,准备日后大用。若是能到兵部来,老夫自然也是极欢迎的,”陈孚恩看到高心夔苦笑了起来,不由得奇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要放你一任外官不成不过也是,放到东南沿海,去办洋务,伯足你也是不惧的。”
“老大人都猜错了,太后下了旨意,让我去升平署当差”高心夔摇摇头,这样说道。
陈孚恩原本轻轻松松地坐在位子上,起初没听到高心夔的话,过了许久,似乎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话语,这才大吃一惊,“升平署”
升平署,是清代掌管宫廷戏曲演出活动的机构,称南府,始于康熙年间。南府隶属内务府,曾收罗民间艺人,以为宫廷应承演出。乾隆时,南府规模较前扩大。乾隆十六年,选征苏州籍艺人进宫当差,命名为外学,令住景山,仍属南府管辖。原习艺太监命名为内学。内外学的人数都在一千人以上,所唱为昆、弋腔。宫内演戏,先由升平署缮写进呈皇太后,皇帝阅览的安殿戏单,上列演出地点、日期、开戏时间、剧目及主要演员。最有名的剧目有升平宝筏全部西游记、鼎峙春秋三国志、忠义璇图全部水浒、劝善金科目连救母、昭代箫韶杨家将故事、征西异传薛丁山征西等,共计二、三十种。道光七年,将外学撤销,艺人俱回原籍。又将十番学并入中和乐内,增设档案房,改南府为升平署,仍主持宫内演出事务。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演戏的官办部门,整日和倡优一样的人物呆在一起,似乎不是一个正经官员该呆的地方,“升平署主管乃是阉人担任,皇太后难不成要让我去当太监不成。”
陈孚恩捻须苦思不已,高心夔也愁眉苦脸地不说话,过了一会,陈孚恩哈哈一笑,拿起案上半温的大红袍喝了一口,“伯足啊,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老大人此话何解”
“前明内阁大学士,虽无宰相之名,却又宰相之实,可当年张居正赫赫威名,把握江山十余年,万历皇帝只不过读错了一个字,就被他喝骂,而成化朝素有泥塑三阁老之称,同为大学士,为何如此天差地别难不成,成化朝的阁老们,就不想大权独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吗”
高心夔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问道,“老大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