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望风而逃,如今又出来搅局,我恨不得生寝其皮食其肉传旨新疆各部,生擒白彦虎者,世袭贝子献白彦虎人头者,封镇国公,世袭罔替”
“着礼部为僧王拟谥号,停朝三日,子伯彦讷谟祜袭承科尔沁亲王爵位,之后殉难诸将领士兵,核实之后入主英烈祠。”
“是,”恭亲王应下,“新疆如今又是大乱,僧王殉国,新疆少了统帅,继承者还请太后示下。”未完待续
、十六、爆竹声中二
“我一向认为要文武官分而职之,故此没有派督抚前去,如今看来,在新疆之地,暂时还行不通,僧王怕是少了些柔的手段,罢了,横竖都是年关了,诏令左宗棠、李鸿章进京”慈禧太后半闭着眼睛,“荣禄率领十二镇余部驰援新疆,放下讲武堂的差事,先去玉门关,等选好了统帅,再命大军出击。”太后发号施令完毕,又问恭亲王:“议政王还有什么主意”
“可命驻藏大臣、青海大臣等约束诸部,不得与阿古柏通商,命理藩院传檄蒙古等部,可做声势。”恭亲王说道,“阿古柏之事免不了后头有英俄两国洋人的作梗,奴才以为,西北之事若是要平息,免不了要把症结归在石达开等人头上。”
“正是,”太后点头,“金陵军械厂出产的军械还不算最好,出了发给东南几省的绿营之外,尽数解给石达开,他们做的了初一,怪不得我做十五。”太后情绪激动,“石达开想必不会上表称臣,如此甚好,更是免了许多和英国人的口水,此外,总理衙门看看,英国人进入中国的货物,总要仔细审核一番,让他们知道我们就是在刁难他”
“是。”恭亲王原本欲劝太后从此放弃石达开等人在印度让他们自生自灭,没曾想太后反而要将此事夸大,更是要加大对他们的协助,嗓子眼里的话也全部咽了进去。
“西北之地已经反复两次,如今看来,就算新选了主帅前去,也怕再生反复,”新疆这块地方没想到几百年前也是如此难搞,叛乱不停,而新疆又没有未来那样的开发,政权的力量只布置在几个大的州县里,阿古柏纠集了如此多的伊斯兰教徒,如今看来难道真的无法可施可惜后世的历史书上对于这段历史几乎没有写大概是为了民族和谐,自己都忘了这事儿是怎么平息下去的,如今看来靠着自己的预见能力是不成了,“大家都回去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办,有什么主意,快些提出来。”
“是。”
太后站起身,“都散了吧。”转身走下宝座,须弥座后就是一个小小的门户,太后走了进去,有五间的暗殿以作休息,太后没有停留,穿过几个隔间,出了养心殿,轿辇已经在候着了,太后今日心情复杂,摆摆手,“没几步路,走回去就得了。”
“太后,”梁如意说道,手指头小心指着天上,“这天可下着雪呢,太后要是一个不小心,万岁爷可是要奴才的脑袋。”
天气阴沉沉的,鹅毛的雪花连绵得飘下来,不多会,梁如意的帽子上就布满了白色的雪花,太后抬起头,看着洋洋洒洒的雪花,重生以来,北京的冬天每年都是大学,“无妨,”一手扶住小朱子的手,慢慢的朝着北边走去,边走边想着心事。
僧王之死,虽然心里悲痛不已,可更多的还是如同走在雪地里的轻松之感油然而生,自己筹备训练新军,僧格林沁一直不置可否,虽然没有阻扰,却也没有积极的去办这个差事,在丰台大营,大部分也只是荣禄和武云迪二人操持新军之事,他平日里最为信赖的还是自己的蒙古骑兵,主将态度如此,可想而知,在新疆,他必然还是行的老路子,老路子对着普通的乱贼自然是手到擒来,可如今,阿古柏身后有了英俄两国,又有成建制的火枪火炮,再用老办法,就行不通了,如此看来,僧格林沁之死,或许是个好事儿,太后如释重负,抖擞精神,回了储秀宫。
太后和军机处都撤了,只留下了皇帝一人,这时候同治皇帝的那些侍读伴当们簇拥着皇帝到了养心殿的西暖阁休息,皇帝这会子心情极为不好,伯彦讷谟祜常在御前伺候,虽然比自己大了许多岁,可还有一层亲眷的身份在这里头,伯彦讷谟祜是典型的蒙古汉子,忠厚老实,忠心耿耿,眼中只有效忠皇帝一个人,两个人相处的极为融洽,如今突遭大难,难免伯彦讷谟祜会伤心欲绝,自己心里郁闷,脸上就不好看,还好有桂祥在,曲意劝解了一番,皇帝的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意,用了点点心,载澄拿着一个紫金镶嵌红宝石荷叶型如意把玩着,桂祥看着皇帝的心情好了起来,笑道,“这荣将军一出去,怕是万岁爷骑马射箭又没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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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爆竹声中三
“是啊,朕这宫里头,难得有几个年轻些的将军帮着我骑射,没想到荣禄呆在京中不过是一年多,又要马上出去了,想着他的妻子如今才刚刚临盆,倒是可怜的很,”同治皇帝摇摇头说道,“还有这武云迪,也在新疆不知道怎么样了,论起来,也是朕的姨夫,朕倒是有些担心。”
“武将军素来都是洪福大的很,当年在八里桥种了洋人一火枪也是安然无恙,在床上休养了半个多月,就已经生龙活虎了。”桂祥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听说当年是冯县君在沙场上救了武将军,这才传作了一时佳话啊。”
载澄放下了个玉如意,在同治皇帝身后探着头,对着桂祥挤眉弄眼的,连连摆手,叫桂祥不要再说,桂祥对着木着脸的同治皇帝毫无知觉,只是自顾自得说道,“冯县君风姿卓越,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也只有武大帅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县君,县君也实在是勇敢,两个人还未曾定下婚事,就已经丝毫不忌讳,日日都去将军府照顾两个孩子,实在是大气的很啊。”
“够了,”同治皇帝阴着脸,本来的好心情又变坏了,冷哼一声,“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白白听了你这么久的废话”
桂祥愕然,“万岁爷这是怎么了奴才什么地方做错了”
“哎哟我说你啊你,”载澄跳了起来,手指着桂祥半假还真得骂道:“平时看着机灵劲儿,怎么今个就犯了混你不知道咱们这位主子爷对着县君,”同治皇帝瞪了载澄一眼,载澄连忙压低了声音,“那可有淑女之思嘛不开窍”
桂祥恍然大悟,“奴才愚钝,实在是没想到这一层意思,”桂祥的嘴角挂着笑意,“不过奴才还真不知道万岁爷担心什么,万岁爷富有四海,乃是天下人之主,之前奴才说的话半点都没错,”同治皇帝挑眉不悦的看着桂祥,桂祥丝毫不惧,“县君乃是奇女子,也只有万岁爷才配的上。”
同治皇帝眉开眼笑,“你说了这么多话,也就是这句话说在道理上,”载澄也连连点头,可随即泼皇帝的冷水,他们两个是堂兄弟,又自幼在一起长大,情分和别人不同,“可县君一颗心都系在武云迪那小子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