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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甚多,但是慢慢的咱们也会起来的,”太后点点头,“你在衣食住行上要招待好,特别是这西郊,听说对着洋人都颇为敌视,不要轻易让他们单独出门,到时候若是出点意外,这损失可大了。”

“可这些人,我瞧着,不能够赚钱啊,”安德海说道,“发动机和发电机的人都说的清楚,这些研究起码再要几年,在中国这毫无基础的地方,花费的时间更久,这投进去的银子可海了。”

“要有远见,”太后摇摇头,对着安德海说道,“若是以后,你说这马车,”太后拍拍身下的靠垫,“不用马拉,不用人抬,就用发动机来拉动,还日行千里,比火车还要快,你说,这马车可以卖到多少钱”

安德海眼中晶亮,“起码十万之数。”

“火车的发动机有了,是烧煤的,这放在马车上不适合,所以才要继续研发啊,”太后笑道,“还有这以后若是发电机稳定了,到处通电,信息传达就不用八百里加急和电报了,只用电话就可以。你这位安财神,以后就等着收钱吧。”

安德海这才定下心来,一力支持这个学堂里面的一切建设,对于学校来说,外行不能指导内行,但是有一位无私的资助者愿意提供资助,对学术从来不指手画脚,这绝对是惯例学堂的最好人选啊,安德海从此深受这些洋人的好评加赞许,安德海问慈禧太后,“请太后的旨,这里头的皇庄,如今正经是学堂了,只是还没名字,这还是太后您取吧”

“这是什么庄子啊”

“以前叫熙春园的,先帝爷改了名字,如今叫清华园。”

“清华果然是吉兆啊,”太后促狭的笑道,“那就叫清华学堂吧,正好不用改名字的,清华,清华,恩,嘿嘿,十分贴切。”

、十九、风起北疆一

太后到了清漪园,随意地在万寿山逛了逛,又坐了会子船,就起身离开,显然对着清漪园十分不感冒,这倒也正常,马上就到冬天,都是水的地方,谁都呆不住,离开清漪园还是先去了香山,一路沿着整齐宽广的山道,扶着唐五福的手上了香山顶,见满山红叶,秋风吹过,红叶似乎似火焰一般跳跃了起来,秋高气爽,只是有些冷,太后出了一身汗,却不得不披上了披风,今日不是重阳的正经日子,所以英烈祠里头并没有多少人,侍卫们也没有清理英烈祠,只是把大殿腾了出来,太后端正衣服,肃穆进香,今日没有陪祭的大臣在,所以也只是捻了三炷香,默默祷告一番,也就礼毕了,太后沿着大殿朝着西边走去,又出现了连片的石碑,上面刻满了人名,这是西征捐躯的诸将领士兵的名字。

太后正在默默探视,唐五福进了大殿,担忧的说道,“主子,”他欲言又止,“宫里头传出了消息,”

太后看着阵亡的人名,看到唐五福的表情,心下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咯噔一下,“什么消息”

“珣嫔娘娘今天突然腹痛,流产了。”

珣嫔一声,睁开了眼睛,皇帝那苍白的脸出现在了珣嫔的眼中,见到珣嫔醒过来,关切的问,“你醒了”皇帝的声音发紧,“身子要不要紧”

珣嫔正准备说什么,脸上却露出了痛楚的表情,皇后在边上抹着眼泪,“珣嫔,孩子没有了,你别伤心啊。”

合宫之内都是凄惨的样子,皇帝强自忍住,转过头低声喝道,“没了就没了,有什么打紧的。都给朕出去,不许吵到珣嫔”

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出,不敢惊扰到这九五之尊的情绪,皇后用手绢拭泪。也不知道这伤感有几分真心。“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掉了呢。”

珣嫔在床上默默流泪,殿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闻得皇后有些干恶的感觉,“太医说你的身子弱,头两个月本来就是难担住。”皇帝温言说道,还把珣嫔的被子掖了掖,“你好生调养身子,不要担心别的,孩子日后总是有的。”

皇帝起身,对着皇后说道,“你照顾珣嫔吧,朕去养心殿批折子了。”

皇帝郁闷的起身,默默去了养心殿,永寿宫离着养心殿最近。皇帝也不传轿辇,只是一路走了过去,太监们都不敢惊扰,只是默默陪着周,深秋的天气,风吹人有些冷了,皇帝倒也不觉得冷,走到了养心殿的后殿,进了暖阁,盘膝坐在炕上。心不在焉的看了一本“请开察哈尔煤矿筹办煤铁局折”,看了大半会,也不知道里头说什么内容,只是浮皮潦草的写了一个“知道了”就搁在了一边。陈胜文小意的端了茶进来,“万岁爷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恩,你传旨,把珣嫔的母亲,请进来照顾她,她没了孩子。”皇帝意气萧索,“难免心里郁结,见到家人必然好些。”

“是,”陈胜文说道,“皇太后的车架已经进顺贞门了。”

皇帝微微皱眉,“怎么惊动了皇额娘”

“是德龄公公传出去的消息。”

“罢了,”皇帝舒展开了眉心,“做儿子的不孝,还让皇额娘担心,你传王庆琪进来。”

皇帝怔怔的看着窗户外的灰色阳光,如此发了一会子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了外头传来的说话声。

。。

慈禧太后就着安德海的手,淡然看了看自己面前低着头的五品文官朝服的男子,“你就是王庆琪”

“回皇太后的话,微臣正是王庆琪,”王庆琪跪下请安,“同治九年的进士。”

“那这么几年,能在翰林院当差,又在弘德殿行走,学问想必然是难得的了,”太后让王庆琪站起来,“你上次那个折子,倒是颇为激进啊,你心里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请太后恕罪,”王庆琪回道,“如今这官场,素来都是危言耸听才能有些影响的,为了出名计,微臣不得不做惊人之语。”